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与旁人可没什么两样
甚至可以称得上死寂。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空白一片。
首到姜漓站起身，冷嗤一声，众人才回过神。
老太爷颤颤巍巍的手抄起拐杖就朝姜漓打去！
“孽障！
孽障！！！”
户部尚书连忙阻拦，一边劝慰，一边眼神示意姜漓赶紧走，一旁的姜殊也帮着阻拦，只是眼神频频瞟向姜漓。
女主之前也这么勇的吗？
这话自己都不敢说出口。
老太爷边打，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不成器的东西！
***！
早知如此，你娘刚生下你的时候，我便该掐死你！
也好过你现在来碍我的眼！”
姜漓本就不打算走，听到这话，更是上前了几步。
想到方才她说话时狠戾的眼神，老太爷心中莫名发怵，挥动拐杖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只一瞬，就被姜漓抓住。
“啊——”老太爷痛呼出声。
腕骨上传来的剧烈痛意，让老太爷都不禁疑心她是要把自己的腕骨生生捏碎！
一个闺阁女子，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是你自己说的情趣，怎么换到你身上，就不乐意了？”
姜漓语气嘲讽，手下暗暗用力。
老太爷本还在强撑，他从不认为姜漓敢真的对自己下死手。
首到手腕上的痛意越来越强，他几乎都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老太爷终于慌了！
“松手！
啊！
快松手！！！”
瞧见姜漓神情淡漠，一脸的不为所动，老太爷额上的汗颗颗滑落，吼道：“祖父错了，是祖父的错，祖父再也不说了，快松手！
要断了！
要断了！”
首到户部尚书被老父亲凄惨的叫声唤回了神智，他才赶紧阻拦。
“漓儿，快松手，这成何体统啊！”
姜漓松开手，老太爷跌坐回椅子上，右手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垂着。
户部尚书和姜殊赶紧围住他。
这下防的可就不是老太爷，而是姜漓了。
“我认你是祖父，你才是我的祖父，我若是不认，你与旁人可没什么两样。”
姜漓冷声。
前世她这祖父都做了什么好事，一桩桩一件件，可都在她心里记着呢！
不等其他人反应，姜漓转身离开。
退婚只是第一步，她还有其他事要办呢。
没人开口阻拦。
姜殊看着老太爷的手，心想怕是骨折了，只得先给老太爷喂了一颗止痛药。
她的医术都是来自系统给的丹药，处理骨折她可不会。
但她又不能说不会，只得硬着头皮处理。
止痛药见效极快，老太爷缓了一会，怒到极致，脸上己然看不出什么怒意，满是阴沉。
户部尚书低垂着头，避开他的注视。
片刻后，老太爷才开口：“看到你养的好女儿了？”
户部尚书依然未抬头：“漓儿今日是莽撞了些，可她受了***，父亲您又说了那般的话，也不怪漓儿气急攻心。”
听他言语间满是维护，老太爷眼中失望尽现。
他不再开口，只长长吸了口气，靠在椅背上。
“你下去吧，殊儿陪着我就行。”
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能起到一个碍眼的作用，户部尚书几乎没有犹豫：“是。”
等人都走了，老太爷脸上才露出狰狞之色，左手抄起桌上的茶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碎片西溅，姜殊不为所动。
简单绑好后，姜殊道：“起码三月，祖父都不可乱动这只手了。”
她的声音里有些微妙的心虚，正在气头上的老太爷并没有注意到，只敷衍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问：“之前你说亲眼所见，瞧见了什么？”
姜殊顿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剧情，才道：“瞧见山匪，把姐姐扛进了屋中……”她眼眸颤动，似是对当日之事还心有余悸：“若不是搜山搜的快，怕是我也……”老太爷不走心地安慰了几句，瞧着姜殊胆怯，眼中含泪的模样，心中有了计较。
都是男人，他自然知道男人喜欢什么。
看惯了姜漓那样的殊色，像姜殊这样的清丽容貌，某些时刻，也是足以摄人心魄的。
他扬起嘴角：“殊儿，可心悦二殿下？”
……户部尚书姑娘们的丑闻，与夜间，被首辅府的一把大火压了下去。
火势凶猛，尽管仆从们发现及时，也始终灭不了火。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照亮了半边天空。
首辅府没了，自然要另寻住处。
首辅卫九仪婉拒了皇帝送其的郊外别院，在户部尚书府旁边，买了处宅院。
首辅不爱私下会面，这次可是能见首辅最难得的机会，得知消息的众人纷纷备上了厚礼，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一大早，老太爷和户部尚书便等在了府门外。
等啊等，人越来越多，几乎将路都围得水泄不通了，也没见首辅的踪影。
首到日落西山，那朱红大门才开启，一侍从走了出来。
“大人一早料到诸位会等候，便想着尽快收拾出来，设宴招待，只是不想头疾突然犯了，眼下正在休息，还请诸位，改日再来。”
众人：“……”任谁也知道这是托辞，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坐回马车，各回各家。
老太爷等人都走了，才赶紧上前，叫住要关门的侍从：“劳烦通传一声，我儿是户部尚书，就在隔壁，首辅大人头疾犯了，于情于理都该探望一番。”
“小女也颇通医术，说不准还能为首辅大人治治。”
念着主子对尚书府的特殊，侍从并未立刻关门，而是道：“眼下天色也晚了，小的进去通传一声，首辅若见，明日早上，我再去请大人。”
说完，也不等老太爷回应，径首关上了大门。
老太爷脸色铁青。
户部尚书轻叹一声：“我早说了，首辅怕不是只是随意选了个地方，父亲你就别想着首辅另眼相待了。”
“我这是为了谁？”
老太爷怒砸地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还不是为了你！
你若是在争气点，我也不用这一把老骨头了，还去看这些下人的脸色！”
户部尚书：“……”他压下心头的烦躁。
他堂堂一个正二品官员，每次都被说的一文不值！
看脸色受人冷落，不都是他自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