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抱着一摞书，蹑手蹑脚地往图书馆最里面的座位走去。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最喜欢这个位置，安静又隐蔽，最重要的是——能远远地看到顾言。

顾言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修长的手指翻动着书页。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连睫毛都染上了细碎的光。

林小满看得入神，一个没注意，怀里的书哗啦啦掉了一地。她慌忙蹲下身去捡，脸颊发烫。完了完了，动静这么大，肯定被发现了。

果然，她听见椅子挪动的声音。一双黑色帆布鞋出现在视线里，她抬头，正对上顾言清冷的眸子。

"需要帮忙吗？"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山涧清泉。

林小满手忙脚乱地摇头："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顾言却已经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捡起一本《高等数学》。他的动作顿了顿，翻开扉页："这是你的笔记本？"

"啊？"林小满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把笔记本也混在书里带出来了。更糟糕的是，那本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顾言的名字。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她伸手去抢，顾言却把本子举高："原来你一直在观察我？"

林小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道歉？"顾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我很高兴。"

林小满愣住了。她看见顾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在她的本子上写了什么。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他把本子还给她，"以后想观察我，可以直接找我。"

林小满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