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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回顾:在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姜家迎来了一件大喜事——姜家的小女儿出生了。

母亲林婉柔在生产时历经艰难,却在孩子呱呱坠地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都化作了欣慰的笑容。

这个女娃,便是姜星落,小名落落。

》《而二十里外青云观中,正在闭关的玄清道长猛然睁眼。

罗盘上的磁针疯狂旋转,首指姜家村方向。

"天乙贵人现世......"他掐指的手不住颤抖,"不,这卦象分明是——"》《窗外惊雷乍起,劈断了观中百年古松。

》转眼间落落己经3岁了灶台上的油灯忽明忽暗,映得姜大川布满老茧的手掌愈发粗糙。

他摩挲着那把刻着"姜"字的木尺,这是当年师父传给他的拜师礼。

自从右手被斧头劈中筋脉后,这把尺子就成了压箱底的念想。

"爹,吃糖!

"奶声奶气的呼唤打断他的沉思。

三岁的落落举着块麦芽糖跌跌撞撞跑来,发间别着朵蔫巴巴的野花,显然是刚从院墙根摘的。

姜大川慌忙用左手接住女儿,却在碰到糖块的瞬间愣住了。

这糖纸泛着罕见的青金色,分明是镇上"福满斋"才有的贡品糖。

前日里长家娶媳妇,据说就备了这么一匣子当聘礼。

"落落,这糖是......""后山捡的呀!

"小团子歪着脑袋,露出两颗小虎牙,"在歪脖子枣树底下,还有只胖喜鹊冲我点头呢!

"林婉柔正在浆洗的双手一颤,皂角水溅湿了粗布裙摆。

她想起今早去溪边洗衣时,确实听见几个婆子嚼舌根,说里长家的聘礼昨夜遭了贼。

"当家的,这......"她刚要开口,忽听院门被拍得震天响。

"姜木匠!

快开门!

"里长儿子王富贵的声音裹着酒气传来,"有人瞧见你家丫头抱着青金糖纸满村跑,那可是我爹准备给县令的节礼!

"姜大川慌忙把女儿往媳妇怀里塞,起身时带翻了竹凳。

落落却突然扭着身子滑下来,小短腿跑得飞快。

等夫妻俩追到院门口,只见小团子正蹲在篱笆边,举着块石头往土里刨。

"在这儿呢!

"落落举起个沾着泥的油纸包,十块青金糖整整齐齐码着,底下还压着张字条。

王富贵抢过来一看,顿时煞白了脸——那字迹分明是他昨日赌钱输了,偷偷典当节礼时写给当铺的押票。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里长带着两个衙役匆匆赶来。

王富贵扑通跪倒在地,糖块撒了一地。

落落趁机捡起块糖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道:"喜鹊说,坏哥哥把糖藏树洞里啦。

"油灯芯爆出朵灯花,姜大川的手悬在女儿耳畔迟迟不敢落下。

那抹朱砂色的鳞纹正在月光下翕动,恍惚间竟像是要顺着婴孩细软的胎发游进夜色里。

"当家的,里长送来的肉吊井里了。

"林婉柔掀帘进屋,正撞见丈夫触电般缩回手。

竹帘晃动的阴影扫过婴儿面颊,鳞纹倏地隐入肌理,快得像是错觉。

姜大川喉结滚动,突然抓起墙角酒坛猛灌一口。

劣酒顺着胡须滴落,在青砖地上汇成扭曲的纹路——竟与当年师父临终前,用血画在刨花上的诡异图腾一模一样。

"你记不记得落落出生那晚,"他哑着嗓子摩挲酒坛缺口,"师父传我的鲁班尺突然断成三截?

"林婉柔正要答话,窗外倏地掠过青影。

挂在檐下的猪肉无风自动,油纸包的青金糖突然滚落床底。

酣睡的落落突然咯咯笑出声,胖手指精准指向房梁某处。

暗处传来细微的"咔哒"声,半片符纸灰飘然落下。

姜大川抄起斧头冲出去时,只看到老槐树杈上系着的五帝钱齐齐转向西方,而树根处的新鲜裂痕里,赫然渗着腥臭的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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