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次她七岁,黑纹从胎记里钻出吞了整个小镇;最后一次她十六岁,星图锁链缠住我手腕哀求:"爷爷,这次让我死在您怀里。
"但这次轮回出了意外——当我捏碎噬忆虫母心脏时,她耳后浮现出苏婉的脸:"林安,你终于成了我最完美的祭品。
"第一章:锈铁盒中的诅咒膝盖骨针扎似的疼,我扶着阁楼木梯往下挪,手里铁盒哐当响。
这破关节炎,阴雨天比闹钟还准。
阁楼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灰尘在从破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中缓缓飘浮,像是被时间遗忘的碎片。
铁盒是三天前从祠堂废墟里挖出来的。
那天下着雨,推土机碾过断墙时,盒角从泥里露出一角青铜纹——和三十年前苏婉旗袍上的星图一模一样。
只是盒底多了行战国小篆,锈迹下隐约透出双头蜈蚣的暗纹:“双子承厄”。
"爷爷!
酱油在哪儿啊——"小夕在楼下喊,声音清脆得像清晨的鸟鸣。
我摸出助听器塞进耳朵,杂货铺里的声音瞬间炸进来:冰柜嗡嗡响,玻璃门被风吹得咯吱晃,还有……铜***?
铁盒突然发烫,我差点脱手。
盒盖上的锈渣簌簌往下掉,露出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二十来岁的我搂着个穿白旗袍的女人,背后是座塌了半边的祠堂,墙上爬满蜈蚣似的黑纹。
那祠堂我认得,是镇西的老祠堂,可照片里的我却年轻得不像话——像是昨天刚拍的。
食指猛地刺痛,血珠子渗出来滴在照片上。
那些黑纹突然活了,顺着血丝往我指缝里钻,冰凉刺骨,像是某种活物的触须。
"林安……"旗袍女人的嘴唇在动,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哀怨。
照片里的"我"突然站起来,黑衣黑裤,手里的匕首寒光一闪——"咚!
"楼下货架倒塌的巨响把我拽回现实。
我抓着楼梯扶手往下蹭,右腿僵得像根木棍。
小夕蜷在散落的薯片袋中间,手里攥着个裂开的青铜铃铛。
黑雾正从铃铛缝里往外冒,缠上她手腕,像是某种活物在缓缓蠕动。
"祠堂地下的眼睛……"小夕的瞳孔泛着银光,声音空洞得不像她,"第一千零二十四次了……"我心头一紧,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三岁那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