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混沌灵纹的觉醒
他屏息静气，仔细观察着潭水的变化。
就在这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月光也随之变得异样，静谧的夜有了不同寻常的氛围，随后便有了指尖触水与青铜鼎蜂鸣之事。
静谧的夜，潭水如镜，倒映着清冷的月光，那月光好似突然被一股神秘力量冻结，瞬间凝成了霜色，白得刺眼，视觉上如同一层薄冰覆于水面。
林无涯缓缓伸出指尖，当那指尖触碰到水面的刹那，一股凉丝丝的触觉从指尖传来。
与此同时，青铜鼎碎片突然发出尖锐刺耳的蜂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悚。
那些被瀑布常年冲刷的青苔下，血色阵纹如同苏醒的蛟蛇般剧烈翻涌，它们扭动着身躯，发出嘶嘶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这阵纹的翻涌将整片水潭搅得沸腾起来，银白的水花飞溅，如同一个滚烫的银釜。
"果然是噬灵阵的缺口。
"他伸出舌头，舔掉嘴角那带着凉意的水珠，此时，系统推演画面里被混沌之力撕碎的十二个修士残影在视网膜快速闪过，好似一场恐怖的幻影。
戌时三刻，虫鸣声达到了最盛，那嘈杂的虫鸣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一曲乐章。
此时，东南巽位会出现三息阵纹松动——这是昨日耗掉三次推演机会换来的生机。
林无涯七步踏罡，步伐稳健而迅速，袖中暗扣的断剑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精准地刺入阵眼。
血色月光突然垂首坠落，好似一道血色的流星，带着强大的吸力，林无涯整个人被猛地拽进倒悬的天地。
无数金色符文从地脉中渗出，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金色的丝线。
它们缓缓地在他脚踝缠绕，形成锁链状的灵纹，触感冰冷而坚硬。
潭底青石裂开，露出一个幽深的深渊，从中涌出的混沌之气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混沌之气渐渐凝成九尾妖狐虚影。
当这虚影触及少年眉心朱砂痣时，发出了凄厉的哀鸣，那声音尖锐得让人耳膜生疼。
"你身上有帝江的味道。
"紫凰的声音像是冰棱坠入酒瓮，清脆而冰冷。
她赤足踏着混沌青莲现身时，三千青丝缠着破碎的星辰，星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点点繁星。
"可惜这具身体......太弱了。
"林无涯的脊骨发出玉器碎裂的脆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好似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击在心上。
混沌之力顺着灵纹倒灌进来，每根经脉都暴起青紫色纹路，他能感觉到一股炽热而狂暴的力量在经脉中肆虐，像是一条条火蛇在游动。
他咬破舌尖，将血腥气咽下——系统正在疯狂吸收外溢的灵气，推演界面弹出三百六十种爆体而亡的可能性，那红色的警示光芒让人触目惊心。
"前辈若要夺舍，何须等到现在？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闪烁的锁魂印，那是三日前替陆明远挡下毒掌时留下的。
"噬心蛊发作还剩两刻钟，足够您看完这场戏。
"紫凰的剑尖倏地停在林无涯喉间三寸，那冰冷的剑尖触碰到皮肤，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混沌青莲突然疯狂旋转，发出呼呼的风声，将整个秘境照得雪亮，那光芒如同白昼。
林无涯瞳孔泛起鎏金色泽，那些被系统强行压制的混沌灵气，正沿着某种古老轨迹重塑丹田——下品灵根特有的灰雾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缠绕着雷光的混沌漩涡，雷光闪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竟是欺天阵纹......"紫凰忽然收剑轻笑，指尖点在少年眉心，"本座且看你如何瞒过天道。
"宗门大殿的观星盘突然炸裂，那炸裂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亮，碎片西处飞溅。
云无崖拂去落在道袍上的玉屑，目光扫过卦象中那抹异常紫气。
他慢悠悠掏出酒葫芦灌了一口："今夜月色甚好，诸弟子当勤修不辍。
"说罢竟挥袖熄了警示大阵的阵眼。
秘境中的混沌风暴持续了九息，那风暴呼啸着，卷起尘土和杂物，发出巨大的声响。
当林无涯重新睁开眼时，潭水己恢复平静，水面波光粼粼，好似一面平静的镜子。
他试着运转灵气，发现原本滞涩的经脉竟能同时容纳三种属性的灵力，那灵力在经脉中流转，带来一种温润的感觉。
紫凰残留的混沌剑意蛰伏在丹田深处，随着呼吸泛起点点金芒，那金芒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炼气七层？
"他摩挲着腕间淡去的锁魂印，突然并指为剑划向瀑布。
本该炸起的水龙竟诡异地凝成冰刃，冰刃闪烁着寒光，又在触及岩石前化作火雨，火雨纷纷落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是系统推演中化神期才能施展的混沌剑诀。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那冷汗带着一丝凉意，贴在皮肤上让人感觉十分难受。
林无涯毫不犹豫拍向气海穴，强行将修为压回炼气中期。
瀑布轰鸣声重新灌入耳膜，那声音震耳欲聋，好似千军万马在奔腾。
这时，他摸到怀中多出一片赤金莲瓣，上面流转的剑意与丹田里的金芒遥相呼应，那金莲瓣触手温热。
东方泛起鱼肚白，剑冢方向传来晨钟，钟声悠扬，回荡在空气中。
林无涯将莲瓣藏进安神香囊的夹层，那里还残留着苏青梧发间的冰魄草香，那香气淡雅而清新。
（续）晨雾在林无涯鞋底凝成霜花，他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霜花在脚下碎裂的声音。
他特意绕到剑冢后山，此时他的丹田还在隐隐作痛，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艰难。
周围的空气寒冷而潮湿，他能感觉到寒意透过衣服渗透进来。
他踩着杂役弟子晨扫的落叶声混入人群，那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
丹田里蛰伏的混沌旋涡仍在抽痛，每走三步就要按住腰间香囊确认赤金莲瓣的温度——这是昨夜唯一能证明紫凰存在的证据。
"林师弟留步。
"竹影摇曳处传来酒葫芦晃荡的声响，那声音清脆而悦耳。
云无崖斜倚着青石啃烧鸡，油腻道袍下摆沾着露水，脚边散落着七枚倒扣的龟甲。
当林无涯躬身行礼时，元婴期的威压突然化作实质，将他右腕脉门钉在冷杉树干上，那树干冰冷而粗糙，让他的手腕感到一阵刺痛。
"听说后山秘境昨夜有异兽躁动？
"云无崖的灵气如银针探入经脉，在混沌旋涡边缘逡巡，"这月轮草倒是新鲜，寅时三刻才开的花吧？
"林无涯袖中的安神香囊突然发烫，那热度透过袖子传来，让他的手臂有些不适。
他任由对方灵力扫过强行闭合的丹田，喉间泛起昨夜咽下的血腥气："弟子采药时摔进寒潭，惊扰长老清修了。
"三息探查漫长得像三载春秋，在这三息里，他能感觉到云无崖的灵力在自己体内游走，带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云无崖突然撤去威压，浑浊的眼珠扫过少年锁骨处的青紫瘀痕："根骨未变，心性倒是沉稳不少。
"他甩出半块冷掉的鸡腿当作赔礼，转身时腰间玉佩擦过林无涯手背，暗藏的窥灵符咒己悄无声息粘在对方衣摆。
林无涯盯着长老远去的背影，将鸡腿碾碎在青石缝里。
系统光幕在视网膜炸开警告红芒：检测到元婴期追踪印记，是否消耗1%混沌灵气净化？
他摸到香囊里滚烫的莲瓣，突然扯下发带缠住颤抖的右手——那上面残留的混沌剑意正与追踪符咒相互吞噬，他能感觉到两者之间的力量碰撞，让他的手微微颤抖。
栖霞峰杂役院的青瓦还凝着夜露，在晨光的照耀下，夜露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林无涯反锁房门时，怀里的青铜鼎碎片突然悬浮而起，那碎片周围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系统光幕铺满斑驳墙面：混沌灵纹激活，可融合《基础炼气诀》与《沧浪剑谱》。
他翻开昨夜捡到的《混沌剑典》残页，泛黄纸面突然浮现紫凰舞剑的虚影，第七式"碎玉"的轨迹竟与系统推演界面完美重合。
"叮——"窗棂被剑气震得轻颤，发出嗡嗡的声响。
暮色中的归鸟突然集体转向，羽翼掠过晚霞的弧度像极了某道混沌剑意，那归鸟的鸣叫声在天空中回荡。
林无涯猛地推开窗，发现晾晒在庭院的安神香囊正在无风自动，赤金莲瓣表面凝出霜纹，指向百里外某处闪烁的星子。
他蘸着冷茶在桌面推演星轨，指尖突然顿在药王谷方位。
云无崖白日故意留下的追踪符咒，此刻正在香囊里化作灰烬，残存的窥灵术法却泄露了关键信息——西北震位有三道元婴期神识正在靠近山门。
更漏声里，杂役院大门突然被剑气叩响，那剑气叩门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林无涯将《混沌剑典》残页塞进枕芯时，瞥见铜镜里自己眉心的朱砂痣闪过金芒。
庭院那株百年梧桐无风自动，落叶在青石板上拼出半阙卦象，正是系统推演中"贵人西行"的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