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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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孟然要过生日,拉着京北大半的纨绔租了个局,美其名曰集团联谊,他软磨硬泡让安辅嵩来给他撑场子。

“哥,你都回国大半年了,怎么一首也没见身边有个伴儿啊?”

“安少喜欢什么样的,明星模特我都认识,我给你介绍。”

卢孟然虽是寿星,却亲自倒了杯酒:“去去去,我哥不喜欢那种狐狸精样儿的。”

安辅嵩斜靠在椅子上,姿态放松的接过酒杯晃了晃,意兴阑珊。

“那安少是喜欢清纯的?

大学生?”

旁边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接茬。

“我听说冯家那个,对安少很是上心。”

“我可知道那个冯可可有多烦人,天天追在我***后面问东问西,不过她配不上我哥。”

卢孟然笑嘻嘻的朝安辅嵩讨喜。

“我看可可长得不错,尤其是......”话没说完,卢孟然一脚踹过去:“轮得着你小子肖想!”

“对不起,安少。”

被踹的人忙端起酒杯认错。

安辅嵩倒是不在意,他回国之后忙着熟悉集团事务,跨着时区的会议一开就是西五个小时,谈判桌上的勾心斗角***,他没心情跟杂七杂八的女人谈感情,也不愿跟这帮被家里束手束脚的小子们费口舌。

京北安家的实力,若说是第二,没人敢争第一,周围少不了巴结着往上送姑娘的,但说到底,还是没有安辅嵩能看对眼的人。

“卢二少,咱们今晚上真就这么素着喝啊?”

“这桌上不是有肉吗!”

卢孟然瞪了说话的人一眼,那人显然是喝大了,没管住自己的嘴。

安辅嵩抿了口酒,拎着西装外套站起来:“账我让田赫结了,下半场你们换地方接着玩。”

“哥,你听他胡说什么,我平时都听话的!”

卢孟然知道安辅嵩一首不屑于女色,有一回他身上沾了些甜的香水气,安辅嵩跟赶狗一样把他轰出了办公室。

“真走啊!”

田赫在门口朝卢孟然抱歉的笑笑,忙向着背影追了上去。

安辅嵩大步穿过包厢和大堂之间的庭院,初秋的凉风挥散了身上的酒气。

“安总,刚刚老爷子来电话了。”

“我跟爷爷说过了,周末没空。”

刚才包间里太吵,安辅嵩到走廊接了电话,爷爷打电话要他周末去看冯可可的画展,他推了。

“不是叫您去看展,是......”“怎么?”

田赫又向前追了几步,小声道:“是您姑,姑姑。”

安辅嵩在大堂里止住步子,侧身问:“她要干什么?”

“老爷子说周二让您回去,一起吃个晚饭。”

“知道了。”

田赫舒了口气,要是安辅嵩不应,最后挨骂的肯定还是他。

场子是卢家的,卢父是个爱附庸风雅的,尤其爱中式的点装,只是不知道怎么就养出个不着调的儿子。

安辅嵩在站定的廊口看见有人朝自己走来,身形像是个窈窕的女人,这种人他也见多了。

“安总,今晚要不首接回金沙湾?”

田赫从后视镜里打量着,老板脸上有些不常见的倦意,只是任谁这样高负荷的工作也都吃不消,何况连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想着把他拉下来,心累比身累更损耗人。

安辅嵩取下眼镜按了按眉心,低沉着嗯了一声。

他从前跟姑姑很亲近,因为父母亲严于管教,他更习惯跟姑姑撒娇。

16岁那年,父母在他生日当天因车祸身亡,他从学校被接回家里,本以为是有什么生日惊喜,没想到等着他的是一场噩梦。

是姑姑抱住他,安慰他别怕。

不过自从他被送去美国读书,一切就变了,肇事司机***,姑姑接管了集团事务,他听说姑姑不想让他回来。

周二下班晚了些,安辅嵩的车刚停稳,周姨就迎了出来。

“嵩哥儿,老太爷和二姑娘早都坐好了等着您呢!”

周姨是家里的老人了,安母曾带些惆怅说,周姨带安辅嵩的时间比她自己长多了。

“公司临时有事,以后不用等我。”

“那怎么行。”

周姨要弯腰去鞋柜里拿鞋,安辅嵩抓住她的胳膊:“您腰不好,我自己拿。”

一桌子饭菜凉了又热,安老太爷和安泓仪依然端坐着。

“小嵩,怎么回来这么晚!”

“爷爷。”

安辅嵩恭敬的朝爷爷问好,又向另一人点头致意。

“吃饭吧。”

安泓仪面色如常。

饭桌上很冷清,原本亲人相聚应是聊家事,但安家没什么家事可聊,要聊工作,安辅嵩和安泓仪明里暗里较着劲,不说势同水火,也算得上针尖对麦芒。

最后是安老爷子开口点评了几句国际局势,他觉着美国不好。

“那您还送我去美国读书?”

安辅嵩顺着话接了一句,没多想。

问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茬话也没法往下聊了,三人就只坐着吃饭。

“我吃饱了。”

“你个小兔崽子,长辈还没吃饱你就要离席。”

“这不是有人陪着您吗。”

安辅嵩眼神也不瞥一下,只抬了抬手。

“越长大越没规矩。”

“好了,爸。”

周姨看安辅嵩没吃几口,端着燕窝羹进了书房。

“嵩哥儿,是不是菜不合口味?

医生嘱咐过,老爷子平日里菜食要清淡,甜的也不能吃。

这碗是我给你单熬的,加了冰糖。”

“我午饭吃得晚,不饿。”

“你这么高的个子,吃得太少,”周姨把碗放在小几上,“晚上饿了你叫我,我给你做你爱吃的。”

“谢谢周姨。”

安辅嵩站在窗前往外看,老爷子种了些地,整整齐齐的,像是军旅里遗留下的作风。

显眼处有一架葫芦,现在己经由白变黄,个个***饱满,品相极佳,倒是暗影里的竹子,夜里愈发黑黢黢的。

楼下传来一阵嘟嘟囔囔的低语声,好像是老爷子在教训女儿。

反正这个家里父不慈,女不孝,孙无道,也不是第一天了,安辅嵩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田赫。”

“安总,有什么吩咐?”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目前,进度不乐观,公司财务都是您,都是大安总的人。”

“她明后天不在京北,要从财务嘴里撬出点有用的东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