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借用指尖正轻轻打开定制的保险手提箱,从里拿出了一个珠宝盒,盒子里装的是价值上亿的珍贵珠宝。
尤欢摩挲着手中天鹅绒盒子里的蓝钻。
重约68克拉的钻石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多个角度的幽蓝光芒,像极了深海的颜色。
这里是江城中最高端的私人会所。
二楼为包厢区域,光入会费就要七位数。
一楼被用来做轻奢酒吧。
包厢的墙壁镶嵌着真正的金箔,水晶吊灯是施华洛世奇定制款,就连脚下的地毯都是伊朗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每平方英尺价值上万。
尤欢身穿一件香奈儿高定系列的黑色露背礼服,裙摆上手工缝制了999颗碎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颈间戴着父亲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条卡地亚猎豹系列钻石项链,价值近千万。
耳垂上点缀着宝格丽Serpenti系列的祖母绿耳环,与她手腕上那只百达翡丽星空腕表相得益彰。
身后站着西名保镖,清一色的黑西装、白衬衫,领带夹上都镶嵌着尤氏家族的徽章。
为首的阿杰身高一米九,曾在特种部队服役,右眼角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他腰间别着格洛克17,西装内侧藏着三把飞刀,耳中戴着最先进的通讯设备。
"尤小姐,这个价格,我们老板觉得还是太高了。
"对面的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不定。
他身后也站着两名保镖,手始终按在腰间。
尤欢冷笑一声,明白了。
合上盒子:"那就是没什么好谈的了。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
话音未落,包厢的门突然被撞开。
尤欢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看到黑洞洞的枪口。
"砰!
"第一声枪响时,尤欢己经反应迅速地翻身躲到了沙发后面。
阿杰迅速拔枪还击,子弹擦着水晶吊灯飞过,价值百万的吊灯瞬间化为无数碎片,如雨般落下。
"大小姐,从后门走!
"阿杰一边开枪一边大喊,同时按下耳麦:"所有单位注意,二楼VIP包厢遇袭,重复,二楼VIP包厢遇袭!
"事情发生的突然,她还来不及把东西放回保险箱中。
尤欢只好抓起装着钻石的盒子,猫着腰往后门跑去。
她能听到身后此起彼伏的枪声,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名贵香槟混合的刺鼻气味。
就在这时,她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透过二楼的栏杆,她看到一楼吧台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听到枪声,正惊恐地望着楼上。
而那个女孩——竟然和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砰!
"又是一声枪响,尤欢感觉左胸口一阵剧痛。
她踉跄了一下,手中的盒子脱手而出,蓝钻滚落在地,在混乱中不知去向。
"大小姐!
"阿杰的撕心裂肺地叫声传来。
尤欢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淹没在枪声中。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她感觉自己在坠落,仿佛跌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耳边传来尖锐的耳鸣声,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让她惊醒。
尤欢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异常沉重。
"这是...怎么回事?
"她抬起手,看到的却是一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这不是她的手!
尤欢冲到浴室,镜子里映出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是那个红裙女孩!
她竟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尤欢颤抖着抚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女孩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起来了,自己在酒吧中枪,而现在...她的灵魂竟然进入了这个女孩的身体!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醉醺醺的中年肥胖男人走了进来:"宝贝,怎么跑这儿来了?
"尤欢迅速冷静下来。
她认出了这个男人,是本地有名的地产商王总。
她强忍着恶心,挤出一个笑容:"我...我有点头晕。
""来来来,我扶你回去。
"王总伸手就要搂她。
看着他那肥头大耳的猥琐模样…尤欢实在忍不了了。
五分钟后。
她用浴袍腰带将王总捆在床头时,这个两百斤的胖子还在含糊不清地嘟囔:"小欢欢...这是新花样?
"欢欢?
竟然和她同名?
死胖子,谁让你叫我名字的!
恶心死了!
她蹙眉,顺手扯过枕巾塞进他嘴里,拉开门。
背后只剩下“呜呜呜”挣扎的声音。
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猪头流着泪光着上半身被绑在床头挣扎不己。
尤欢踩着十厘米的Jimmy Choo水晶鞋,踉跄着从酒店逃生通道跑出来。
凌晨三点的冷风吹起她单薄的红色裙摆,凭着记忆找到的"家"竟是个九十年代的老旧小区。
楼道里贴满通下水道的小广告。
402室铁门上的福字褪成惨白。
当她下意识地用地毯下面藏的备用钥匙开门时,对门突然传来防盗链的哗啦声——是戴着卷发筒的邻居大婶正透过门缝窥视。
她眯着眼睛警示性地盯了一会,隔壁大婶才缩起脑袋不再好意思关注。
打开门,入眼的是三十平米的客厅,散落一地奢侈品包装盒袋子,香奈儿的山茶花与爱马仕橙在小三居室房屋里中格外刺目。
尤欢走进客厅。
手指抚过入门玄关处的鞋柜,指尖沾了一层薄灰。
最上层那双深棕色的手工皮鞋还保持着主人最后一次穿着的形状,鞋尖微微上翘,仿佛随时会踏出一步。
客厅的沙发上搭着一件深灰色的男士羊绒开衫,尤欢拿起开衫。
闻到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是男人惯用的古龙水味道。
开衫口袋里露出一角手帕,上面绣着"C.J"的字样,边缘己经有些磨损。
茶几上摆着一个烟灰缸,里面还留着半截未燃尽的雪茄。
烟灰缸旁边放着一本翻开的财经杂志,书页间夹着一张便签,上面潦草地写着几个数字——是类似的纪念日的一串数字。
走进卧室,衣柜里整齐地挂着几件男士衬衫,最里面那件深蓝色条纹衬衫的领口还留着一抹口红印,是某个清晨她恶作剧般印上去的。
床头柜上放着一对男士袖扣,铂金材质,镶嵌着深蓝色的宝石。
这是一份生日礼物,还未送出的礼物。
现在这对袖扣静静地躺在丝绒盒子里,旁边是一张拍立得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正在喝咖啡,好像突然被***,扬起头露出瞬间的无措。
浴室里,男士剃须刀还插在充电座上,镜子上留着几道未擦干的水渍。
尤欢站在浴室门口,望着这个充满着她与另一个男人痕迹的空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这些物品仿佛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要么己婚,要么婚前同居。
第一种情况不太可能,看得出她很爱照片上的男人,己婚家中还会这么井井有条吗?
她又何必去“纸醉金迷”买醉?
那就是第二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