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皇后
“正是。”
刘瑄对于何皇后的话没有丝毫的意外。
也早就想到何皇后来找自己不可能就只有貂蝉这一件事。
何皇后看了看刘瑄的神色。
继续道：“瑄儿可想好在何处就藩？”
刘瑄微微一愣，脑海中思绪闪动。
显然此时的何皇后的意思就是，若你安安分分的去就藩。
想去哪里，可以说出来，作为你安心就藩的补偿，可以让你选择你就藩的地方。
“母后，孩儿即将成年，也确实是时候就藩了，但去往何处，还是需要父皇定夺，孩儿未敢妄想。”
何皇后面色变得愈发地柔和起来，微微上扬着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更加亲切和蔼。
开口说话时的语气也更加温和，声音也更加的轻柔。
她知道此时的刘瑄是在问，如果刘瑄选择了封地，何皇后难不成真能做得了刘宏的主？
而此时何皇后态度如此好的原因就是。
她知道刘瑄并不是除了修炼什么都不会。
但刘瑄能够在聪明的同时，还能识趣，这就让她这个皇后非常愿意释放善意。
“你父皇对你颇为喜爱，再加上吾的支持，只要不是让你父皇太过为难的地方，想来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刘瑄在心中默默的撇了撇嘴。
‘这不就是半张空头支票嘛。
’当然，也有另一个意思，只要刘瑄要的封地位置与大小不是太过离谱。
同时刘宏也没有明显的表现出不愿意，那么，何皇后就愿意助一臂之力。
刘瑄笑了笑，行了一礼。
“多谢母后抬爱，孩儿暂时还没有想好封地何处，何况就封之日也需父皇定夺，还需母后为孩儿好生参考一番，孩儿在此劳烦母后了。”
何皇后面带笑容，轻轻将刘瑄扶起，“吾儿莫要多礼。”
此时的何皇后显然是比较满意的。
毕竟刘瑄话中的意思虽然是要何皇后将她不能帮忙的地方选出来。
然后刘瑄好在剩下的地方挑一个既合适，还能得到何皇后或者说，支持大皇子刘辩一党的人助力的地方。
虽然是以貂蝉为借口来的刘瑄这里。
但是对付貂蝉不过是防患于未然，属于可为可不为。
何况此时貂蝉成为了刘瑄的身边人，那么威胁度便大幅度下降了。
值得她何氏用来向刘瑄释放善意了。
现在刘瑄接到了她的善意，也释放出了愿意进行利益交换的意思。
当然，刘瑄的话中也有另外一个意思，若是何皇后的条件不能让他满意，那他也可以拖着不出京城。
毕竟什么时候就藩，还是由刘宏决定的，他刘瑄也算是受刘宏喜爱的孩子。
找点借口滞留也是小意思。
但这对于何皇后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毕竟她也是带着诚意来的。
只要刘瑄愿意合作，那么就是成功。
当然，若是刘瑄选择拒绝，那貂蝉事件，就是她何氏对刘瑄动手的第一步。
不过现在显然是皆大欢喜。
“好，吾就不打扰瑄儿了。”
随后，何皇后在转身之际还是再度看了貂蝉一眼。
“貂蝉。”
“奴婢在。”
“好好跟随瑄儿，莫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貂蝉赶忙下拜，“奴婢明白。”
“恭送母后。”
何皇后摆了摆手，“好了，瑄儿留步，吾去了。”
随着何皇后的离去。
步伐摇曳，颇引人注目。
不过刘瑄也没有多看。
随意的扫过一眼，便看向了貂蝉。
这自然是她刘瑄真人君子。
绝不是何皇后的修为能够轻松的察觉到是否有人在身后看她的原因。
看着欲言又止的貂蝉。
“是不是想问为何孤与母后交谈时为何不让你退下？”
“殿下恕罪，奴婢确实有些惶恐。”
此时的貂蝉确实好奇与担忧，虽然刘瑄与其嫡母何皇后正常来讲是尽量不要独处一室的，身边应当有人。
而那时宫殿中，除了何皇后与刘瑄外，还有其贴身侍女在。
因此貂蝉并非是必须在的，毕竟依旧有第三人在了。
刘瑄无所谓的说着：“无他，想来我那母后对你还是挺忌惮的，一心想着把你绑在我身边。”
“因此，在你在场的情况下，她便首接开口了。”
听到这话，貂蝉心中一沉。
她虽然好奇答案，但她所担忧的也正是这个情况。
现在答案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当然，还有另一个答案，这个偏偏是她最不敢问的。
貂蝉在心中苦涩一笑，‘也是，宫里人，什么事没有预谋。
’刘瑄见她面色虽然未变，但是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转而安抚道：“不用担心，你可以想想你的情况，只要皇后在一天，你就需要在我身边待一天，所以今天的情况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
听到刘瑄的话语，貂蝉也是暂时从自我担忧中出来了。
“殿下您是说奴婢今日听到殿下与皇后娘娘的谈话也无妨？”
刘瑄哈哈一笑。
“或许何皇后有借我之手除掉你的想法，但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
“孤对你没有杀心，何况孤也说了，以后你便是孤的身边人，即是身边人，那这些话又有什么听不得的呢？”
是的，何皇后此举是在逼迫刘瑄做出选择。
要么杀了貂蝉，要么将她留在身边。
而对于本来就想要将貂蝉留在身边的刘瑄来说自然是无足轻重的。
何况在何皇后做这件事之前，刘瑄就说了要让貂蝉在身边侍从。
何皇后也是加个保险。
当然，刘瑄心底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爽。
毕竟谁被利用会舒服呢。
不管是否对己方有利，都会有不适。
但此时形势比人强，也没什么报复的机会。
何况刘瑄好歹也快在皇宫里待了十八年了。
以前比现在憋屈的情况多了去了，早己练成不管什么情况，都会掩盖真实的心思了。
貂蝉听到刘瑄这句话也才算是彻底放心。
毕竟刘瑄身为皇子，没有欺骗她的必要。
她也没有被欺骗的资格。
至于自由。
‘貂蝉本就是无根浮萍，不知归往何处，本以为……如今也算是暂时得了一个归处。
’“多谢殿下信任，奴婢定尽心尽力效忠于殿下。”
说完这句话，貂蝉张了张嘴，还是没有继续开口。
刘瑄也看出此时的貂蝉必然还有心事，但他不在乎，跟在他身边，时间长了，自然就愿意说了。
至于‘貂蝉’是否貂蝉，之前还只是有三分怀疑。
但自从何皇后来过，刘瑄也就有了九成的把握。
毕竟若眼前的不是真正的貂蝉，又怎么能劳烦到堂堂皇后命人针对。
还专门来他这二皇子处，打个补丁。
“嗯，我对你还是相信的，毕竟你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去处了，而且你也不用担心，若是将来孤去就藩，你若不愿相随，孤也不会勉强的，留在皇宫也行，放你出宫亦可。”
貂蝉听得此言，赶忙道：“殿下之恩，奴婢没齿难忘，必然一路相随。”
貂蝉此时显然是信了刘瑄的话了。
但她也同样没有什么目标与想法，在安全情况下，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出宫的想法。
“嗯。”
刘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
毕竟此时的貂蝉看起来虽然有些姿色，但也就那样。
没什么看头。
更何况还是刚刚看完何皇后的刘瑄。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看穿貂蝉的伪装啊。
’在刘瑄基本确认她就是貂蝉后，自然不可能对此时貂蝉的容貌产生信任。
毕竟貂蝉二字，便与闭月之资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了。
至于何皇后为何能看出来，那是自然，若是堂堂大汉皇后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那还是不用当了。
皇后可能未必聪明，但修行资质不可能差。
见刘瑄不再说话，貂蝉也是慢步走到刘瑄身后，轻轻的做起侍女该做的事起来。
感受到脑袋上的两只小手。
刘瑄也没有出言阻止。
对于准备将刘瑄当作身边人的刘瑄来说，也就不喜欢以孤自称了。
在下人面前自称孤，是为了维持作为皇子的形象。
现在貂蝉成了随侍的侍女，自然也就懒得继续保持了。
当然，作为承诺的时候还是要的，毕竟大汉二皇子的承诺，看起来比刘瑄的承诺有说服力的多。
能选择最方便的，还是要选择轻松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