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现在开始宣布规则。”
“一、在这里,每人只有一条生命,所以,请保护好自己。
二、请不要试图破窗、破墙或者破门离开。
三、在本世界,每一天都是愚人节。
祝大家接下来可以活下去,一切顺利。”
声音消失,房间内的白帜灯泡亮起,盏然望打量了一下周围,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木头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
墙角的柜子上放着几份纸笔,墙上还有一行字:请各位每人领取一份纸笔,切记,随身携带。
“什么狗屁地方,快让老子出去!”
一个听起来急躁不己的男声传来,盏然望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强壮并且脖子上纹着蛇头的男人,朝着刚刚传来机械女音的地方吼道。
“别喊了,吵死了。”
一个穿着随意的年轻人瞥了一眼那个男人,似乎对这种做事不过脑子的人有一种厌恶感。
“你这人怎么这样?”
男人被这种调侃***了一下,说着就要冲上去。
“怎么,被戳到痛点恼羞成怒了?”
年轻人不以为然。
就在快打起来的时候,一个穿着板正的女人走了过来。
“大家都停一下,现在可不是争吵的时候。
我是韩所。”
两人停了下来,压着怒火,耐着性子在一旁站着。
“陈诩。”
一个穿着卫衣,烫着波浪的女子徐徐说道,“既然都来了,不妨了解一下。”
“苏宸肆。”
“王华森。”
年轻人和男人不情愿地开口。
“你呢,小朋友?”
韩所对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说。
“韩姐姐,我不小了。
我叫何娜。”
女孩的声音如银铃一般悦耳,似乎让众人忘掉了刚才的小插曲。
盏然望不想继续浪费时间,迅速做完了介绍。
站在角落里的男人也快速说完,“程循。”
等到所有人都说完,韩所走到柜前,拿起一张纸,仔细端详,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却一无所获。
众人拿走一份纸笔,装入口袋。
王华森耐心似乎被消耗完了,将纸揉作一团,扔到地上,眼里充斥着愤怒,“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老子要出去!”
王华森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木门,用身子撞击着。
“你忘了刚才说的规则?
别试图破门出去。”
苏宸肆对着他说。
王华森这才停了下来,靠在门上喘息。
“我想知道,刚才规则中出现的最后一条‘在本世界,每一天都是愚人节。
’是什么意思?
本世界我还能理解,不过,每一天都是愚人节,这又是什么意思?”
何娜思索着,对众人说。
人们这才注意到这含糊不清的规则,都努力思考起来。
几分钟后,程循说道,“或许是因为,这里每一件东西,每一项事物都可能是个恶作剧吧。”
“应该是这样,这个规则或许要我们不要相信任何东西。”
韩所也开口说。
盏然望暗暗觉得这个规则不可能这么简单,但是既然都这么认为,那贸然开口对自己肯定不好,便没有说什么。
“你们看,这里有一个表。”
何娜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往这里看。
一块有扑克牌大小的表,静静地躺在墙角。
上面显示着20:45,12月18日,星期天。
“晚上八点西十五?
我的表显示现在才晚上七点半啊。”
韩所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又瞅了一眼墙角的表。
“己经这么晚了?
可是看天色似乎才下午西点啊。
这里恐怕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
苏宸肆看着那块表,若有所思。
“这表,怎么转得那么快?
明明才过了一分钟,这表己经过了两分钟了。”
王华森纳闷地说。
“应该是计时方式不同吧。”
“有可能。”
“这又是什么东西?”
陈诩站在窗台前,看着一支羽毛,问道。
“让我看看,这个……好像是夜莺的尾羽。”
何娜看了看羽毛,犹豫地开口。
“夜莺?”
陈诩小心翼翼地拿起羽毛,对着照射进来的阳光看了看。
“啪嗒”“看,门开了!”
陈诩把羽毛收好,看向木门。
“走吧。”
韩所第一个走向门口,抬脚走出木屋。
盏然望裹了裹自己的黑色大衣,拿上了那块表,也跟着走出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