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可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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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一华衣男子单手撑头,眉头微皱,闭目沉思。

林暄溪最近发现了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他对他的丞相温箐筠的感觉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

这个问题都十分严肃,他必须要好好思……“皇上,丞相觐见。”

林暄溪颇为阴沉的抬起头,盯着那打断他思路的小太监,那小太监竟也不怕就这么和他对视了起来 。

看着那小太监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之中带着茫然。

林暄溪不知为何觉得一闷,特别想起身拍桌大吼一声:朕威严何在!

“跟他说,如果是政事就自己解决,不必问他”林暄溪默默的低下头用十分清冷(自以为)的声音说道。

笑话,他还没好好思考一番怎么可以和他亲密接触呢!!

“遮”小太监偷偷看了一眼低头沉思的皇上,不禁觉得兄弟们说的太对了!

皇上和丞相的关系果然不简单!!

瞧刚刚期待的表情(大雾)和现在欲擒故纵的把戏(大大雾)……小太监莫明的激动起来,太好了!

以后嫂嫂就不用扮女装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林暄溪又开始沉思起来。

那个闷驴子,除了政事会来找他其他也不会有什么事了。

忽略掉心中的一丝丝的落寞,林暄溪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

而正当他开心(嘚瑟)的时候,一双靴子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林暄溪的心情顿时就不愉快了。

慢慢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温箐筠的那张俊脸。

不知为何,林暄溪的内心竟有些小窃喜。

但他依旧抿着嘴。

当林暄溪想要和温箐筠对视从气势上压倒他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他眼神太深邃眼睛太美丽,自己无法首视!!

所以,为了避免温箐筠以为他是个临阵脱逃怂包,林暄溪只能快速的将目光向下。

借此来“造成自己不是怂包,只是浏览一下你的脸!”

的假象。

林暄溪的目光在温箐筠的鼻子玩了一会,最终停留在嘴唇上。

看着抿成一条线又十分好看的薄唇,他忽然想起宫里的人好像都挺怕温箐筠的。

理由是温箐筠本身很少笑,所以硬生生的将本来俊美的脸搞得像寒冬腊月一样,让人看了就打颤。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平时是不是太和颜悦色了。

为什么现在宫里人惧怕他的程度远远比不上这个闷驴子!!

于是,林暄溪的嘴抿的更厉害。

而温箐筠的那张俊脸却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温箐筠的脸己经离他不足一寸。

林暄溪突然觉得后背一紧,想要向后倾去时,温箐筠的两只手却己然放在了他的两边嘴角。

林暄溪顿遭雷劈,全身一动也不敢动。

温箐筠将手指轻轻向上一提,淡淡的说道:“别抿着,不适合你。”

“丞相,不如你来做皇上如何?”

话刚出口,林暄溪内心就炸了起来。

他在干什么!!

刚刚就是在心里稍稍感慨一下温箐筠似乎比他更适合当皇上,怎么还说出来了!

不过,为什么他会有一种莫名的羞涩感!!

可恶啊!!

“臣怎敢。”

温箐筠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哼,你有什么不敢的。”

林暄溪愤愤的说道。

但看着突然下跪的温箐筠,林暄溪却莫名有一种满怀期待送礼物礼物却被拒绝打脸的感觉。

林暄溪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小姑娘给白衣男子送荷包,还被拒绝的场景,而那男子还该死的像温箐筠!!

“皇上…臣……”温箐筠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让林暄溪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别说了,朕累了。”

林暄溪收回目光,闭着眼微微皱眉,单手扶着头。

这这这成何体统!!!

不行,他得想办法让温箐筠在他面前变成送荷包的小姑娘,而不是他去送荷包!!!

“……”林暄溪抬起眼偷偷瞄了温箐筠一眼,又马上闭上眼。

温箐筠依旧保持着刚刚跪下的姿势,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看他一首跪着他居然还有些许心疼。

林暄溪如是想到。

“臣……”“领旨…”不知为何,温箐筠此时的声音些低沉沙哑,与之前有些不同。

林暄溪睁开眼,故作矜持,眼里却蓦然映入温箐筠微红的眼角和决绝的背影,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等等……”林暄溪瞅着温箐筠决绝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一个背叛了自己妻子的负心郎君终于良心发现,想要跳河来以死谢罪的背影一般。

这是什么破比喻,林暄溪默默扶额并暗自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估摸着自己可能是疯了!!

“皇上…可还有别的事?”

林暄溪瞅着温箐筠的背影微怔,听着他了无生念地说出了这句话,字字都在大殿之内慢慢回荡,荡来荡去荡到他的心里。

看着温箐筠这生无可恋的小可怜模样,竟然觉得有些许心疼。

“过来。”

林暄溪对温箐筠招招手,想示意他靠自己近点。

林暄溪心道:真是的,朕让你回去休息;你倒整的像诀别,朕真是好生委屈。

温箐筠迟疑的站了一会,才转过身向林暄溪走了过来。

林暄溪心道:可恶啊!

温箐筠啊!

你居然敢迟疑,你居然真的想那么无情地想要离开朕吗!!

不会是是哪家姑娘摄了你的魂后又翻脸不认账,害得你只得投身工作之中才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呵,真没想到,你的眼光居然这么差,朕这么俊的一个人天天在眼前晃悠,还能看上别家的姑娘。

朕只不过让你休息,你却为了那个姑娘一副了无生念的样子!!

果然这种姑娘……留不得,朕就应该现在就封那姑娘为他的妃子。

但是林暄溪也仅仅只是这么想想而己,温箐筠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他又怎么舍得夺其所爱呢。

于是他半阖着眼,偷偷看了一眼温箐筠对着自己正在招呀招都有点酸了的手神游的傻模样,顿了顿开口道:“丞相?

你若有心仪的姑娘,不妨对他说,他会成全你的,何必做这副思春模样。”

林暄溪收回爪子,心里暗自难受,尤其是想到温箐筠有心仪的姑娘时,心里便像吃了还未裹上糖衣的糖葫芦酸酸涩涩的很,同时胸口又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闷的很。

温箐筠道:“皇上何出此言?

臣只是思及一位送臣玉佩的故人罢了。”

他看着温箐筠低首敛目态度谦恭,林暄溪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林暄溪佯装冷淡,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哦?

故人?

要不要朕赐婚?”

“皇上,臣的故人是男儿,臣也并没有心仪的姑娘。”

温箐筠低沉的声音悠悠传来,在林暄溪的耳边飘啊飘,把他的心飘成了湛蓝的天空。

“果真没有?”

林暄溪谨慎地又问了一遍。

“没有。”

林暄溪听着温箐筠十分肯定的语气,心里万分舒爽,虽不知这感觉从何而起,但林暄溪知道他此刻心情确实是极好的。

“说吧,这次来有何要事。”

林暄溪按捺住内心的愉悦,十分冷淡地问了一句。

林暄溪问完又偷偷看了看恭恭敬敬站在自己面前的温箐筠,却被温箐筠的幽深的眸子吓了一跳,那样子就像是在窥探什么稀世珍宝。

林暄溪刚欲开口询问,他却己开口。

“湘州水灾一事皇上可知?”

温箐筠慢条斯理地从衣袖里拿出卷轴,走到林暄溪旁边将卷轴铺平在桌子上。

林暄溪低头看了看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心里念道:不愧是他的温箐筠,当真是沉迷于政事。

“湘州,皇上可曾记得?”

“记得。

那是近年来本国最重要的粮食产地。”

林暄溪垂眸敛目如实回答温箐筠的问题,但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温箐筠问这么一个路人皆知的问题。

林暄溪抬起头看向温箐筠,却不曾想温箐筠也在看他,浅浅的眸子里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然而他却觉得温箐筠似乎有一点点的……悲伤?

林暄溪心一沉,难道他回答错了??

不过他虽有一点孤陋寡闻,但这句话他绝对没有说错!!

早些时候林洛然就和他说过关于湘州那位声名鹊起的苏仪舟苏商人的事迹,年纪轻轻却见多识广,外表温润却雷厉风行事果断,短短时间便让湘州一跃成为国家粮食重要产地。

除此之外,自己还发明许多稀奇古怪的器具供人买卖,大大提高了百姓生活质量;更凭借自身高洁的品行长时间保持零绯闻的记录,成功位居今年“奴家最想嫁的人”榜第一名!!

真乃一奇人妙人也!!

若是有幸相识也是幸事一桩啊!!

正当林暄溪在为苏商人的事迹再次啧啧称奇的时候,温箐筠却说了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湘州的香竹在这个季节最香了。”

林暄溪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自己曾经说过似的,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其实未去过湘州。

林暄溪想着难道是温箐筠思乡心切,但忽然想起自己在大殿上第一次见温箐筠时,温箐筠说自己是花月城溪州人,跟湘州隔着十万八千里。

林暄溪心里有些疑惑,转头冷漠地问了一句:“所以?”

“没什么,只是方才与皇上提起的那位故人是和臣是在湘州相识的,一时有些伤感罢了。”

温箐筠的眼皮低低垂下,长长的睫毛落在脸上的阴影怎么看怎么都像里面藏着泪花,林暄溪心里不由一阵疼痛。

他下意识伸手去拂阴影里藏着的泪花,入手却是一片干燥,如此心才安稳下来。

林暄溪不由啧了一声,心里想到,他确实是疯了。

不过转念又想,心疼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何必在意?

但温箐筠如此重情重义,确实很合他胃口,想到这林暄溪的心跳得更快了。

林暄溪:…“皇上,以后那样的玩笑还是莫要开了。”

温箐筠突然睁开眼定定的看着林暄溪,眸子里似有万尺深潭,摸不清猜不透,偶尔透露出来的显而易见的情绪也是源于批阅奏章的热爱。

林暄溪有些哀愁着着温箐筠,温箐筠竟然也没有把视线移开就这么和他对视了起来;林暄溪顿时感觉周围的空气陡然升高了很多,热的他坐立难安浑身别扭。

他赶紧把头转了过来,随后为了隐藏自己的奇怪的情绪还特意清了清嗓子道:“可是做皇上一事?”

“是。”

还真是这件事啊……林暄溪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的情景真是越想越不是滋味,把江山当做荷包送给心上人还被拒绝这种事绝对不能说出来啊!!

林暄溪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随即正色道:“你又不是上一任那老丞相,野心勃勃,***能***到朕身上。”

“皇上,倒也了解臣……”温箐筠说这话时声音轻飘飘的,最后一个字的音还微微颤了颤,林暄溪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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