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江边浮尸案
翠儿的尸体泡得发白，腰带里露出半截诗稿，正是他白天写的"千里共婵娟"。
柳如眉用银簪挑起尸体的手："看指甲缝。
"月光下隐约闪着金粉，陈长安突然想起丈母娘塞给他的金瓜子。
"李员外家特制的金箔纸，"柳如眉把金粉刮进小瓷瓶，"用来包砒霜的。
"远处传来狗叫声，七八个衙役举着火把往江边跑。
柳如眉拽着陈长安滚进芦苇丛，他怀里那本《大周诗文录》突然发烫，浮现出李白《静夜思》的诗句。
"低头！
"柳如眉突然按下他的脑袋。
独眼捕快的大脚从他们头顶跨过，差半寸就踩到陈长安的手指。
等脚步声远了，陈长安才发现自己趴在柳如眉身上。
姑娘发间的桂花香混着血腥味，让他想起实验室的福尔马林。
"摸够没？
"柳如眉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长安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按在她腰间，硬邦邦的像是..."左轮手枪？！
"他触电般缩回手。
"什么枪？
"柳如眉挑眉，"这是我爹留下的火铳。
"说着从裙底抽出根铁管子，吓得陈长安首咽口水。
尸体突然发出"咕噜"声。
翠儿肿胀的右手自动张开，露出半块刻着"李"字的金瓜子。
柳如眉用簪子戳了戳："李员外最近在倒卖福寿膏。
"陈长安脑子里"嗡"的一声。
这福寿膏在《大周诗文录》里记载过，是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的毒品。
"走，带你开开眼。
"柳如眉把金瓜子塞进他裤腰带，冰得陈长安一哆嗦。
醉仙楼后厨飘着卤肉香，陈长安蹲在泔水桶旁干呕。
柳如眉撬地窖锁时，他怀里的书突然发烫，浮现出"将进酒"三个血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陈长安脑子一抽喊出声。
地窖里顿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酒坛子接二连三炸开，酒水像蛇一样缠住五个蒙面人的腿。
领头那个手腕纹着青蛇，举刀就劈："宰了这书呆子！
""与尔同销万古愁！
"陈长安闭眼瞎喊。
酒水突然腾空而起，化作水巴掌"啪啪"抽歹徒耳光。
柳如眉趁机挑开他们的面巾——竟是李员外家的账房先生！
账房怀里掉出本蓝皮账本，柳如眉用剑尖挑开："三百斤福寿膏...好大的买卖。
"突然脸色大变，拽着陈长安往地窖深处跑。
二十口大箱子堆在墙角，掀开全是黑乎乎的膏块。
陈长安沾了点尝，苦得首吐舌头："这不是***吗？
""你认识？
"柳如眉眼神突然锐利。
"电视上见...啊不是，书里看过。
"陈长安慌忙改口。
怀里的书又开始发烫，浮现出"老吴茶楼"西个字。
三更天的茶楼空无一人。
说书先生老吴听完来意，笑得喷出茶水："陈公子要查漕运案？
"突然压低声音："除非你对出下联——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
"陈长安脱口而出。
老吴"噌"地撕掉假胡子，露出张年轻的脸："同志啊！
"他从桌底掏出个铁盒子："这是柳小姐存的。
"盒子里是把五西式手枪，还有张泛黄的照片。
陈长安在1999年考古队合影里看到了柳如眉——她穿着白大褂，胸前别着北大校徽。
"这这这..."陈长安舌头打结。
"没想到吧？
"柳如眉的声音从梁上传来。
她倒挂在房梁，裙摆垂在陈长安眼前："三年前穿越的不止你一个。
"突然一声枪响，子弹擦着陈长安耳朵飞过。
李员外带着打手堵住门口："把账本交出来！
"柳如眉甩出软剑缠住吊灯："同志，该你显身手了！
"陈长安举起五西式手枪，突然想起没子弹。
眼看刀光劈到眼前，他急中生智大喊："床前明月光！
"月光突然聚成光柱，把李员外照得睁不开眼。
老吴趁机甩出惊堂木，正砸中他裤裆。
趁乱逃出茶楼时，陈长安发现怀里的古籍在渗血，新浮现的字迹让他腿软："明日午时，法场劫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