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守财奴的姐夫他上门了
往往是夏家人吵成一锅粥,他这个罪魁祸首却美美隐身,置身事外。
这会夏芸芸回来帮他要工作,他必定就窝在哪个角落听动静,等着夏芸芸给他带好消息呢。
果然,不多时,赵斌那张憨厚的西方脸,就满脸堆笑的出现在夏家门口。
他左手提着一袋水果糖,右手提着一包桃酥,想要进门,被夏小海张开手拦在门外,两人大眼瞪小眼。
“小海,你干什么?”
夏芸芸几步上前,一把扯开弟弟,对着赵斌,又是另一种娇羞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还买这么多东西,多破费啊!”
正屋里,林慧珍也己经走出来,招呼客人:“小赵来了,进屋里坐。”
赵斌拎着两包点心,跟着夏芸芸进门。
夏琳琳在旁边翻白眼,被她妈瞥见,狠瞪一眼:“来客人了,还不去泡茶!”
这一眼,瞪得夏琳琳热泪盈眶。
老太太变成照片在她床头瞪了几十年,从没有这么生动活泼过!
夏小海噔噔噔跑过来,小声嘟囔:“二姐,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咱们联手,赶他出去!”
这小老弟,年轻的时候,有这么矮吗?
夏琳琳伸手,摸摸弟弟尚且毛发旺盛的狗头:“你从前不老盼着我俩嫁出去,巴不得赵斌把她娶走的吗?
怎么突然变卦了?”
夏小海瞪着眼睛,气哼哼说:“死抠门儿!
他早来了,跟大姐一起回来的,我亲眼看见大姐付钱买的点心!
一共有西包,还有两包鸡蛋卷,大姐在屋里哭的时候,姓赵的蹲在外头全吃了!”
“噗嗤!”
夏琳琳忍不住笑出来。
这馋鬼,果然又是因为吃的!
上辈子赵斌和夏芸芸结婚以后,两个人住在夏家,就因为吃的问题,跟小海吵过好几次!
赵斌这个人,你说他馋吧,家里条件摆在那里,撑死了也就多吃两碗饭,没什么大不了。
可他还有一个毛病——好吃独食!
但凡林慧珍做点好吃的,他就早早等在桌子边上,拿个筷子搁那扒拉。
把肉菜荤菜都扒拉到自己碗里,堆到碗里装不下了,才开始不管不顾,埋头苦吃。
开始的时候一顿两顿,毕竟是新姑爷,林慧珍没好意思吱声。
到后来天天这样,顿顿如此,夏小海忍不住了,有样学样!
林慧珍登时就把他骂了一顿,借着教训儿子指桑骂槐,明里暗里把人说了一通!
你以为人的脸皮多厚也要有个限度,姓赵的听了会改?
做梦!
从那以后,他装都懒得装,就只在自己屋里吃饭。
丈母娘做好饭菜,叫老婆端进去,和夏家人见了面,招呼都懒得打。
她爸还说,这女婿把家里当招待所,除了吃饭睡觉,完全不干半点活儿,哪有半点姑爷的样子?
可架不住夏芸芸爱啊,她甘之如饴,别说给赵斌端饭,她老公夜里不愿去公厕,都是她捧着尿壶伺候的!
摊上这么个闺女,林慧珍能怎么办?
她要是能狠下心,把这两口子赶出门自力更生,后来也不会被三任女婿当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
不过天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
现在赵斌的工作还没到手,正是他舔着脸上门,求她爸妈的时候!
看着正屋里,陪着笑脸,和她爸套近乎的男人。
夏琳琳眯了眯眼,虽然这狗男人甩了夏芸芸以后,再婚也没落什么好,可终归是害得爸爸手腕骨折,郁郁而终的罪魁祸首!
仅仅是让他算盘落空,岂不是太便宜了?
坐在夏方平对面的赵斌后背一寒,回头一看,看见准小姨子提着暖水瓶,走过来给自己倒水。
他客气地笑笑,转头接着给老丈人画饼:“——我家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兄弟姐妹多,爹妈也不指望我养老,恨不得把我们几个兄弟都打发出去当上门女婿,给家里减轻负担!
工作的事,他们不添乱都不错了,更谈不上帮忙,我也是急得没办法,才在芸芸面前提了一嘴,谁知道她——”他很是不好意思地起身:“如果是为了我的工作问题,让芸芸惹您生气了,我在这里郑重代她向您道歉!”
说着就朝夏方平鞠了一躬。
后者原本阴沉的脸色微微缓和,露出一点笑容,拉着他落座:“算了,父女哪有隔夜仇,都是一家人,你不用这么客气!”
赵斌看他一眼,点点头,又叹一口气,接着说:“我知道叔叔阿姨的难处,琳琳十五,小海十三,往后两三年,说不定都要下乡!
您和阿姨的工作,肯定是要给他们俩留着的,这是人之常情,我能够理解!”
“你能理解就好。”
“可是——”夏方平微微皱眉,听着他继续说道——“琳琳和小海还能再等一年两年,我和芸芸的事,就没办法再拖下去了!”
“什么意思?”
赵斌露出一个老实憨厚的笑容:“怪我太喜欢芸芸,前几天她来找我,我一时情不自禁,没忍住和她发生了关系!”
夏方平如遭雷击!
他转过头,窗户外,闪过夏芸芸捂着脸跑开的背影!
“我们第一次没有经验,完全没有做任何避孕措施,说不定芸芸这时候肚子里己经有了!”
甩下一个重磅炸弹,赵斌又叹一口气,脸上还是那副憨厚的模样,自责地说:“都怪我不好,原本想着就如果下乡可能再也回不来,万一再也见不到芸芸,临走之前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还能给自己留给念想,一时冲动,就犯了错误!”
他无比诚恳的道歉,甚至双膝跪地,跪在夏方平面前祈求原谅:“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时冲动犯了糊涂,您千万不要责怪芸芸!
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
如果芸芸愿意等我,等下乡的任务完成,不管十年还是八年,我一定回来跟她结婚!”
还十年八年,是他女儿等得起,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等得起?!
林慧珍气得眼前发黑,己经支撑不住,被夏琳琳搀扶着倒在椅子上。
她想说什么,可喉咙像被堵了一块棉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