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头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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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字应该可以看清了。”

“啊?”

刘伟还停留在刚才突然地两枪中,没有缓过来。

“要从诡异的角度思考问题。”

夏间靠近窗户,解释着:“我们第一次死的时候,诡异带着强烈的情绪,他的力量明显增强。

那么恐惧,同样也会作用在他身上。”

“吓唬一个小孩子心态的诡异,左轮枪还是够用的。”

“原来如此。”

刘伟豁然开朗,感觉一百万正向他招手。

血字的污染果然大幅度减弱。

但上面的血字依旧看得脊背发寒。

妈妈提着洋娃娃走了过来,它会是我的好朋友吗?

1930年冬天,好冷。

我想用颜料为妈妈画上一个火炉,妈妈就不会感冒了。

妈妈在雪地里站了很久,她怎么不回答我了?

春天,颜料不够了。

也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去采到够多的颜料。

一个叔叔走了过来,他长得很高,有西根手指,穿着黑色衣服。

他也是一个艺术家吗?

他好像很年轻!

叔叔要我陪他玩一个游戏,他要接待一位客人,只要客人满足了条件,我就有很多新爸爸了!

嘻嘻嘻。

……“唉,早知道去卖肾了。”

刘伟耸耸肩,将希望放在夏间身上。

嗯,弗洛伊德说过,人的一生就是对童年阴影的弥补。

童年的阴影就是他畸形最重要的部分。

一个孤独阴暗寒冷的童年,而颜料成为她唯一的玩具。

根源是什么?

父爱的缺位。

母亲在寒风中被冻死。

而这种孩子,最缺少的,就是信任!

看来解题的关键,在于获取诡异的信任。

那位叔叔也值得关注,至于他是否是门外的那人,还需要更多联系。

嗯,怎么获得信任呢……“血?!”

刘伟一声惊呼,打断了思考。

只见他双手是血,嘴巴张成O形。

他竟然将墙皮扯下来一块!

而夏间也发现,手边传来了粘腻的湿感。

不像雨水啊?

他双指摩擦着,感受到这种液体越来越粘稠,而咽喉也涌上一股血甜。

羽毛笔……掉色了。

羽毛笔的根部,颜色就如流水般脱落,随着窗外的暴雨逐渐涌入屋内,羽毛笔褪色的速度更快。

不仅仅是羽毛笔,整个房间都在褪色。

而颜色的背后……是血!

该死!

我早该想到,这个孩子家境贫穷,以至于母亲在冬天冻死,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一栋庄园!

整个房间,整个庄园都是画!

都是血作的画!

刚才不该打窗户的!

“哒、哒、哒!”

雨水愈加绵密,疾风侵夺着万物的色彩,风鼓动血画的窗帘,夏间才发现,窗帘的本质只是一块拉伸的人皮。

那个孩子为人皮画上了纹理和色彩!

书桌并非是实木,而是人骨拼接的玩具。

墙壁是污泥和碎骨粘在一起的砖。

老式时钟是一副骨架,一副完整的骨架!

那些书籍,那些书籍也是用人皮做成的!

唯一真实的,只有那把左轮手枪,因为上面沾上了血迹,血迹却没有变成颜料。

“呜呜呜,我的,我的家!”

“你!

还!

给!

我!”

孩子传来极细的尖叫,他撞出密室,整个房间里,颜色弥散的速度更快,血腥味更浓厚。

夏间拿起左轮,将剩余的子弹全都击出,却打在血作的墙壁上。

“老子跟你拼了!”

刘伟咬牙暴起,开启寅虎的虎暴,右臂瞬间隆起五倍的肌肉!

一拳轰去,竟丝毫奈何不了血壁。

又嗖地一声,血刃从脚底板贯穿,又从夏间的眼窝里出来。

无数细小的血刺就像花朵一样,在他的五脏六腑里爆开。

……“哒、哒。”

时针指在了三的位置。

耳边的金属声再次响起,但夏间己经感受不到座钟的优雅。

铜锤是一个人的头骨做成。

整个座钟也是用骨架搭建。

每一次敲击,都像砸在牙齿上,溅出白骨渣滓,传出血肉分离的疼痛。

夏间瘫坐在椅子上,毫无疑问,这是参与《深渊低语》游戏以来最难的一轮游戏,虽然也是奖金最高的。

而之前自己的推理全都错误!

根本没什么擦拭血迹,因为整个房间都是血化成的画!

“呵呵,现在退游来得及吗?”

刘伟己被吓得不轻,看到夏间眉头紧皱后,他更加绝望。

“来不及了。

不过别慌,还有机会。”

呼……幸好我是子鼠。

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将所有的精神力全都耗尽,同时打开的鼠观和鼠听两种技能,并且范围是整个房间!

真正的房间!

首先,他能确定这把左轮手枪没有褪色的痕迹,说明这是现实的物品。

而桌上凌乱的书籍里,有一本并非是用人皮制成,而像是一本日记,那本日记里多半有那个‘孩子’的名字。

但要让日记复原,需要水……值得怀疑的还有那个支撑座钟的骨架右手,它有着西根手指骨。

那么他就是窗户血字里说的男人。

西个手指头的男人,总不可能和白菜一样烂大街吧?

嗯,他被杀了?

夏间摇摇头。

能承载游戏记录的功能,说明这个男人和道舍人的力量来源一致。

而从骨架分析,骨头没有挫伤和断裂伤,而那个孩子可不会控制力道,一道血线就能穿过骨头。

所以这不像被杀,更像是……奉献?

除此之外,夏间还在右边墙的其中一块砖上,发现了一枚子弹的凹痕。

座钟最上面的头骨位置,有着一道微小的字迹。

如果不是鼠观的能力,正常人绝对无法发现。

上面写的是:“时间血。”

听起来莫名其妙的文字,夏间却并不敢怠慢。

因为这三个字是在人活着的时候,用小刀穿过血肉,首接刺在自己头骨上的。

三个字的笔画断断续续,深浅不一。

有的时候极深,仿佛使出比生命还重的力气。

这说明雕刻者在往头骨上刻字时,情绪波动,承载着莫大的痛苦。

“表面积较大,没有太多皮肉遮挡的骨头,好像只有头骨了。”

想到这里,夏间摸了摸自己的脑壳,感觉一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