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眼角，黑眼圈浓得像画了烟熏妆，手指僵硬地敲着键盘，“哒哒哒”的声音单调得像丧钟。
25岁，身高一米八，长得勉强算个小帅哥，但996的摧残让他整个人像是被生活踩了无数脚的破拖鞋，衬衫皱得像泡过水，头发乱得像鸟窝，活脱脱一个被现实摁在地上摩擦的废柴社畜。
办公桌上摆着一包开了口的薯片，袋子瘪了一半，旁边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可乐，气早就跑光了。
他伸手抓了把薯片，塞进嘴里，嚼得没精打采，渣子掉在键盘缝里，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低头看了眼，叹了口气，低声道：“忍一忍吧，反正都这样了。”
这话像是自我催眠，他每天早上挤地铁时念，中午啃冷饭时念，晚上加班到凌晨时也念，可心底那股火气却像被捅了的煤气罐，随时要炸。
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盯着屏幕上的红字，嘴里嘀咕：“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老子要……”话没说完，办公室门口传来一声震天响的吼声：“叶抽象！
***又崩服务器了？
客户电话都打到我手机上了，你是想让我亲自给你擦***吗？”
叶抽象手一抖，薯片渣子洒了满桌，抬头一看，秃头经理李光头站在门口，那颗反光到刺眼的秃瓢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像个劣质灯泡。
他咬了咬牙，低声回：“没崩，就是……有点小问题。”
“有点小问题？”
李光头冷笑，迈着大步走过来，手里拎着一叠打印纸，指着他鼻子吼，“有点小问题客户会骂我祖宗十八代？
你当公司是慈善机构啊？”
叶抽象低头瞥了眼屏幕，报错日志还在疯狂刷新，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他喉咙动了动，想反驳，但硬生生咽了回去，低声道：“我今晚加班修。”
“加班？”
李光头嗤笑，把打印纸“啪”一声拍在他桌上，“加班是应该的！
你以为你是谁？
不修好，明天你就给我滚蛋！”
“滚蛋……”叶抽象低声重复，嘴角抽了抽，眼神阴沉下去。
他没抬头，默默抓起薯片塞嘴里，嚼得嘎吱响，像在咬碎自己的窝囊气。
旁边的同事偷瞄着他，八卦王小吴靠在椅子上，小声道：“这家伙，又被喷了，真怂。”
毒舌小丽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天天崩代码还有时间吃薯片，也不怕噎死。”
叶抽象耳朵动了动，听到这话，心底的火气往上窜了窜，手指攥得发白。
他在心里骂道：“这群王八蛋，老子忍不了了……”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忍一忍吧。”
办公室的气氛沉得像个蒸笼，同事们假装敲键盘，眼角却瞟着这场“经理训狗”的好戏。
李光头见他不吭声，更来劲了，拍着桌子吼：“吃什么薯片？
给***活！
你这月奖金还想不想要了？”
叶抽象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阴沉地盯着李光头，低声道：“想要，怎么不想要。”
“想要就给我赶快修好！”
李光头瞪着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扔下一句，“今晚不修完，别想下班！”
叶抽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拳头攥得咯吱响，指甲掐进掌心，眼底的怒火像火山口喷出的熔岩。
他低头盯着屏幕，红色的报错像在跳舞，他咬牙切齿地敲了几下键盘，嘴里嘀咕：“忍一忍……忍你妈个头！”
最后西个字压在嗓子眼里，没敢喊出来。
时间拖到傍晚，会议室里，李光头在台上讲项目进度，PPT翻得哗哗响，叶抽象坐在最后一排，低头吃薯片，嚼得小心翼翼，生怕声音太大。
小吴坐在旁边，小声劝：“你悠着点吧，李光头盯着你呢。”
“盯着我？”
叶抽象抬头一看，李光头果然瞪着他，眼神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他缩了缩脖子，嘀咕：“忍一忍吧。”
“忍？”
李光头耳朵尖，猛地一拍桌子，“叶抽象！
站起来！”
叶抽象慢吞吞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薯片渣，低声道：“站就站。”
这话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李光头没听清，但还是气得吼：“你嘀咕些什么呢？
给我大声点！”
叶抽象喉咙动了动，想喊一句“你头秃得像灯泡一样”，但硬生生憋住了，低头回：“没什么。”
“没什么？”
李光头冷笑，抄起手边的马克笔就扔过来，“我让你没什么！”
马克笔首冲他脸飞来，叶抽象下意识一躲，笔擦着他肩膀砸在墙上，“啪”一声断成两截。
他低头看看衬衫上的墨点，皱眉道：“这衣服……我还想穿到下周呢。”
“穿到下周？”
李光头气得冲过来，抬手就扇耳光，“我让你穿到下辈子！”
叶抽象咬紧牙关，拳头攥得咯吱响，眼底的怒火再也压不住。
他猛地抬头，盯着李光头，低吼道：“老子忍够了！”
“你说什么？”
李光头愣了下，手停在半空。
“我说——老子忍够了！”
叶抽象猛地一拍桌子，薯片袋子跳起来，渣子洒了一地。
他红着眼，吼道：“***再骂一句试试！”
会议室瞬间安静，小吴吓得缩回椅子，小丽瞪大眼睛，李光头气得脸都紫了，吼道：“***反了！”
他挥拳就砸过来，叶抽象下意识一挡，结果“砰”一声，李光头整个人飞出去，撞在会议室的投影仪上，屏幕“咔嚓”一声裂开，他挂在那儿跟个破麻袋似的。
“***？”
叶抽象自己都愣了，低头看看拳头，喃喃道：“我啥时候这么猛了？”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嗡”的一声，跳出一行红字：“抽象之力己觉醒，宿主：叶抽象。”
“啥玩意儿？”
叶抽象凑近一看，屏幕一闪，一道白光冲进他脑门。
他只觉得脑袋一炸，眼前一黑，再睁眼时，脑子里多了一堆信息：“恭喜觉醒‘抽象之力’，技能解锁：抽象神拳、嘴遁神技。”
“抽象之力？”
叶抽象眨眨眼，感觉一股热流从体内涌上来，他随手一挥，旁边的椅子“咔嚓”一声裂成两半，木屑飞溅。
他瞪大眼睛，兴奋道：“***，老子成超人了！”
李光头爬起来，揉着腰，气得咬牙切齿，指着他吼：“叶抽象！
***等着，我叫保安弄死你！”
“弄死我？”
叶抽象笑了，性格像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从怂包变成狂人。
他跳上桌子，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Pose，指着李光头吼：“我这一拳下去，你可能会喊我爹，信不信？”
“***疯了！”
李光头气得抄起旁边的水壶就砸过来，叶抽象懒洋洋一抬手，“啪”一声，水壶碎成渣，水洒了一地，他淡定拍拍手：“就这？”
小吴回过神，喊了声：“叶哥牛逼！”
“牛逼？”
叶抽象转头，比了个中指，“喊666，别喊牛逼，低调点！”
“六……666！”
小吴哆嗦着吼完，缩回椅子底下。
小丽瞪着眼，结巴道：“你……你啥时候这么猛了？”
“啥时候？”
叶抽象咧嘴一笑，跳下桌子，抓起薯片袋子往嘴里倒，“老子觉醒成神了，你们不懂！”
李光头气得冲过来，挥拳就砸，叶抽象随手一甩，“砰”一声，李光头又飞出去，砸在会议室的白板上，白板裂成两半，他挂在上头，嘴里哼哼唧唧：“你……你等着，我报警了！”
“报警？”
叶抽象乐了，走过去一把揪住他衣领，“我这嘴遁一开，你可能会喊我祖宗，信不信？”
他试着喊了一句：“李光头，你再BB试试！”
下一秒，李光头腿一软，扑通跪下，满脸惊恐：“我……我不BB了！”
“啥？”
叶抽象愣了下，哈哈大笑：“这嘴遁神技，牛逼得有点离谱啊！”
他掏出手机，拍了张李光头跪地的照，发到公司群，配文：“抽象之神觉醒，李光头寄了。”
群里秒炸：“***，叶哥无敌！”
“经理跪了？”
“666，求视频！”
叶抽象看着刷屏的消息，满意地点点头：“这波装逼，我给九分，多一分怕你们飘。”
就在这时，他脑子里“嗡”了一声，红字再现：“任务发布：打脸李光头，奖励：抽象之力提升10%。”
“啥？”
叶抽象挑眉，感觉力量又强了点，他随手一捏，旁边的饮水机“咔嚓”一声瘪了，水洒了一地。
他哈哈大笑：“***，这力量，还带升级的？”
李光头爬起来，哆嗦着掏出手机：“你等着，我真报警了！”
“报警？”
叶抽象乐了，跳过去一把揪住他衣领，“我这拳下去，你可能会穿越，信不信？”
说完，他随手一扔，李光头飞出会议室，砸在走廊的垃圾桶上，垃圾桶翻倒，臭气弥漫。
“***？”
小吴看得目瞪口呆，小丽低头假装敲键盘，叶抽象淡定拍拍手，转身看向会议室众人：“还有谁想试试？”
没人敢吭声，空气安静得像坟场。
门口传来一声轻咳，一个清瘦的身影走了进来，是前台妹子小美，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叶抽象，你……没事吧？”
“没事！”
叶抽象摆了个Pose，衬衫敞开一半，露出瘦得跟排骨似的胸膛，“老子觉醒成神了！”
小美抿唇一笑，低声自语：“这家伙，觉醒的有点猛啊。”
“啥？”
叶抽象没听清，刚想追问，小美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叶抽象摸摸下巴，看着地上的狼藉，咧嘴一笑：“这日子，彻底自由了！”
他抓起薯片袋子，迈着嚣张的步伐走出会议室，身后是同事们的窃窃私语：“这家伙，真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