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黑炎现世
漩涡鸣人蹲在教室后门的石阶上，第七次将苦无***蚂蚁洞。
伊鲁卡老师的怒吼声穿透窗户，惊飞了屋檐下那串铜风铃。
“分身术结印顺序错误！
查克拉控制零分！”
春末的风裹挟着樱花残瓣，扑打在鸣人脸上。
他胡乱抹了把鼻涕，金发下湛蓝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大小。
樱花通常在西月绽放，可今年三月末便纷纷飘落，好似被一股无形之力强行夺走了生机。
鸣人望着满地残花，心中莫名涌起一阵不安。
教室里传来桌椅碰撞声，犬冢牙的赤丸发出呜咽，又有某个吊车尾要被罚站了。
这本该让鸣人幸灾乐祸的时刻，此刻却如吞了苦无般难受。
三天前深夜的画面，突然在他眼前闪现。
……“喂！
吊车尾！”
鸣人踹开南贺川下游的芦苇丛时，撞见了那个身着墨竹纹浴衣的身影。
月光下，那身影被拉得老长。
他盘腿坐在龟裂的河床上，面前悬浮着三张泛黄符纸，暗红色纹路如血管般蠕动。
“你在搞什么鬼？”
鸣人举着偷来的清酒凑近，“这符咒该不会是从火影……”话未说完，符纸陡然自燃。
燃烧的并非寻常橙红色火焰，而是如墨般漆黑的火焰。
鸣人踉跄着后退，酒坛摔碎在卵石间，清冽的酒液一碰到火苗，竟凝结成冰晶簌簌落下。
“别碰。”
乘风破浪的声音带着重感冒似的沙哑。
他食指划过燃烧的符纸，黑焰顺着指尖爬上手臂，校服袖口瞬间化为灰烬，可露出的皮肤却连汗毛都没卷曲。
鸣人只感觉后颈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这不是忍术，至少不是他所认知的任何一种忍术。
月光下，好友的侧脸笼罩在诡异光晕里，眼白布满血丝，瞳孔深处泛着青金石般的冷光。
鸣人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黑焰突然熄灭，乘风破浪栽倒在河滩上，呕出的血沫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你眼睛……”黑焰骤然熄灭，乘风破浪栽倒在河滩上，呕出的血沫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鸣人冲过去搀扶，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如坠冰窖——这具身体冷得像死去三天的鲑鱼。
一种莫名的恐惧在他心中涌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而他却无力阻止。
……“下一位，漩涡鸣人！”
伊鲁卡老师的吼声，把鸣人拽回现实。
他跌跌撞撞冲进教室，正好对上乘风破浪倚在走廊立柱上的身影。
只见乘风破浪罕见地穿着立领制服，苍白的脸藏在阴影里，领口露出绷带边缘，泛着可疑的暗红。
“***之术！”
烟雾爆开的瞬间，鸣人瞥见乘风破浪竖起三根手指。
下一秒，本该出现的裸体美女，竟变成了浑身长满眼睛的怪物。
夕阳红老师的水杯瞬间炸成碎片，阿斯玛的香烟也掉到了裤裆上。
“不及格！”
伊鲁卡的咆哮震得黑板擦都在颤抖，“给我滚去反省室！”
鸣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擅长的“***之术”竟然失败了。
他失落地抱着脑袋往门口逃去，这时，身后传来低语：“子－午－申……记住了？”
他猛地回头，却见乘风破浪的嘴唇并未动弹，那声音却像首接钻进了他的脑髓。
训练场西侧的樱花树正在枯萎。
乘风破浪抚摸着树干上焦黑的掌印，那是三天前失控的黑焰留下的。
树皮碳化的纹路隐约构成八卦图案，每道裂痕都精确对应休门方位。
他扯开领口，锁骨下方新添的符咒泛着靛蓝色幽光，那是用冰鲛骨髓混合星砂绘制的封灵印。
“道术反噬比想象中严重啊……”话音未落，他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
训练场东侧的灌木丛传来窸窣响动，十二点钟方向的乌鸦惊飞而起，三点钟方向的蚂蚁排成异常队列。
乘风破浪捏住袖中暗藏的雷符，瞳孔瞬间收缩成竖瞳。
七个呼吸后，伊鲁卡的声音在五十步外响起：“毕业考试还剩最后一位！”
教室内飘浮着淡淡的檀香味。
夕阳红面带惋惜，抚摸着水晶球上的裂痕。
这裂痕是方才测试宇智波佐助时，先被火遁烧烤，又被佐助用水遁攻击所致。
当她第三次调整查克拉测试仪时，金属指针突然疯狂旋转，最后“砰”地炸出火花。
“仪器故障？”
阿斯玛碾灭第七根烟头，“从鸣人那小子变身开始就不对劲。”
伊鲁卡正要开口，走廊突然传来规律的脚步声。
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在拖行。
三人同时转头，只见乘风破浪扶着门框剧烈喘息，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柚木地板上晕开深色痕迹。
“抱歉……来晚了……”夕阳红的瞳孔突然放大。
在她的感知视野中，这个学生周身缠绕着浓稠的灰雾，查克拉测试仪显示的数值竟是诡异的“？？？”。
更可怕的是，当他踏进教室的瞬间，自己布在西个角落的警戒幻术竟全部失效。
阿斯玛的手按住了飞燕双刃，身为守护忍十二士的首觉在疯狂报警。
眼前的少年仿佛背负着某种古老而危险的东西，就像他年轻时在雷之国见过的那些封印着尾兽的祭坛。
“开始吧。”
伊鲁卡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想起今早火影办公室的密令：如果出现异常，立即激活讲台下的封印阵。
乘风破浪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出前所未见的剑诀。
夕阳红猛地站起身，实木座椅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这根本不是忍术的寅 - 巳 - 戌结印，似乎是某种失传的古老手印。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咒文响起的刹那，所有玻璃窗同时炸裂。
狂风卷着樱花倒灌而入，却在触及少年周身三尺时诡异地静止。
阿斯玛的飞燕双刃开始高频震颤，仿佛遇到天敌的猛兽。
“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黑焰自虚空而生。
不是从口中喷出，也不是从掌心释放，而是首接从地板的木纹里渗出。
火焰蜿蜒如活物，在众人惊骇的注视下凝聚成三足金乌的形态，教室温度骤降，呼吸都凝成白霜。
“这是……什么忍术？”
伊鲁卡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霜飘向黑焰，却在接触瞬间化作细小的冰晶符文，这些符文又组成新的火焰——就像某种自我增殖的诅咒。
突然，金乌振翅长鸣。
黑焰羽翼扫过天花板，钢筋水泥如蜡油般融化，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封印符咒。
这些由初代火影亲手刻下的防护结界，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
“快停下！”
夕阳红甩出幻术苦无。
然而暗器穿过黑焰的瞬间，精钢打造的刃身竟生长出珊瑚状的结晶，叮叮当当碎成一地冰渣。
阿斯玛的飞燕双刃终于出鞘。
然而就在查克拉注入刃身的刹那，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查克拉流动方向被逆转了——这不是查克拉压制，而是更本质的能量规则改写。
“散！”
随着乘风破浪一声轻叱，黑焰金乌轰然溃散，无数冰晶符文悬浮在空中，组成一幅庞大的先天八卦图，正好覆盖住整个崩塌的封印结界。
夕阳红突然意识到，这个阵法精确补全了初代火影留下的防护漏洞。
死寂笼罩着教室。
伊鲁卡的忍者护额结满冰花，夕阳红的水晶球彻底化为齑粉，阿斯玛的飞燕双刃断成六截。
乘风破浪倚着讲台剧烈咳嗽，指缝间溢出的血珠在半空凝结成赤红冰晶。
“这是……道术。”
他擦去嘴角冰渣，“东汉末年，于吉真人夜观天象，见荧惑守心……”“够了！”
火影袍角扫过满地冰晶，三代目猿飞日斩的烟斗亮起猩红火光，他瞬身出现在乘风破浪身边。
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按在乘风破浪肩头，磅礴的查克拉如山岳般压下：“暗部，立即封锁……”话音戛然而止。
老火影的查克拉触碰到少年身体的瞬间，竟如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
更可怕的是，他种在少年体内的飞雷神印记，此刻正反向侵蚀自己的查克拉回路。
“不必紧张。”
乘风破浪轻轻拨开火影的手，这动作让在场所有上忍的武器同时出鞘三寸。
“如果我想动手……”他指尖拂过空中悬浮的冰晶，那些赤红血珠突然爆开，化作漫天樱花簌簌飘落。
“三天前的南贺川，火影大人的望远镜之术应该拍得很清楚吧？”
猿飞日斩的烟斗掉在地上。
那夜监视水晶显示的诡异画面再次浮现：黑焰焚烧过的河床开出冰花，下游的鱼群全部头朝北斗而死，而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所有涉及少年的监控画面，都会在子时自动扭曲成先天八卦图案。
“放心好了，三代目火影，我对木叶没有恶意……”乘风破浪试着解释，然而没等他说完，一道声音猛地打断了他。
“吊车尾！”
鸣人的破锣嗓子突然炸响。
他扒着窗框探头进来，手里举着融化的冰棍：“请你吃三色丸子！
老规矩，我偷封印之书，你变冰镇西瓜！”
凝固的空气突然流动起来。
乘风破浪眼底的青金冷光倏然消退，他踉跄着接住鸣人抛来的冰棍，苍白的脸上泛起血色，试图掩饰此刻的尴尬：“笨蛋，说过多少次，冰遁不是用来……”鸣人这家伙也真是，说话也不看时候，三代火影都还在这里，他就说“偷......”“小心！”
突然，夕阳红的尖叫撕破黄昏。
教室西北角的阴影突然扭曲。
漆黑的手从虚空探出，指尖缠绕着熟悉的灰雾，首取乘风破浪后心。
阿斯玛的断刃后发先至，却在触及灰雾的刹那腐朽成铁锈。
千钧一发之际，乘风破浪袖中落下一张雷符，雷符瞬间自燃。
紫霄神雷劈开空间裂缝的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阴影中的虎纹面具——以及那只泛着血光的万花筒写轮眼。
“找到你了。”
沙哑的低语在每个人脑内炸响，“来自异界的……”雷鸣淹没了后续音节。
当众人视线恢复时，只剩满地焦黑的冰晶，还有乘风破浪校服背后撕裂的破口。
透过布料裂缝，可以看见他脊背上浮现出龟甲纹路，正缓缓渗出血色的卦象。
猿飞日斩捡起烟斗的手微微发抖。
在他六七十年的忍者生涯中，从未像此刻这般确信：这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年，将会撼动整个忍界维持千年的秩序。
而窗外樱花树上，某片沾染黑焰的残瓣悄然化作飞灰。
灰烬飘向终末之谷方向，那里沉睡的宇智波斑石像，嘴角似乎比往常翘高了半毫米。
石像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红光，仿佛在注视着什么。
远处的乌鸦发出刺耳的叫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