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时，刘哥的手指还残留着键盘的触感。眼前斑驳的墙皮上，张国荣的《Monica》海报正在褪色。老式收音机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邓丽君甜美的嗓音突然被掐断。"三车间刘建国同志，听到广播请速到医务室！"刘哥猛地从木板床上弹起来，后腰撞到掉漆的铁床架。1985年春天的阳光穿过糊着报纸的窗户，在水泥地上烙下菱形的光斑。床头搪瓷缸里泡着的茉莉花茶还温热，墙上挂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