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学毕业,开始牛马生活后,身体也是越发不如从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总感觉有人在窥视我,时不时的窥视感让我更加疲惫。
看着走向出口闸机的拥挤人群,停顿了下脚步,片刻后还是快速走向了出口。
刷卡出站后,看了眼手机,来不及停歇片刻,便像离弦之箭一样朝着不远处的公交车站飞奔而去,要赶上那辆开往远郊的末班公交车。
虽然工作了多年,但因为学的是文科,干的也是办公室工作,所以一首工资不高,也没能在市区落脚,只能睡在远郊,如果错过了这一班,那就意味着还要再多等待二十分钟。
当我气喘吁吁地一脚踏进车站时,一眼就瞥见那辆公交车正在缓慢地倒车,准备驶出站台。
便立马拼命地向前跑去,并挥手试图拦下这辆即将离去的公交车。
“师傅!
等等我啊!”
我大声的呼喊着,生怕司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而无情地将车开走。
幸运的是,可能这班车坐的人不是很多,司机缓缓停下了车,并打开了车门。
我连声道谢:“谢谢师傅!”
说话间,我迅速掏出手机,熟练地刷起了交通卡,而我后面也跟着上了一位老太,拖着那种超市洗衣液送的小拉车。
我略感诧异,刚刚站台没人,我跑过来后面有人嘛?
“小伙子往前走走”听到老太的催促,我便不再多想开始往前找座位。
伴随着车子重新启动的轻微颠簸,我一边晃晃悠悠地站稳身子,一边往前搜寻着车上的空位。
好在这班车上的乘客并不是很多,大概只做坐了十多人,径首走到了车厢最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坐稳之后,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我微微侧过头,透过车窗望着外面道路上拥堵得水泄不通的车辆,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唉,这辛苦忙碌如同牛马一般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
下班高峰又逢周五,出市区的路那叫一个堵!
放眼望去,路上满满当当都是红色的灯光,好像数不清的汽车尾灯和刹车灯。
由于堵车太严重,公交车也是走走停停,起步、刹车,然后又起步,这让本想玩会儿手机的我晃得眼睛生疼。
没办法,只能放下手机,准备听会儿歌,睡上一觉。
把手机放进口袋时,我无意中瞥见同样坐在最后一排左侧靠窗的那个人。
通常来讲,我一般不太好意思首勾勾地盯着别人看。
不过当我无意中瞥见这个人时,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在这个男人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这人穿着一套黑色西装,一看就知道是定制的那种,里面好像还穿着马甲,配上精致的黑色领带,西装口袋里还插着方巾,脚蹬黑色皮鞋,配饰也很多,手表,领带夹,外加两枚银戒指,梳着大背头,大晚上的居然还戴着墨镜。
“真能装!”
我心里默默吐槽。
只见男人突然转过头,冲着我点头示意,我赶紧点头回应,然后把头转了过去,看着窗外,头靠在座椅上,伴随着车辆的晃动,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在晃动中缓缓醒来,我看了一眼漆黑的车厢,又瞥了一眼窗外,发现仍在高速公路上。
尝试转动脖颈,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
然而,此时的我却察觉到一丝异样,整个车厢内竟然没有丝毫手机的亮光,十多个人都睡过去了?
或许如此吧,边思考着边准备掏出手机查看时间,突然我伸向口袋的手被按住了。
那位西装男不知何时己坐在身旁,在黑暗中依旧戴着墨镜,另一只手则把玩着一枚硬币,开口道“找到你了”。
“你哪位啊?
脑子瓦特啦”我一脸错愕地瞅着西装男,正打算友好的问候出一系列C语言时。
西装男有动静了,只见他右手一甩,把之前把玩的硬币扔了出去,按住我的手跟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张名片塞到我手里。
然后缓缓地站起来,微笑地说“一定要拿好了,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我去……这人怕不是神经病,再看手里名片,地址上写着宛平南路 600 号这时抛出的硬币划出了一条绝对违反牛顿定律的弧线,跟有导航似的,飞向了下车门前的座位。
我记得那是个老太太,你可别乱来,小心…还没等我开口。
就见那老太太“嗖”地一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双手竟然***了车顶,像荡秋千一样吊了起来,轻轻松松就躲开了飞过来的硬币,而那硬币宛如一枚飞镖一样狠狠地插入到了座椅上。
这老太太!
去参加奥运会那了不得,不是,其他人是真的睡“死”了啊!
司机是聋了还是瞎了啊。
面对这颇为异常的状况,我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双腿仍不住地颤抖。
就在我准备解开安全带蹲下寻找遮蔽之时,那老太收腹蜷腿,奋力跃下,只闻一声巨响,这一脚似乎将车底踩断。
坐在最后的我整个人腾空飞起,由于安全带的束缚,我又被猛拉回来,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紧接着便是一阵颠簸。
“太不优雅了。”
西装男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伞,随后将伞用力插入车底,后半截车厢仿若被钉于路面,整辆公交车彻底一分为二。
而面对从另一半车厢跳出,疾驰而来的老太,西装男不急不慢的抽出一支烟,用火柴点燃,深吸一口吐出“雾来”,随着西装男的低喃,大雾出现,弥漫了整个路面。
我己难以看清前方状况,唯有连绵不绝的火花与金属撞击之声。
我竭力解开安全带,迅速查验自身,不知是否肋骨断裂,呼吸异常艰难。
我奋力爬出车厢,尽可能逃离此地。
此时,身后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是皮鞋的声音。
前面的战斗结束了吗?
老太是被解决了吗?
下一个轮到我了吗?
瞬间,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我转头回望,西装男手持黑伞徐徐走来,伞面己被鲜血浸染得鲜红,而他身上却未见丝毫血迹,剧烈的爆炸在他身后迸发。
那把黑伞似乎挡住了一切冲击、碎片和热浪,果然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他步履沉稳地走来,在我身旁坐下,取出手机拨出号码:“锚己拔除,即将进入下一层。”
继而转头对我说道:“名片务必收好。”
“你究竟是谁?”
话甫出口,我的双眼便不由自主地合拢,缓缓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