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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新婚夜,红烛燃尽。

医院的消毒水味,却呛得我喘不过气。

我攥着父亲的病危通知单,冲进急诊室,却被婆婆一耳光扇得头晕目眩。

“晦气东西,当心吓着沈家的种!”

她尖利的嗓音,刺破耳膜。

我脸上***辣的疼,可更疼的是心。

沈弈舟,我名义上的丈夫,用西装裹着他昏迷的白月光苏蔓,看都没看我一眼。

“记住你的本分。”

他薄唇轻启,吐出的话,比这冬夜的风还冷。

可笑的本分!

我,凌潇潇。

三个月前,父亲查出尿毒症。

母亲逼我拿***换天价彩礼,说是救命钱。

我认了,谁让我是个不值钱的女儿呢?

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曾是我灰暗日子里唯一的光。

我以为,这是我和父亲的希望。

可婆婆端来的那碗“补身”燕窝,甜腻下竟藏着“剧毒”。

她笑得阴冷:“苏蔓回来了,沈家的长孙,必须从她肚子里出。”

呵,长孙?

我肚子里这个,就不是沈家的骨肉吗?

当晚,腹痛如绞,猩红的血,染透了床单。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像一条被丢弃的破抹布。

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希望,什么救命钱,都是假的。

我不过是沈家买来的一个生育工具,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玩物罢了!

1、我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睡衣。

腹部的空痛,阵阵袭来,像一把钝刀,在无情地切割。

我颤抖着手,摸向小腹。

那里曾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现在只剩无尽的绝望。

孩子……我的孩子……没了。

泪水决堤,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哭什么哭?

丧门星!”

“连个孩子都保不住,真是没用!”

婆婆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我瞬间从悲痛中清醒。

她推门进来,脸上没有一丝关切,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这就是我的婆婆,一个把我当成生育工具的女人。

若不是顾忌沈家颜面,早就把我一脚踢出沈家了。

刚回国的苏蔓,竟光明正大地鸠占鹊巢。

而我堂堂原配,却跟空气一般存在。

好讽刺啊!

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涂满脂粉的脸,只觉得无比的可笑。

“吵什么?

蔓蔓怎么样了?”

沈弈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

他甚至没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