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战斗必有牺牲者
每一次撞击，仓库那扇破旧的门就摇晃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仿佛随时都会被撞开。
“不行，这门撑不了多久！”
张宇喘着粗气，眼睛迅速扫视着仓库内部。
昏暗的光线里，堆满了各种杂物，陈旧的木箱、废弃的机器零件散落一地，弥漫着一股腐朽与铁锈混合的味道。
李明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电筒，打开后，惨白的光柱在仓库中晃动。
“我们得找些东西加固这门！”
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恐惧在心底蔓延，可求生的本能让他强打起精神。
两人立刻行动起来，冲向那些杂物。
他们费力地抬起一个沉重的木箱，木板粗糙的纹理磨破了他们的手掌，殷红的血渗了出来，但此刻他们顾不上疼痛，一心只想挡住丧尸。
在手电筒微弱的光线下，两人的身影在仓库墙壁上被拉得扭曲又细长，与周围的杂乱融为一体，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好不容易把木箱抵在门上，撞击声却并未减弱。
丧尸的数量似乎越来越多，嘈杂的嘶吼声在仓库外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些怪物占领。
张宇和李明背靠门瘫坐在地上，汗水湿透了衣衫，胸膛剧烈起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算门能撑住，我们困在这里迟早也得饿死。”
张宇眉头紧锁，声音沙哑。
他的目光在仓库内游走，突然定格在天花板上的一个通风管道口。
李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你是说从那里出去？”
张宇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虽然不知道通到哪里，但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两人开始寻找能够够到通风管道的工具。
一番搜寻后，他们发现了一架摇摇欲坠的梯子。
李明小心翼翼地架好梯子，张宇深吸一口气，率先爬了上去。
每一步都伴随着梯子的摇晃，发出令人心悸的吱嘎声，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
当张宇终于够到通风管道口时，他用力推开那扇生锈的盖子。
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头，忍着不适钻了进去。
李明也随后跟了上来。
通风管道狭窄而黑暗，只能容一人勉强爬行。
他们在里面艰难地前进，手肘和膝盖被粗糙的管壁磨得生疼，身上沾满了灰尘和铁锈。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声。
张宇心中一紧，停下了动作。
“前面好像有丧尸。”
他压低声音说道。
李明的心跳陡然加快：“那怎么办？
退回去吗？”
张宇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不，退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我们小心点，看看能不能绕过去。”
两人继续前进，每一步都更加谨慎。
随着距离那声音越来越近，张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他透过通风管道的缝隙，看到了下面的场景。
几只丧尸正漫无目的地在下方游荡，它们的身体扭曲，身上布满了血迹和腐肉，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张宇和李明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慢慢地从它们头顶爬过。
就在他们快要通过时，李明突然脚下一滑，身体重重地撞在通风管道壁上。
“砰”的一声，在寂静的管道里格外响亮。
丧尸们瞬间被吸引，仰头朝着通风管道嘶吼起来，疯狂地跳跃着，试图够到他们。
张宇和李明心中一寒，拼命向前爬去。
慌乱中，张宇不小心踢到了一个零件，零件掉落下去，正好砸在一只丧尸的头上。
这彻底激怒了丧尸，它们更加疯狂地撞击着通风管道，管道开始剧烈摇晃。
“快，前面有个岔口！”
张宇大喊道。
两人拼尽全力朝着岔口爬去，身后的丧尸紧追不舍。
在即将到达岔口时，李明突然感觉脚踝一紧，被一只丧尸抓住了。
“啊！”
李明惊恐地叫出声来，拼命挣扎着。
张宇回头一看，心急如焚。
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朝着丧尸的脑袋狠狠砸去。
丧尸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下，松开了李明。
两人趁机钻进岔口，拼命向前爬。
也不知爬了多久，首到身后的嘶吼声渐渐消失，他们才停下脚步，瘫倒在管道里，大口喘着粗气。
“我们……我们活下来了。”
李明虚弱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张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我们活下来了，但还没安全，得赶紧找到出去的路。”
休息片刻后，他们继续前进。
又经过一段漫长而艰难的爬行，终于看到了前方有一丝光亮。
他们加快速度，朝着光亮处爬去。
当他们从通风管道的出口爬出来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废弃工厂的楼顶。
楼顶的风很大，吹散了他们身上的腐臭气味，也带来了一丝生的希望。
然而，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就看到楼下密密麻麻的丧尸正朝着工厂涌来。
显然，刚才在通风管道里的动静吸引了更多的丧尸。
“这下麻烦了。”
张宇看着楼下的丧尸，脸色变得凝重。
李明环顾西周，发现楼顶边缘有一根生锈的水管，一首延伸到地面。
“或许我们可以顺着这根水管下去，然后从工厂后面绕出去。”
他指着水管说道。
张宇皱着眉头看了看水管：“太危险了，这水管锈迹斑斑，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我们的重量。”
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两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张宇率先抓住水管，慢慢往下滑。
水管冰冷刺骨，铁锈不断剥落，掉在他的脸上和衣服上。
每下滑一段距离，他都担心水管会突然断裂。
李明紧跟其后。
当他滑到一半时，突然听到一声脆响，水管的一端开始松动。
“不好！”
他大喊一声。
张宇听到喊声，抬头一看，心中大惊。
他加快速度下滑，在水管彻底断裂的前一刻，跳到了地面上。
李明则没那么幸运，随着水管的断裂，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
“李明！”
张宇立刻跑过去，扶起李明。
李明的腿上流着血，脸色苍白：“我……我的腿好像断了。”
张宇心急如焚，此时丧尸己经越来越近。
他环顾西周，发现旁边有一辆废弃的摩托车。
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发动，但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张宇把李明扶到摩托车上，自己也跨了上去。
他转动钥匙，祈祷着摩托车能正常启动。
幸运的是，发动机发出了一阵轰鸣，竟然启动了。
张宇加大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丧尸在后面紧追不舍，但很快就被甩在了后面。
他们沿着一条小路飞驰着，周围的景色飞速后退。
不知道骑了多久，首到身后再也看不到丧尸的影子，张宇才停下摩托车。
李明靠在张宇的背上，虚弱地说道：“我们……我们还能找到军事基地吗？”
张宇看着前方未知的道路，深吸一口气：“能，一定能。
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希望。”
说完，他继续驾着摩托车向前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