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按在她腕间的指尖泛着金红，朱雀纹路顺着少女青紫血管游走，将最后一丝蛊毒逼至左手小指。
"忍着。
"林默咬破舌尖，含血吻上那截发黑的手指。
苏雨晴突然弓身惨叫，指甲缝里钻出八条红眼蜈蚣，还未落地就被金焰烧成灰烬。
走廊传来纷乱脚步声，林默扯过白大褂裹住少女。
破窗跃出的刹那，十二枚淬毒银针钉在病床铁架上，针尾系着的红线还在簌簌抖动。
"想跑？
"阴柔男声从雨幕中传来。
紫袍男人踩着悬空的红线飘近，绣着百鬼夜行的衣摆竟不沾雨水，"把凤命女留下，本座赏你个全尸。
"林默抱着苏雨晴落在篮球架上，透视眼穿透男人面纱——那张腐烂的脸上爬满食肉甲虫。
他嗤笑着扯下颈间玉佩残片："万蛊门现在连活人都凑不齐了？
"男人暴怒挥袖，漫天银针化作血色蝗虫。
林默踏着篮板腾空，右手虚握，体育馆顶棚的避雷针应声断裂。
铁棍入手瞬间燃起金焰，横扫间火浪将虫群烧出扇形缺口。
"天雷引！
"男人咬破十指结印，乌云中雷光暴涨。
林默却将铁棍插入积水，闪电顺着金属导入地下，整片操场炸起三米高的泥浪。
趁着对方愣神，林默突进到紫袍人身前。
左手探入他腹腔扯出本命蛊，右手金焰灌进七窍："你们大祭司没教过，雷雨天别装逼？
"惨叫声中，林默踩着尸体冲向校门。
苏雨晴锁骨上的凤凰胎记开始发烫，血玉兵符与青铜爵在背包里共鸣，震碎了三个埋伏的刀手内脏。
出租车在古董街急刹时，暴雨己变成血雨。
十八家店铺高挂白灯笼，穿寿衣的老掌柜们捧着骨灰坛跪在街边。
林默踹开"九幽当铺"的铁门，将青铜爵砸在柜台。
"我要见活死人墓的掌柜。
"他割开掌心，血滴在爵内金液里，"告诉守墓人，武神嫡脉来取三千阴兵。
"柜台下传出齿轮转动声，地面裂开青铜甬道。
腐臭味扑面而来，苏雨晴突然睁眼，瞳孔变成熔金色："不能去...下面是黄泉眼...""晚了。
"林默抱着她跃入黑暗，身后闸门轰然闭合。
荧光苔藓照亮墓道壁画，描绘的正是上古武神率领阴兵大战蛊神的场景。
苏雨晴指尖抚过壁画朱雀，砖石突然翻转，露出藏着的玄铁棺椁。
棺盖自动滑开，里面躺着与苏雨晴容貌相同的女子，身着殷商祭司袍。
血玉兵符自动飞入女尸手中，与棺内另半块拼成完整凤凰。
"原来如此。
"林默划破苏雨晴掌心按在女尸额头，"轮回十世的凤命之体，这才是打开阴兵冢的钥匙。
"地宫剧烈震动，八百尊陶俑同时龟裂。
黑甲阴兵从陶土中走出，朝着苏雨晴单膝跪地。
女尸突然睁眼，将兵符塞进少女手中："阿姊，该清算了。
"地面传来爆炸声，墓顶裂开巨大缺口。
苗疆少女骑着蛟蛇俯冲而下，身后跟着万千蛊虫组成的黑云。
她手中骨笛指向苏雨晴："杀了她！
蛊神就能完整重生！
"阴兵方阵举起青铜戈，林默却笑了。
他扯开衬衫露出胸口完整的朱雀图腾，金焰瞬间吞噬整座地宫："三十年前你们用九万生魂喂蛊，今天该还债了。
"苏雨晴额间浮现火纹，阴兵铠甲燃起赤焰。
蛟蛇刚喷出毒雾就被烧成骨架，苗疆少女尖叫着化为飞灰。
林默揽住虚脱的苏雨晴，踏着蛊虫焦尸走向出口。
朝阳刺破云层时，整条古董街己成废墟。
特警包围圈外，穿中山装的老者递来黑卡："特别事务处理局诚邀林先生担任...""滚。
"林默把昏迷的少女放进玛莎拉蒂后座，"告诉你们局长，再敢用狙击枪指着我的女人，下次烧的就是中北海。
"跑车引擎轰鸣着碾过蛊虫残骸时，苏雨晴在真皮座椅上蜷缩成团。
她后背的凤凰纹身正在发光，GPS定位信号穿透云层，传向雪山深处的青铜巨门。
林默瞥了眼后视镜，嘴角勾起冷笑。
方向盘猛打，车身漂移撞飞三个追踪者。
他按下车载音响，重金属摇滚淹没远方的闷雷声。
"该去收网了。
"他单手拨通证券经理电话，"做空王氏集团所有股票，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黑虎帮破产。
"副驾驶上的青铜爵突然溢出金液，凝结成迷你朱雀落在肩头。
林默弹了弹神鸟喙尖："急什么？
缅北那个毒枭营地，留到晚饭后烧着玩。
"苏雨晴在此时发出梦呓，凤凰纹身映得车厢通红。
林默眼神微暗，油门踩到底冲向跨海大桥。
后视镜里，海平线尽头有巨型蛇影破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