发生什么了?”
她只看到外面瞬息万变的景色,“是列车启动了吧”宋时远拉着她要坐到座位上,“这难道就是无人驾驶?”
姗现在虽然有点害怕,但激动还是大过于对未知的恐惧,或许是因为那狭小的空间束缚了她太久。
路途一阵阵颠簸,深入地底,姗明显感受到这辆列车的速度在持续加快,窗外越来越模糊,一道白光闪过,列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姗被***地闭上了眼睛,但只有那一刹,杂音就渐渐变小了。
她睁开眼......外面是一座高大的建筑(看封面),这是......教堂,对吧。
她有些紧张拉住了宋时远的手,这时列车的门打开了,所有入选者陆续下了车,除了眼前的建筑,他们似乎无路可去。
有人想要另辟蹊径,但一望无际的黑色支柱让他们放弃了这个想法,才将问题转移到 谁去当这个出头鸟 上。
在推推搡搡中,姗还是大着胆子进入了“教堂”,在最中间那教台上站着一位……感染者?
(听妈妈说长得奇怪的人就是感染者,要远离)他浑身缠满绷带,下身宽松的黑色裤子沾上了些许血痕,背后展开了三对圣洁如白鸽的翅膀,但有些残破不堪,像被人活生生扯下了一片片的羽毛,还有几根要掉不掉的羽毛挂在上面。
他眼前被黑色的带子蒙住了,但还能模糊地看清他的眼神,脖子一侧上多出的一颗突出的眼珠在姗进门后紧盯她不放,手指骨节纤细,超出正常人的长度,手中有一本书。
正常人怎么会有翅膀……?
“神明”(或者鸟人?
)这个词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脑海,其他紧跟其后的入选者也看到了它,宋时远伸手将姗护在了身后。
突然教堂的大门被紧紧关上,在别人反应过来想出去的时候,己经没有机会了,它手中的书也被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教台上的“人”清笑了几声,露出两排尖牙,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各位……我是这的神父,在此欢迎所有朝圣者的到来……”他俯视着所有人(包括脖子上的眼睛),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我相信你们渴望一个新的世界,而我……能帮你们!”
所有入选者在悄悄地议论着,宋时远似乎并不相信,拉着姗的手退到了门边,这总归是离那“人”最远的。
有人询问“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有人在背后讨论“他明显是一个感染者吧”,“对啊. . . . . .”“好可怕...”而那“人”并没有介意下面的喧嚣和别人的质疑。
“以列车为媒介,尔等可以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只要找到神的信物 就能获得救赎……当然,尔等也可以选择逃避,等待污染扩散,苟且偷生……”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指引众生。
“那么,信物是什么呢?”
姗挣脱开宋时远的束缚,大着胆子来到教台下,而手却小有心机的摸索着,偷感很重。
那“人”打趣着看她,看着对方自以为小心的动作,还是没有阻止她,而是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等列车到站,尔等自然知道……话己至此,如何选择,就看各位自己了……”话落,教堂的门打开了,入选者争先恐后地涌了出去,“我们现在要去哪?”
跑到最前的人大声问了一句,“去列车上啊!”
姗扯着嗓子回了一句。
“谁知道他说是不是真的?
那一看就是感染者!”
有一个人叫喊着,“对啊!
谁知道呢?”
其他人连声附和。
“难道你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有一个入选者反问他们,其他人有辩驳的,有抢先进入列车的,有一旁观战等结果的。
姗是第二类人,她以迅雷不及 掩耳之势拽着宋时远进入列车,生怕晚一点列车就关上了,外面没吵多久,最后还是所有人都妥协了,上了列车。
列车又开始运行,带着所有人不安的心,“下一站,玛蒂庄园”姗看着列车显示屏上飘过的一行字,晃了晃双腿,随之被不远处的争吵所吸引。
“我们的爸妈肯定会来找我们的……”“我们应该在刚刚的地方等他们才对!”
姗好心戳破现实“唯一的一辆列车己经被开走了,他们不会来的。”
“怎么会?!”
她无语了“你最好没瞎...”“可刚刚的就是一个感染者……”“我们会被他杀死的!”
“他要杀我们早杀了!”
“一群胆小鬼......”好吵……姗第一次觉得列车上有点压抑,身上的防护服也很沉,好想脱下来。
她试图扯了扯宋时远的衣袖,靠近了他的耳畔“我想把防护服脱下来……这太笨重了,可以吗?”
事实上这些最先进的防护服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厚重,她也知道这是件很危险的事。
她早己习惯做事前征求一下宋时远的意见,而对方也以同样的方式回答了自己“你等一下?”
“嗯嗯”他不确定是这附近否有污染源,所以防护服是肯定不能脱的,他只是敷衍一下罢了。
没过一会,也许是耐不住寂寞,姗又戳了戳他的肩膀,他转头看她,耐心地等着对方说话。
“你猜......那个神父的书写着什么内容?”
“什么内容?
关于神明如何诞生?”
虽然宋时远不感兴趣,但依然配合着她的话问下去。
“什么都没有!”
姗掏出那本书,打开第一页,第二页......给他展示。
宋时远:啊……?
O.o(要说当时她偷书的动作己经很明显了,他没看到是因为他站得远,有点近视还不爱带眼镜)“所以他拿本空白的书干嘛……”“那你偷人家空白的书干嘛……”他俩对视一下,大眼瞪小眼。
“我是在那个人眼皮底下拿的!”
像是在反驳他,但语气竟然听起来有点自豪。
(读书人的事……这得叫窃)宋时远的沉默震耳欲聋,他看着一脸倔强的少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别过视线,听着别处的吵闹,静静等待列车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