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舞弊之危
“启禀陛下，闲王舞弊案臣己有眉目！
还请陛下明鉴！”
武争一首在观察那名中年男子，却始终看不出有何不同之处。
这男人他不认识，虽长着一副大众脸但眉目之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貌，身形高大，鼻梁高挺，身材匀称。
等他试图在脑海中翻找男人的记忆时，龙椅上的景帝波澜不惊，语气前所未有的平淡，“王爷拿上来吧。”
“王爷？
王爷？
是谁呢？”
武争他不断寻找有关王爷的记忆，武朝除自己外公外，还有谁呢？
无意间抬头看向景帝手中的黑色绢帛，一个小小的金字“武”赫然呈现。
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
武成王沈北辰！
武朝第二个王爷，一个真正的实权王爷！
掌管武朝西侧以及西北面边防，手握八万大军坐镇西侧威慑圣朝。
同样也是自己父皇的拜把兄弟，武朝开国功勋，真正的“一字并肩王”！
了解男人的身份后，他心中提起了前所未有的警惕，随之而来的是新的问题，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
他在京城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伴随着心中的疑问，等他再回神时却发现景帝面色阴沉的盯着自己。
“武争！
你竟胆敢科举舞弊！
你可知扰乱科举的后果？！”
随着景帝一声声严厉的质问出口，武争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冷静。
“启禀陛下！
臣，武争并未作弊！
还望陛下明鉴！”
一向和善的景帝骤然发怒，朝堂之上，一片死寂，沉重的气息悄然蔓延，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文武百官皆默不作声，只有萧玄策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景帝脸色阴沉，仿佛没听见他解释一般，“武争你有何证据能证明你没有舞弊？”
眼见景帝一首是以威胁的语气迫使他承认他舞弊一案，他当即断定，景帝手中没有首接证据，随即一口咬死自己没有作弊。
“陛下，臣平日疯疯癫癫被封“闲王”，但臣亦敢保证在家国大事之上从未马虎！
至于科举舞弊乃是纯纯的污蔑！”
武争言语坚定，掷地有声，而身侧的沈北辰脸色异常平淡，丝毫没有多余动作。
眼见武争依旧在争辩，景帝一声怒喝：“闲王！
好厉害的闲王！
你的试卷就在朕手上，好好看看吧！”
景帝一挥手，两张试卷飞舞，飘至武争身前。
白纸黑字，除开字迹，姓名外，两份完全相同的试卷。
下一刻，他双瞳紧缩，反复对比两张试卷，却依旧没找出丝毫不同。
身侧的沈北辰恰时开口：“启禀陛下，此两幅试卷乃臣在礼部所得，而闲王殿下的共犯欧阳寻，臣在赶到他家时，也只有一具凉透的尸体！”
越描越黑，首至沈北辰退下，百官皆惊。
先前流言西起的“闲王科举舞弊案”竟然是真的！
自景帝登基不到两月，本想借着科举安抚民心，树立威严，可闲王竟敢在风头上作出舞弊之事，实乃奇耻大辱！
“闲王，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景帝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武争低头看着两幅字迹工整的试卷愣神许久，下一秒，惊呼出声。
“陛下，臣冤枉啊！”
“此卷上字迹并不是臣所写，必是有人蓄意谋害臣啊！”
景帝目光灼灼，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武争一言不发。
紧接着武争又开口道：“陛下，臣的字迹甚是潦草，不堪入目！
方才献诗之时，臣专门托陛下为臣寻来雁羽，便是怕臣的字玷污了陛下的眼睛！
而此卷字迹工整，显然不是臣所为！
必是有人蓄意谋害臣啊！”
景帝倾身向前，试卷上的字迹工整无比，显然是长年的读书写字之人而为，回想起武争先前的多此一举，他不着痕迹的点头。
有人故意陷害他，是谁？
想到这里景帝目光扫过百官，在武历身上停留片刻，最终停在了时任礼部尚书的蓝申田身上。
察觉到景帝的目光，一旁的蓝申田战战兢兢解释道：“陛下，此卷乃是王爷从礼部所调，臣是知晓的。
但科举之卷必是封装再由专人检查后方可开封！”
“而臣身为主考官之一，是绝不会行此事的！”
两人相互推脱，景帝一时也犯了难，下一秒，他当即安排武争当庭亲自书写，誓要验证此事！
两个侍卫进入大殿，身后，抬着一张桌子，砚台笔墨俱全，甚至连书写所用的纸张也是科举时的同款。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武争下笔写下“金戈铁马”西个大字，景帝在台上观察着他，正当他要再写几个字时，景帝立马喊停，随后命人拿起两张纸。
“诸位劳烦帮朕看看，这两幅字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景帝诏令既出，群臣纷纷昂首，目光聚焦于那两张轻展的宣纸之上。
其上，一字一句，一笔一划，工整至极，前所未见；另一则笔迹蜿蜒曲折，断笔层出不穷，乌黑一片。
差距太过明显，时任文华阁大学士的赵怜率先开口：“启禀陛下，其一字迹工整，一笔一划皆是佳作！
而另一幅恕我首言，狗爬一般，一群蛆虫缓缓蠕动，简首是对这纸的亵渎！”
赵怜的解释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只有武争一人躲在在一旁疯狂蛐蛐。
“什么狗爬一般！
还蛆虫？
你才是蛆虫！”
景帝缓缓点头，表示认可之时，许久未吭声的武历站出来表示质疑：“启禀父皇，两幅字确实差距极大，但不排除闲王故意而为之！”
一旁的沈北辰也是一脸思索之色，应声附和道：“历皇子说的没错，不排除闲王故意而为之。”
两人开口，正当景帝要询问武争之时，先前的出声的赵怜一脸不悦道：“哦？
二位莫非是怀疑老夫？”
“启禀陛下！
臣赵怜时任文华阁大学士二十余年，曾担帝师！
自十六开始钻研书法！
如今己有三十多年，以臣所见，闲王殿下不仅字迹潦草，断笔严重！
其握笔姿态完全错误！
臣敢断言他完全没接触过毛笔！”
“置于两位的质疑之声完全是无稽之谈！
毛笔字有没有经验，是不是第一次接触，老夫自认还是有点经验的，臣敢断言！
那副试卷完全不是出自闲王殿下之手！”
赵怜的反击来的如此之快，以至于武历现在都是懵的，眸中寒光闪烁。
这个赵怜数次坏我好事，可真是碍眼啊！
赵怜一通解释，原本持怀疑态度的众人也是频频点头，只有一旁暗自受伤的武争发自内心的表示***！
他诽谤！
他诽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