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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深踏出机场,海城的风裹挟着湿润的咸味扑面而来。十年了。陆景深闭上眼,

海城的风依旧带着熟悉的咸湿,像一只粗糙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拂过他的脸颊,

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弧度很浅,不仔细看,

只会觉得这人面无表情。睁开眼,阳光像一把碎金,从云层里漏下来,落在他冷硬的侧脸上。

他眯了眯眼,眼底翻涌的情绪被这光切割得支离破碎,像一盘被打翻的五子棋,黑白分明,

却再也拼凑不出原本的棋局。十年,足够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长成叛逆少年,

足够海边的一块礁石被磨去棱角,也足够……让一些人,一些事,变得面目全非。

陆景深抬手,轻轻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讨厌这种感觉,一切都脱离掌控的感觉。

就像当年……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发出细微的“咯咯”声。陆景深收敛了情绪,

睁开眼,眼神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手机响了,陆景深接起后淡淡地问:“阿飞,

我下飞机了,这十年,海城变化真大”阿飞:“能有多大变化?还不是那帮孙子在折腾?

陆总您放心,这次回来,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保管让他们哭爹喊娘!

”挂完电话后陆景深睁开眼,眼神锐利如鹰隼,望向出口处那道被众人簇拥的身影。

那是他的继父,林振南。曾经,他视他为长辈,敬重有加,却不曾想,

这人竟是披着羊皮的狼,害他家破人亡。林振南满面春风,正和身边的林泽宇说着什么。

林泽宇一身高定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活脱脱一个年轻版的林振南,

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轻佻和得意。两人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那声音在喧闹的机场大厅里格外刺耳。陆景深远远看着,

只觉得那笑声仿佛一根根烧红的铁钎,狠狠烙在他的心口。

他甚至能闻到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虚伪味道,像腐烂的木头混杂着廉价香水,

熏得他几乎窒息。他想起十年前,自己也是这样站在林振南身边,听他描绘着美好的未来,

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鬼话。那时的自己,真是天真得可笑!陆景深攥紧了拳头,

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将掌心的皮肉刺穿,渗出的血珠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他却浑然不觉疼痛,所有的感官都被仇恨占据。“爸,你看,那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 林泽宇忽然停下脚步,用胳膊肘碰了碰林振南,下巴朝陆景深的方向点了点,

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林振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甚至还加深了几分,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审视和冷意。“眼熟?

可能是哪个合作公司的老总吧。”林振南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合作公司?我看他盯着咱们的眼神,可不像谈合作的,

倒像是……”林泽宇故意拉长了声音,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像来寻仇的!

”林振南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地扫了陆景深一眼,眼神阴鸷。“别胡说八道!

”他低声呵斥了林泽宇一句,但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一股不安。“我是不是胡说,您心里清楚。

”林泽宇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过,爸,您也不用担心,就算他真是来寻仇的,

又能怎么样?咱们林家现在可不是十年前的林家了,

他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呼风唤雨的陆家大少爷呢?”他轻蔑地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再说了,

就算他真有什么证据,也得有本事拿出来才行。十年了,黄花菜都凉了!他要是识相,

就乖乖滚蛋,要是不识相……”林泽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狠厉。林振南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脚步,朝停车场走去。他心里清楚,林泽宇说的没错,十年的时间,

足以改变很多事情。但是,陆景深那冰冷的眼神,却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让他隐隐感到不安。“爸,您这次特意来接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林泽宇的声音,

带着一丝谄媚和得意。“傻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在国外留学辛苦了,这次回来,

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有我呢。”林振南拍了拍林泽宇的肩膀,言语间满是慈爱。

陆景深看着这虚伪的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恨意。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忍。他要像毒蛇一样,潜伏在暗处,等待最佳时机,给林家致命一击。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计划可以开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明白。”陆景深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意地揣进裤兜,

嘴角勾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十年蛰伏,终于到了亮剑的时刻。他走向停车场,

步伐不紧不慢,像一位巡视领地的王者。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孤傲的剪影。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在他眼中都化作了模糊的背景,

他的世界只剩下前方那两个目标。快到停车场入口时,陆景深忽然停下脚步,

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镜片遮住了他眼底的锋芒,却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冷酷。

他微微侧头,仿佛在聆听什么,又仿佛在等待什么。“哎呦,这不是陆大少爷吗?怎么,

十年不见,落魄到来机场当泊车小弟了?”一个油腻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陆景深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除了林泽宇那个蠢货,

没人会这么急着跳出来找存在感。陆景深缓缓转过身,目光在林泽宇身上扫过,

就像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林泽宇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色厉内荏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陆景深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他盯着林泽宇,一字一顿地说道:“林泽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得让人……惊喜。

”林泽宇脸色一僵,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蠢,尤其是在陆景深面前。他正要发作,

却被林振南一个眼神制止。林振南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陆景深一番,

说道:“景深,真是好久不见。听说你在国外发展得不错,怎么,

这次回来是打算……”“打算什么,林董不是最清楚吗?”陆景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淡,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林振南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他眯起眼睛,

语气阴沉地说道:“景深,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有时候,太冲动了,容易撞得头破血流。

”“是吗?”陆景深轻笑一声,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究竟是谁,会头破血流。

”他重新戴上墨镜,转身朝停车场深处走去,留给林家父子一个挺拔而决绝的背影。

林泽宇看着陆景深的背影,恨恨地啐了一口:“呸!装什么装!爸,咱们就这么放过他?

”林振南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陆景深消失的方向,眼神阴晴不定。他心里清楚,

陆景深这次回来,绝对不是为了叙旧。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而林家,

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爸,您说他会不会真掌握了什么证据?”林泽宇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林振南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证据?就算有,

那也是十年前的旧账了!他以为现在还是他陆家一手遮天的时候吗?”他顿了顿,

语气稍微缓和,“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你最近给我安分点,别去招惹他。”“切,

我才懒得理他。”林泽宇撇了撇嘴,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忌惮。林振南不再说话,

转身朝自己的座驾走去。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那里,车身线条流畅,低调奢华。

司机早已等候多时,见林振南过来,立刻恭敬地打开车门。陆景深也走向停车场内侧,

一辆更加霸气的迈巴赫62S停在那里,在周围一众豪车中也格外显眼。他坐进车里,

车内奢华的装饰与他此刻的心境格格不入。他摘下墨镜,揉了揉眉心,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陆总,接下来去哪?”司机低声问道。“去墓园。”陆景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停车场,汇入车流。林泽宇看着远去的迈巴赫,

忍不住“啧啧”了两声:“行啊,这小子还挺有钱的,开得起这车,看来在国外混得还不错。

”林振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警告道:“别小看他。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

他现在还不知道是狮子还是兔子。”“爸,您也太看得起他了,就他那样,还狮子?

我看顶多算条丧家之犬!”林泽宇不屑地说道。“闭嘴!”林振南低喝一声,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儿子不中用,除了惹是生非,一无是处。他闭上眼,

脑海中浮现出十年前的那个夜晚。熊熊燃烧的火焰,撕心裂肺的哭喊,

还有父亲绝望的眼神……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将他的心反复凌迟。“林振南,

林泽宇,你们欠我的,我要你们加倍奉还!”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冰冷,

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劳斯莱斯发动,缓缓驶离机场,融入车流之中。海城的繁华,

在陆景深眼中,不过是层层叠叠的虚假面具。他要做的,就是亲手撕下这些面具,

让林家血债血偿。迈巴赫内,一路无话。车窗外,高楼大厦飞速掠过,霓虹闪烁,

勾勒出一幅繁华的都市夜景。但陆景深无心欣赏。他闭着眼睛,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十年前的画面,那些痛苦的记忆,如同附骨之蛆,无法摆脱。

迈巴赫在墓园门口停下。陆景深下车,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他沿着熟悉的小路,

一步步走向父母的墓碑。夜幕低垂,墓园里静谧而阴森,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

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陆景深站在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父母慈祥的笑容,眼眶泛红。

他将百合花放在墓碑前,缓缓跪下。“爸,妈,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哽咽,

带着无尽的思念和愧疚。“十年了,我终于回来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冰冷的文字,仿佛想要触摸到父母的脸庞。夜风吹过,

树叶沙沙作响,像是父母在回应他的呼唤。陆景深抬起头,望着深邃的夜空,

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查清当年的真相,让那些害死你们的人,

付出应有的代价!”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寂静的墓园里回荡。突然,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陆景深警觉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缓缓走来。

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但陆景深还是认出了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