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上一个比我更可怜的贫困生。
为佑她的身体健康,他将我父母遗留的平安符拱手相赠。
后来我连夜跟着爷爷离开了京市。
两年后,他却在航天展堵住我,满脸愠怒:江渔,你真是好本事。
当初一声不吭地走,我找了你整整两年! 01叶婉舒,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偷来的这个平安符,但麻烦你还给我。
这个平安符是我父母在世时,走了很远的路专门为我求的。
父母走后,我更是细心珍藏,每天收在书包隔层里谁都不让碰。
可现在,我如此珍视的平安符,却灰扑扑的,歪七扭八地随意挂在叶婉舒的书包上。
班上同学的视线都被我这突出起来的质问吸引过来。
叶婉舒泫然欲泣。
江渔,你太过分了。
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觉得我是贫困生,也觉得我抢走了季哥哥的宠爱。
但你丢了东西就污蔑是我偷的,这真的太过分了!这话引导性极强。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教室里议论声四起。
江渔自己不也是个山里出来的,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叶婉舒?这世上平安符那么多,她怎么就能确定是她的呢?我扫视了周围这一圈人,最会见风使舵的就是这些人。
从前季庭屿刚把我带回来的时候,他们也都是小意逢迎着。
现在看季庭屿一心扑在叶婉舒身上,便又调转话头来谴责我。
这个平安符是我爸妈专门为我求的,那上面还有我小时候流鼻血染上的血渍。
我言之凿凿,周围同学的目光都向书包上那个平安符看过去。
叶婉舒心下一慌,猛地将平安符攥在手心里。
忽然,像是看见救命稻草,她哽咽着朝人群外喊了一声:季哥哥! 02季庭屿在叶婉舒抽抽嗒嗒中听完整件事的原委。
转头看向我,张口第一句便来者不善:江渔,这个平安符是我送给婉婉的,我去京郊最灵的那个寺庙专门替她求的!你不要因为妒忌就栽赃婉婉。
这话一出,周遭刚有些松动的话锋骤转。
我气得浑身颤抖,还想反驳:季庭屿,你好好看看那平安符,那明明是个旧的!但季庭屿对此事已经盖棺定论,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不用再狡辩了,江渔!你现在真实面目丑恶得令人恶心!给婉婉道歉,不然你别想我再理你!我猛地抬起头,愤怒地直视季庭屿:季庭屿,你休想!这明明就是我爸妈给我的平安符,我不可能向叶婉舒道歉!下一秒他说出的话又让我如坠冰窖。
江渔,你究竟在闹什么?婉婉家庭破碎,身体也不好,比你更需要平安符。
就算是这真是你父母给的平安符,那你现在也不需要了,给婉婉又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还有,别以为我从前对你亲厚,你就和我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也不过就是一个从山里出来的……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我很清楚。
是啊,我一个从山里出来的,无父无母的野孩子。
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心上的月亮。
03季庭屿是京圈的太子爷,而我是边陲深山里的孤女。
按理说,我俩这辈子不会有任何交集。
但三年前季庭屿和损友们外出穷游,在山里迷了路,晕倒在了我挖野生菌子的必经之路上。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扛下山。
起初,他在我家很不适应。
有些漏雨的房顶、简陋的木板床、臭烘烘的家畜味道……都让这个金贵的大少爷难以自处。
他难以想象全国竟还有如我家这样的地方。
唯一与这个简陋不堪的地方格格不入的,是我桌上摆着的一本本破旧的课本,以及一本《星系》。
那是我贫瘠的生活中唯一开出的浪漫的花。
大少爷偶尔翻过,觉得索然无味,便又无聊地到处找乐子。
好在他也没待多久。
季家的保镖很快就沿着他们走过的路线摸排过来。
上车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