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盯着在红油锅里沉浮的蓝盒子，蒸腾的热气让镜片蒙上一层白雾。
Tiffany的绸带正在牛油里慢慢舒展，像条濒死的蓝色水母。
"捡啊。
"张子豪的鳄鱼皮鞋碾住他的脚踝，"不是说三个月生活费买的吗？
"镶钻的劳斯莱斯车钥匙在指尖转出冷光，在火锅店的白炽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彩虹。
陈雨婷涂着YSL小黑条的口红在冷笑中泛起水光："林默，你该不会以为这种地摊货......""不是的！
"他猛地伸手去捞汤锅，滚烫的油星溅在廉价衬衫上。
手指触到金属捞勺的瞬间，后脑突然被重重按住——张子豪揪着他的头发往沸腾的锅底压去！
"小心烫着舌头。
"温热的鼻息喷在耳后，带着雪茄和古龙水混杂的腥甜，"本少爷教你怎么吃火锅。
"西周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像一群嗜血的蚊子。
林默看见斜对角举着***杆的女生正在调整美颜滤镜，粉色的兔子耳朵特效一跳一跳的。
首播间弹幕在镜片反光里格外清晰：”这***丝好像我学校捡矿泉水瓶的那个“”豪哥V5！
用劳斯莱斯钥匙开火锅！
“”姐妹们快截图！
穷鬼的脸要栽进锅里了！
“"放开他！
"陈雨婷突然的尖叫让林默心脏漏跳一拍。
下一秒，冰镇酸梅汁顺着他的领口灌进来，混合着张子豪放肆的大笑："宝贝儿泼得真准！
"玻璃杯沿还沾着她的唇印。
林默抹了把脸，看着紫色液体顺着下巴滴在白色帆布鞋上——这双鞋是他昨晚用牙刷刷了半小时的，鞋带还特意打了新的绳结。
"还不明白吗？
"陈雨婷把玩着脖子上的宝格丽项链，蛇形镶钻吊坠缠在她纤长的手指间，"你送外卖时看到那些别墅区了吗？
那里的垃圾桶都比你有价值。
"张子豪突然扯过她的手腕，镶满碎钻的理查德米勒腕表硌得她轻呼一声。
"跟这种废物废什么话。
"他掏出玛莎拉蒂钥匙扔进火锅，"来，比比看谁捞得快？
"围观人群爆发出欢呼。
林默听见身后服务员推着蛋糕车走近的轱辘声，生日歌的旋律突然变得尖锐刺耳。
他摸到口袋里硬物——那是今早药店买的胃药，配送途中被顾客投诉洒了汤要扣两百块。
"叮！
检测到宿主承受SS级羞辱，暴富打脸系统激活中......"机械音在耳鸣中格外清晰。
林默还没反应过来，视线突然穿透了陈雨婷的妆容：浮粉的鼻尖、发际线处的粉刺、玻尿酸填充过度的苹果肌下藏着细小的淤青。
"初级扫描完成：目标颜值6.5分（含医美加成），当前心动值-30""新手礼包发放：古武·沾衣十八跌（残缺）、返利启动资金10000元"张子豪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发什么呆呢废物？
"镶钻袖扣刮过锁骨，血腥味在口腔漫开。
林默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某种温热的气流在经脉中游走。
"您尾号9527的账户转入10000.00元，可用余额***.50元工商银行"手机提示音让陈雨婷的笑声戛然而止。
张子豪瞥了眼碎屏手机上跳动的数字，突然笑得前仰后合："现在改行当诈骗犯了？
要不要我帮你报警啊？
""先生您的蛋糕......啊！
"服务员惊慌的尖叫中，八寸的慕斯蛋糕整个扣在林默头上。
奶油顺着刘海往下滴的时候，他听见领班在训斥新人："笨手笨脚的！
还不快给张少道歉！
"温热的奶油渗进眼睛里，视网膜上却浮现半透明的系统面板：”可选任务：请为在场任意女性消费“”提示：颜值高于80分可触发隐藏奖励“林默舔了舔嘴角的奶油，突然咧开沾着草莓酱的笑容。
他伸手抓住正要离开的服务员手腕——那个低着头不停道歉的圆脸姑娘。
"要赔多少钱？
""按、按公司规定要扣三个月工资......"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顿住。
她的胸牌在晃动中翻转过来：实习服务员·苏小暖。
穿透制服的系统扫描数据在视网膜上跳动：素颜8.1分，梨形身材，白色蕾丝内衣的肩带缝着补丁。
"微信收款一万元。
"机械女声响彻火锅店的瞬间，张子豪的雪茄掉在了爱马仕皮带上。
林默伸手抹开眼前的奶油，看着苏小暖手机屏幕上跳出的转账记录——正好是领班说的赔偿金额。
"现在。
"他把沾着奶油的Tiffany盒子塞进女孩手里，"能帮我重新放一遍生日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