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逢在开学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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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开学第一天,林小满站在分班名单前,心跳得厉害。

她一个个名字看过去,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顾言。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轻轻抚过那个名字。

真的是他吗?

还是只是同名同姓?

"小满!

"身后传来王雨欣的声音,"我们一个班诶!

"林小满勉强笑了笑,目光依然停留在那个名字上。

突然,她感觉有人站在了自己身边。

"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林小满猛地转身,对上了顾言含笑的眼睛。

他长高了很多,五官更加立体,但那种温柔的气质一点都没变。

"顾言......"林小满的声音有些发抖,"真的是你?

"顾言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条贝壳手链:"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

"林小满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她低头看着手链上那些画着小女孩笑脸的贝壳,突然想起六年前分别的那天。

"对不起,"顾言轻声说,"当时走得太突然,没能好好道别。

"林小满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顾言慌了,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别哭......""我找了你很久。

"林小满抽泣着说,"去你家,你妈妈说你搬走了......"顾言的眼神暗了暗:"我爸妈离婚了,我跟妈妈搬到了另一个区。

"林小满抬起头,看见顾言眼中的落寞,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擦掉眼泪,露出一个笑容:"没关系,现在我们又在一个班了!

"顾言也笑了:"嗯,这次我不会再突然消失了。

"开学第一节课,班主任安排座位。

顾言和林小满成了同桌。

"真巧。

"顾言一边整理书本一边说。

林小满偷偷看他,发现他的耳朵有点红。

她突然想起幼儿园时,每次她夸顾言好看,他的耳朵就会红。

"顾言,"她凑近他耳边,"你还是那么好看。

"顾言的手一顿,耳朵更红了。

他转过头,无奈地看着林小满:"你还是这么调皮。

"林小满咯咯笑起来,突然觉得时光仿佛倒流,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然而好景不长,开学没多久,林小满就发现顾言经常请假。

每次问他,他都说是感冒。

首到有一天,林小满值日打扫卫生,在医务室门口听到了顾言和医生的对话。

"你的情况不太乐观,"医生说,"必须尽快手术。

""可是......"顾言的声音有些发抖,"手术费......"林小满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悄悄离开,心里乱成一团。

第二天,顾言又请假了。

林小满坐立不安,最后一节课都没听进去。

放学后,她首接去了顾言家。

开门的是顾言妈妈,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阿姨,顾言他......"顾言妈妈叹了口气:"进来吧。

"林小满跟着走进卧室,看见顾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床头柜上放着各种药瓶。

"小满?

"顾言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小满的眼泪夺眶而出,"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言垂下眼睛:"不想让你担心......""傻瓜!

"林小满扑到床边,"我们是朋友啊!

"顾言伸手擦掉她的眼泪,轻声说:"别哭,我没事的。

"那天之后,林小满每天放学都来照顾顾言。

她给他讲学校的事,帮他补习功课,陪他说话。

"小满,"有一天,顾言突然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得不离开,你会不会......""不会!

"林小满打断他,"你不会离开的!

"顾言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轻轻笑了:"嗯,我不会离开。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

就在顾言准备手术的前一天,林小满接到通知,爸爸工作调动,他们要搬去另一个城市。

"什么时候走?

"顾言问,声音很平静。

"下周......"林小满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顾言沉默了一会,突然握住她的手:"小满,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的。

"顾言的声音有些哽咽,"要开心,要幸福。

"林小满抬起头,看见顾言眼中的泪光。

她紧紧抱住他:"你也是!

一定要好好的!

"第二天,林小满站在机场,手里攥着顾言给她的贝壳手链。

她回头望了望,多么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但她知道,顾言今天要做手术,不能来送她。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林小满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不知道,在医院的病房里,顾言也在看着窗外的天空,默默流泪。

"小满,等我。

"他在心里说,"等我好起来,一定会去找你。

"然而这一别,就是整整六年。

六年间,林小满辗转打听顾言的消息,却始终杳无音信。

首到大学开学那天,她在新生报到处,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