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魂锁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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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的魂魄悬在画梁间,看着自己的尸身被绫罗裹着拖过青石板。

陆云昭在祠堂摔碎茶盏,脖颈青筋暴起怒喝:“少夫人与马夫私通,羞愧投湖!”

鎏金暖炉映着他衣领上的胭脂,和沈玉露今晨新点的口脂一模一样。

婆母陆夫人看着这场闹剧扶着贴身嬷嬷的手站起来说道:“我娶她进门,也是为你挡煞,后事你来处理吧”。

沈清秋看着婆母对自己的漠不关心心中恨极了!

自己每天昏晨定省一日不敢耽搁,而婆母竟然如此冷血无情!

停灵第七日,她看见自己的棺材被换成薄皮柳木。

生前最爱的翡翠头面变成沈玉露随手赏给贴身嬷嬷,那对说要传给女儿的血玉镯,此刻正在沈雨露腕间淌着红光。

“到底是晦气东西。”

沈玉露踹了踹棺木,突然掀开尸布扯下她耳坠,“姐姐可知,当年你娘咽气时,也是这样光着耳朵?”

指甲隔着帕子划过她青灰的脸,“不过她更惨些,连裹尸席都没有。”

说完就把帕子扔到她的脸上,棺材里的自己一动不动。

暴雪夜,两个粗使婆子将尸身扔上驴车。

沈清秋的魂魄被无形的锁链拽着,看着驴车向乱葬岗驶去。

两个粗使婆子低声埋怨道:“大雪天还要出门,真是折腾人”。

头七刚过,侯府己挂满红绸。

她飘在合欢树上看沈玉露穿着嫁衣,金线绣的并蒂莲缠着她亲手缝制的鸳鸯枕。

陆云昭从背后搂住沈雨露,手指滑过嫁衣领口:“露儿穿这海棠红,比那蠢妇的素锦好看百倍。”

最痛的不是这些。

西偏院漏风的厢房里,五岁的承儿正被嬷嬷掐着灌冷粥。

她扑过去想挡,手掌却穿过嬷嬷发福的身子。

女儿萱姐儿缩在墙角发高热,怀里还抱着她缝的布老虎,那对琉璃眼珠早被沈雨露的儿子抠去一只。

“小野种哭什么!”

沈玉露的贴身丫鬟甩下药碗,“你们母亲偷人跳河了,谁知道你们是哪里的野种!

真当自己还是少爷小姐?”

褐色的汤药泼在承儿脸上,烫出串水泡。

萱姐儿爬着去舔地上的药渣,腕间银铃铛发出微弱声响——那是去年端午她亲手给女儿戴上的。

沈清秋的魂魄发出尖啸,侯府廊下的青铜铃突然齐齐炸裂。

狂风卷着冥纸扑向喜堂,却穿不过朱红门槛上新钉的桃木符。

她终于看清符纸上的咒文,竟是用她生辰八字混合黑狗血写成。

百日忌辰那夜,万籁俱寂。

萱姐儿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仿佛只是沉睡过去一般,但她却再也没有了呼吸。

沈清秋心如刀绞,悲痛欲绝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

她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而另一边,承儿己经变得疯疯癫癫,失去了理智。

就在这混乱之际,他竟然一口咬断了沈玉露侄子的手指,鲜血西溅,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沈清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承儿被无情地送去庄子上。

她心急如焚,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却无能为力。

正当她陷入绝望和焦虑之时,突然间,一股灼热的痛感从腕间袭来。

她低头一看,只见那前世陆云昭求娶她时亲手系上的合欢结,此刻正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如同火焰一般燃烧起来。

她瞥见那合欢结竟出现在新人的床头,轻轻地摇曳着,似乎在嘲笑着她今生的悲惨命运。

滔天怨气冲开轮回道的刹那,她听见地府鬼差叹息:“痴儿,你本有凤命.…..”后面的话被风雪吞没,再睁眼时,满目是垂着青帐的雕花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