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松手。”
唐妙带着哭腔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卧室里。
然而,她抽抽搭搭的乞求只会让元珏更兴奋。
“总归一会就要用到,提前预热下有什么不好?”
元珏握住唐妙的手,随心所欲不肯停下,“乖一点。”
手里的东西,令唐妙恶心到想吐,她脸色苍白,几欲昏厥。
她这算是自投罗网吗?
刚才她为什么要裹进被子,这不是主动为人鱼肉吗?
元珏垂眸看着裹的跟蚕蛹似的女孩,被他揪出被子的手臂纤细又不失肉感。
此刻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不容拒绝下,带给他无比兴奋的快乐。
元珏想,他大概真是憋得太久,这样委屈自己竟也能品出个滋味来。
旋即他又自我安慰,作为一名商人,时间就是金钱,他自是不愿浪费一秒,也绝不会吃亏。
既然还有半小时才能得到身体,那就先用手吧。
“变态,恶心,***。”
唐妙己经没了挣扎的力气,她极力忽视手心里恶心的触感,可男人粗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侧,毫不留情将她狠狠拉回残酷的现实中。
胸口是一阵又一阵的反胃。
元珏盯着女孩那双悲愤之下亮到惊艳的眸子,不以为意道:“我这是在教你怎么取悦男人。”
“有病,我凭什么要取悦你?”
唐妙带着哭腔去骂人,却毫无震慑力。
“我不开心了,就会让你很难过的。”
元珏染了情欲的眸子静静看着唐妙,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小动物,不带半分悲悯。
“你。”
唐妙气结,胃里本就翻江倒海的,现在又被***的怒火攻心,她再也克制不住,哇哇吐了出来。
火烧火燎的胀痛感,从胃一路到了喉管,唐妙难受得厉害,下意识就收紧掌心,连指甲也掐了进去。
元珏疼的眼前一黑,呼吸间都是呕吐物酸臭的***味,身上也沾染上不少,惹得他勃然大怒。
他用力推开唐妙,利落跳下床。
“该死。”
元珏低头去看,果然被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掐破了皮。
唐妙没了束缚,她半撑起身子,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
元珏嫌恶的瞪她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等收拾干净了,必须要把她折磨到怀疑人生。
念头一起,元珏同时也记恨上了梁家。
胆敢算计到他头上,还让他如此狼狈,他不把梁家整到脱一层皮,他就不是元珏。
忍着呕吐感,唐妙用干净的被角擦了把嘴,连滚带爬下了床。
浴室里的水流仍在哗哗作响,此刻就是她逃跑的最佳时机。
唐妙不再犹豫,朝门口快速跑去。
门铃突然响起,又急又促。
梁悦来了?
唐妙站定在门廊,反倒有些踌躇。
“想跑?”
元珏从后面一把拽过唐妙,他冷冷俯看唐妙,见她身上还粘着呕吐物,又嫌恶地推开她。
唐妙稳住踉跄的脚步,反倒离门更近,只要一伸手,就能把门打开。
然而,唐妙却转身正对元珏,她扬起一抹笑,眼中却满是讥讽,“你输了。”
门铃响个不停,屋内的两人充耳不闻。
元珏缓缓蹙眉,眸中怒意渐盛,那怒火似乎能将人焚尽,他极力克制着杀人灭口的冲动,森冷开口道:“门外的人未必就是梁悦找来的,你这样贸然开门,不是自救,是***。”
唐妙懒得跟这男人打嘴仗,不管什么人,总之不会是客房服务。
但有一点这个变态说得没错,她不能贸然开门。
梁悦是要进来‘取证’的,不是就她的。
所以,唐妙才没有第一时间去开门。
更何况这变态男穿着松垮的睡袍追了出来,身上的泡沫都没冲掉,那更说明他对门外的人有所忌惮。
不论如何,总归她能躲过一劫。
思及此,唐妙稳住心神,不再慌张,她抬手指向身后的门,“你能搞定吗?”
元珏知道面前的少女不好糊弄,被对方拿捏的愤怒却在她狡黠的目光中散去大半,他冷哼一声,“屋里有干净的衣服。”
这就算是认输了。
唐妙悬着的心放了大半,抬脚往里走时不忘再次提醒,“你输了,就该愿赌服输。”
元珏要被她气炸了肺,但偏又不能发作,谁让他答应了赌注的?
深深吸了口气,元珏整理好睡袍,擦掉发上的泡沫,走去开门。
门外的走廊上挤了五六个人,为首的是个熟面孔。
平北区派出所所长沈涛。
这人得了青平市公安局局长钦点,一路平步青云,精明能干、有魄力,也有胆识。
元珏虽只通过局长见过沈涛两面,却也对他左右逢源的做派印象深刻。
沈涛行了个礼,亮出证件。
他是认得面前这位在青平翻手为云的元家大少的。
元珏堵在门口,目光掠过几人落到大堂经理身上,眉眼己然染上寒霜。
王经理又郁闷又忐忑,他想不明白是谁嫌命长,竟然敢来招惹这位煞神,他不敢上前,又不得不颤抖着开口,“元总,是沈所长接到举报,说您,说这间客房里发生了违背,呃,未,成年的恶行。”
硬着头皮讲完,王经理再也不敢与元珏对视,他恨不得把头深埋进怀里,同时又祈祷,元珏手腕足够强硬,能将这位所长拒之门外。
“您好,我是平北区派出所所长沈涛。”
沈涛神色肃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们辖区接到举报,说这屋里有一名学生,请您配合我们工作。”
元珏依旧面无表情,心下却是怒火翻腾。
好啊,真是个好计谋,竟然送了个未,成,年来陷害他。
可要陷害他,显然是不可能的。
单凭沈涛出现在这里就足以证明这事会被揭过。
因为这种举报根本犯不着一个所长亲自出马。
这位沈所长,是站在元珏这边的。
大家彼此心知肚明的陷害,只是配合着走走过场,等着背后主谋现身罢了。
沈所长的一席话,将大事化小,紧跟着就会让小事化无。
可在场的人中,却是有收钱办事的。
这人刚来青平市不久,对元珏的了解只当是旁人以讹传讹。
今晚这个报道必须成真,他可是被许诺了丰厚赞助。
这对急于在青平市站稳脚跟的自媒体来说,是件极具诱惑力的事情。
“沈所长,您是不是搞错了,分明是有人报警称这位元先生弓虽女干幼/女。”
“您这么袒护,难道是想充当恶势力的保护伞吗?”
当今社会,舆论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剑,没人愿意与其正面交锋。
沈涛压下眼底的愤怒,脸上一派平静朝后看去。
“恶意诽谤污蔑警员,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其中一个穿着运动装的男人说道。
他是经常跟踪报道平北区派出所的自媒体,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的。
年前青平市出台了一项试点政策,只要不涉及重大刑事案件,在警方系统备案登记过的媒体,都可以跟着民警出警,真正做到第三方监督,警民和谐。
沈涛接到报警时正要下班,他沉吟片刻,就把这家经常跟他们出警的自媒体也叫来了。
耍嘴皮子泼脏水的事,不是他的工作。
“我们只是合理猜测,你别血口喷人。”
“是啊,警察叔叔们现在都指望着你们办案呢,毕竟拍照取证都成你们的工作了。”
“你,你别想着转移注意力,我今天要报道的,是元先生涉嫌强,”“行了,只要你不阴阳怪气的影响咱们民警办案,我们是允许你跟着拍摄记录的。”
一旁跟着沈涛来的小民警出声打断。
其实他们是很讨厌这所谓的第三方监督的。
十次里面有八次都在添乱,最后反倒把锅甩到了他们头上,骂他们无能,办事不力,警民非但不和谐,矛盾还日益被激化。
真不知是哪个半仙想出的馊主意。
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终了,沈涛这才重新看向元珏,“元先生,请您配合警方办案。”
元珏依旧面无表情,他转身往里走,丢下一句,“请便。”
沈涛有一瞬的诧异,依照这位乖戾的主,肯定不会轻易放他们进门的。
他原本还打算在门口再唱一会儿戏,就收队走人,没想到,元珏竟然让他们进去。
元珏之所以放人进来,是想看看屋里那个未,成/年慌张害怕的样子,也想知道她会怎么应对。
想到那个精致漂亮的小东西,元珏唇角忍不住上翘。
被收买的自媒体,一见能进屋了,连忙扒拉开众人,率先冲进屋里。
还来不及赞叹房间的奢华,他就熟门熟路的往卧室的方向跑。
在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以他寒酸的口袋,是住不起这种套房。
所以,这人的熟门熟路完全就是不打自招。
他背后的人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他来拍照‘取证’。
蠢货。
元珏立在客厅,凉凉看着那胖男人推开一扇卧室门,紧跟着又推开另一扇,第三间,第西间,不出意外,每间都是空空荡荡。
怎么会这样?
胖男人抹了把额头的汗珠,他孤掷一注,不惜得罪权贵与派出所所长,只为了能赚取流量一炮而红。
在门口时,他只把元珏的冷静当成是强装镇定,因为他的确拍到了那个女孩进房间的照片,而这女孩也一首未出房间。
“不去其他房间看看?”
元珏突然出声,清朗如春风。
乌云突然被风拂开,暗淡的前路得以重见光明。
胖男人小眼聚光,目光锁定一扇严丝合缝的木门,他小跑着上前,手刚搭在把手上,木门就从里面拉开了。
浅灰针织衫小臂处做成了透明泡泡袖,搭配同色系棉麻背带裤,脚下蹬着棕色短靴,唐妙长发披肩,俏生生立在门口。
璀璨灯光洒下,她看上去既乖巧又清纯,漂亮精致的面容像是一个瓷娃娃。
她疑惑的看向堵在她身前的人,一双水眸澄澈明媚,带了几分稚气。
“妹妹别怕,哥哥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