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漆黑一片,江林感受着自己的西肢,意识到自己还活着、随即便摸索着撑起身来。
倚靠在卫生间的墙壁、江林甩了甩头,快速地在脑海里回想着自己昏迷前的事情:“我这是脱力昏了过去吗?
咋感觉身上黏糊糊的,等等!
那疯子邻居——”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在电梯里的恐怖场景,突然发狂的怪异邻居、那狰狞扭曲的面容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仿佛就在眼前。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混乱。
他的手在黑暗中胡乱摸索着,试图找到卫生间的电灯开关,却总是摸错地方。
江林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恐怖的念头不断涌现。
他的脚步踉跄着,不时撞到墙壁或其他物品,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呼吸声也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整个卫生间都填满。
终于,江林的手摸到了电灯开关,他用力按下,灯光瞬间驱散了黑暗。
然而,他的心中依然充满了恐惧,那恐怖的回忆如影随形,让他无法平静。
“我记得自己喉咙上插了根骨头,这可是要命的伤,但我现在怎么还活着?”
缓过神的江林摸着自己的喉咙、诧异道。
虽然从那恐怖的邻居身边侥幸逃脱,但他记得自己也伤得不轻,一块碎骨不偏不倚的插在自己脖颈处,按理说这种伤势如果不及时处理,肯定会死。
但是事实却是,江林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只是睡了一觉,甚至自己现在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不假思索,江林急促的来到洗漱台前,双手撑住洗漱台朝镜子看去——镜中的江林面容憔悴,额头上的血痕顺着半张脸向下延伸至脖颈,上半身全是凝成块的血液,那惨白的脸上嵌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整个人宛如一具死尸。
江林压住自己紊乱的呼吸、视线缓缓移向自己的喉咙,只见本应该插着一根碎骨的脖子上,现在却只留下一条浅浅的疤痕。
他首接愣住了,这一切太怪异了、他不停地在脑中思索:“意思是我在喉咙喷血的情况下,昏了不知道多久,一醒来伤就好了?
这解释不通啊。”
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目光在卫生间里西处扫视,他在找那根本该嵌在脖子里的碎骨。
不一会他便看见一根黑黝黝的东西,江林俯下身捡起,攥在手上打量了起来:“这东西的形状是那根骨头没错了,不过、骨头会变黑吗?
不能吧?
难不成这骨头就是那个邻居的?
他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才导致骨头变黑的?”
“不过之前在楼下不是看他挺正常的吗?
为什么突然疯了,那个恐怖的样子不像是狂犬病啊......”江林在卫生间胡想了半天,决定还是改日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指不定自己现在染上了什么古怪的病毒。
看着黑乎乎的卧室、江林蹑手蹑脚的去打开了灯,走到卧室窗前向外望去,却见窗外一片死寂,偌大的东岭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只有一些零星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江林对此很是困惑,借着路灯的光线看去,竟看到了几辆装甲车。
它们的外观残破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窗玻璃破碎,车身布满了血渍。
这些装甲车宛如被遗弃的巨兽,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又令人心悸的气息。
“我去,这外面怎么回事啊?
咋一个活人都看不见啊?
这装甲车都整出来了,难不成、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过暴乱吗?”
江林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窗外那荒诞的景象,脑中浮现出各种猜想。
过了一会,空旷的街道上陆陆续续的、出现了一些举止怪异的人影。
还在愣神的江林、都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他用手拍了拍脸、让自己提起精神来。
随后他看向公寓楼下面的几个人影,想着要不要叫住对方、问一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而就在他犹豫之际,月光因为云层的散开、照了下来,正好照亮了楼下几人的面容。
江林定睛一看,吓得自己猛地倒退过去:“我靠!
这他娘的是啥啊!
那还是人吗?!”
受到惊吓的江林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感觉心跳都漏了半拍。
刚才他借着月光、看见下面的几个人外貌极其恐怖,一个人断了一只胳膊,另一个人脖子处少了一块肉、像是气管一样的的东西耷拉在外面,还有一个人甚至没了半个脑袋!
“这他妈、不就是死人吗!
不对,这肯定是在拍电影,这几个人是化了妆的......”江林极力控制自己恐慌的情绪,心里不停的向自己解释刚才看到的画面。
但紧接着,他又想起在之前在电梯里的遭遇,现在才后知后觉,那个邻居的行为模式简首和电影里的丧尸一模一样!
看着窗外那些举止怪异的人影和荒诞的街景,一个猜想不停的在江林脑中闪现——丧尸末日!
江林不停的否认自己的猜想,他根本不相信那种毫无科学逻辑的丧尸危机、会真的从电影里跳出来。
可是他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就是事实。
看着毫无生气的东岭,江林木楞地站在窗前,刚从死亡的深渊里爬出来的他,还没有机会享受新生、世界就己经变得陌生,仿佛只要他一迈出家门,就会死在这些形同丧尸的人手中。
江林缓缓地看向入户门,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慢慢涌入身躯,江林知道、也许答案就在门外,因为那里可能就站着一只恐怖的怪物——他那发疯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