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婳现在己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只能瞪着走过来的郑安,温灵玉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
声音依旧是如同往常一般的娴静温婉但听在温婳的耳朵里却变成了致命的冰冷魔咒;“郑伯,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
说完之后绕开温婳往门外走。
温婳听见开始拼命挣扎但中了药的她怎么可能是郑安的对手见自己不敌开始破口大骂也是有气无力的;“死病秧子,你敢阴我!”
手握成拳不停的捶打着郑安。
温灵玉扭过头看身后的依旧在垂死挣扎的温婳语气嘲讽;“只许你误导我设计我,不许我设计设计你?”
眼中是赫然显露的冰冷随后拍了拍身上根本没有的灰尘像是挑衅又像是嘲讽说着“算了随你怎么想好了就当是表姐我在你进入社会前给你上的第一课吧,婳婳表妹。”
温灵玉特意加重最后西个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秦首差不多快来了。
温灵玉对着郑安示意一下随后走进隔间从隔间的门进入隔壁包厢这也多亏了秦家是有头有脸还有钱的世家要不然她还真就不太好办了呢。
不到两分钟郑安来到包厢;“二小姐,该去清理一下了。”
温灵玉听见隔壁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唇角勾了勾;“走吧,一会儿可有好戏看。”
喉咙一阵痒意咳了起来。
郑安拿过水递到温灵玉嘴边喝下去压下喉间痒意,之后摆了摆手;“郑伯,走吧。”
出了包厢看见了不远处靠着墙抽烟的男人,男人一身得体的棕色西装身形挺拔宽肩窄腰大长腿,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放进西裤兜里西装外套被他随意搭在肩头,五官端正剑眉星目却带着野性与冷意,不禁让温灵玉想起小时候见过的狼。
对,就是狼。
充满了冷意但却依旧肆无忌惮肆意掠夺的眼神。
温灵玉笃定这个男人在这里很久了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在这里,她微微皱了皱眉往前走了两步敛下神色刚要说话就见原本应该随着宴会结束而离去的宾客们跟着温夫人和姑父还有温家大伯浩浩荡荡走过来,那些人看都没看这边首首的往秦家人的包厢走去。
温夫人边走边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假惺惺嚷嚷着;“快。。快把这门打开姑姑的灵玉啊。”
背对着他们,对着男人笑了笑竖起食指抵住自己的唇用他们三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嘘!
当做没看见哦。”
萧池煜看着眼前这个病恹恹却依旧美的让人移不开眼视线的女人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心里却想着真像一只狡猾的狐狸,随后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看好戏的样子。
事情变得有趣了,不是吗?
温灵玉转过身去郑安扶着她走向温夫人等人;“姑姑,咳咳,您叫灵玉有什么事吗?”
温夫人看见她后面露惊骇有些紧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灵玉佯装不懂的问她;“姑姑,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啊?”
随后看向温夫人身后众人面露不解又说;“这些人。。姑姑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站在她后面的萧池煜饶有兴味的看着一切。
真有意思,不是吗?
一只露出爪牙的小狐狸正在肆意逗弄她的猎物。
温夫人看见这样的温灵玉不知道怎么浑身开始冒冷汗,既然这短命鬼在这里那房间里的是谁,温夫人越想越心惊她从一开始就没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不自觉往后退准备将这群自己找来看热闹的权贵和记者们打发走,毕竟这种声势浩大的寿宴都会有各个媒体争相报道记者看有八卦就闻着味跟来了这也是温夫人想好了的打算,一来这样就能让温灵玉这个短命鬼滚出温家,二来便是经过这件事秦家人为保颜面肯定会把这短命鬼娶回家到时候秦家的合作可以得到落实还能得到不菲的彩礼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买卖,但现在她有些不敢去推开这扇门了。
在她踌躇不定的时候温灵玉安插在记者堆里的人开始开口将所有人的胃口都吊起来毕竟对于在场这些权贵而言只要不烧到自己不是自己家的事他们都很乐意看戏。
记者;“温夫人,您怎么不开门呀,把我们胃口吊起来然后又不开门,您这样怎么让我们这些正义人士把事情报道出去伸张正义啊!”
记者堆里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姑父和温家大伯见势不妙开始搪塞这权贵们和记者想让他们都先回去,在场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辈越过还在愣神的温夫人将门打开入目的是好大一张床啊。
记者和看热闹的人一窝蜂涌进房间。
还在床上翻滚的两人见此情景也清醒过来。
温婳看见这么多人一股脑的涌进来惊声尖叫着,但没什么用记者己经开始拍了咔咔的闪光灯相机大炮的响声无一不***着温婳的耳膜;“妈!
妈!
你快让他们滚出去啊!”
温夫人和姑父后知后觉的开始推搡着记者和看热闹的人温夫人没了平常的盛气凌人只剩下市井村妇的撒泼打滚;“别拍了!
别拍了!
我要告你们,告你们!
滚啊滚出去!”
整个房间里堪称丧尸围城了。
最后还是今天的老寿星白家老爷子来了才平息这场事故。
而本想着用这场寿宴联络联络权贵巴结巴结白家的温家大伯气的捂着心脏。
温夫人随即恶狠狠的看着温灵玉声音可能是她这辈子就独属温灵玉一人的恶毒语气;“贱蹄子!
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
说着便走向温灵玉扬起手要打下去;“贱蹄子,我今天就打死你正正家风敢害你妹妹!”
巴掌落下“啪”的一声。
温灵玉安然无恙站在那里由郑安扶着,温夫人捂着脸倒在地上看着她的丈夫也就是温灵玉的姑父。
姑父的脸气成了猪肝色;“还没闹够吗,回家!”
说着抓起温夫人往外走。
温灵玉见时机成熟眼中泛起泪花说着;“姑姑,不管您信不信灵玉真的没有做这种事,灵玉醒的时候妹妹己经不见了,况且。。”
话没说完表情有些踌躇将眉蹙起来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白老爷子以前是当兵的最见不得人委委屈屈况且看着丫头弱不禁风还病怏怏的心里也想咋可能一个风吹就倒的姑娘还能打晕了一个健康人再拖她到床上真是一家人凑不出半个脑子了。
白老爷子慈爱的看着温灵玉温声说着;“姑娘,你不要怕,有什么就说出来有我这个老头子在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
鱼,上钩了。
温灵玉低着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但很快隐藏好,眼中带着泪说着;“我是在隔壁包厢醒来的没有看见妹妹,郑伯找到我把我带出来后姑姑就带着人到了包厢门前,我也是出来之后才发现这是秦家的包厢,我只记得我有些喝醉了,妹妹说带我回包厢休息,但谁知道。。。
谁知道事情变成这样了。”
一旁一首当隐形人的萧池煜听见这些话看着温灵玉她这几句话别看平平无奇但确处处透露着心机,因为要保护权贵们的隐私所以这包厢附近都是没有监控的在场的都心知肚明,先是说自己在隔壁醒来没有看见温婳管家也刚好找到她,出来的时候发现是秦家的包厢而之后说的她喝醉了她的妹妹带她回包间休息但并没有将她带到属于温家的包厢而是秦家的包厢,再联系到之后温夫人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所谓“捉奸”的戏码,所以到底是谁不怀好意一目了然温家人把一个喝醉了的手无缚鸡之力还生着病的女人半拖半拽的带到了很久没有监控的包厢区还不是自己家的包厢。
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萧池煜不由的啧了两声这些可都是打拼商场多年的人精温夫人想做什么他们可都是清楚得很。
太蠢了,温家人。
不过,萧池煜看向一旁依旧娴静中夹杂委屈的温灵玉不由得咋舌。
这还有个黑芝麻馅的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