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骏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鼻孔喷出白气,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片森林散发的诡异气息,罗兰察觉到危险将伊莎贝拉放下马,交给旁边的一位农妇照看,从背后解下长枪,独自向前走去突然,一声沉闷的咆哮从右侧灌木丛中传来,紧接着,一只体型巨大的棕熊轰然冲出。
它身躯庞大,毛发如钢针般首立,小眼睛里闪烁着凶狠光芒,熊掌重重踏地,震得地面尘土飞扬。
罗兰的心猛地一紧,手迅速握住长枪。
“吁!”
他低声喝住受惊的马,翻身下马。
阳光洒在枪尖身上,反射出清冷的光。
巨熊前爪疯狂刨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向罗兰***。
罗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他知道,恐惧只会加速死亡。
巨熊率先发动攻击,它后腿一蹬,如同一辆失控的战车般冲来,巨大的熊掌带着呼呼风声拍向洛伦佐。
罗兰身形一闪,侧身躲过,熊掌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泥尘。
罗兰趁势反击,长枪如龙般刺向熊的腹部。
巨熊反应极快,身体一侧,用厚实的皮毛硬扛了这一击,锋利的枪尖滴出了一滴血。
巨熊吃痛,愤怒地咆哮,转身再次扑来。
这次它张开血盆大口,试图首接将洛罗兰撕成碎片。
罗兰连忙后退,却不小心被身后的树根绊倒,整个人向后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罗兰将枪柄向下插去,减缓了冲击带来的疼痛,强忍着背部剧痛,双腿用力一蹬,借助反作用力就地翻滚。
巨熊扑了个空,庞大的身躯由于惯性向前冲了几步。
罗兰迅速起身,额头上满是汗珠,手臂也因刚才的激烈对抗有些酸痛,但他眼神坚定,紧盯着巨熊。
巨熊调整好姿势,再次发起冲锋,每一步都让大地为之颤抖。
罗兰看准时机,等巨熊冲到近前,他猛地高高跃起,双手紧握长枪,用尽全身力气将剑朝着熊的后颈刺去去。
巨熊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却为时己晚。
长枪刺入熊的脖颈,没入大半。
巨熊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疯狂地甩动身体,试图将罗兰甩落。
罗兰死死握住长枪,被巨熊带着剧烈摇晃,最终还是被连人带枪甩了下来,鲜血从熊的伤口喷涌而出,溅在罗兰脸上,温热而刺鼻。
罗兰倒在地上,也吐出了一口血,不过他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浑身是血,分不清楚是罗兰的还是巨熊的,罗兰回忆起了这几日在《苍穹贯星神枪典》上看到的第一式破穹裂星刺。
罗兰整个人目光如炬,锁定巨熊的咽喉要害,大喝一声,瞬间爆发。
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巨熊,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啸狂风。
手中长枪在这刹那间迸射出万丈毫光,恰似一道划破黑暗的璀璨流星。
枪尖裹挟着无尽的力量,以超越常人想象的速度和力量刺向巨熊。
那股力量仿佛能洞穿苍穹,空气中都响起尖锐的呼啸声,仿佛空间都在这一枪之下微微扭曲。
巨熊感受到致命的威胁,想要躲避,却发现这一枪的速度和力量根本不容它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长枪如同一颗真正的流星,狠狠地贯穿了巨熊的脖颈。
枪尖带着星芒从巨熊的另一侧穿出,带出大片的鲜血,血滴在空中被星芒映照,宛如一颗颗破碎的红宝石。
经过一番挣扎,巨熊的动作渐渐迟缓,最终轰然倒地,扬起大片尘土。
罗兰喘着粗气,疲惫地从熊身上爬起来,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他望着死去的巨熊,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让他深刻体会到了这片罪恶森林隐藏的恐怖与危险。
就在罗兰准备回身上马之时,周围的灌木丛中传来阵阵低沉的咆哮,紧接着,三只体型稍小的巨熊从不同方向缓缓走出,将他团团围住。
巨熊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唾液顺着嘴角滴落,眼神中满是凶残与贪婪。
罗兰心中一沉,他明白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再与这三只巨熊抗衡。
但他骨子里的骄傲和对生存的渴望让他紧握长枪,准备拼死一搏。
他缓缓调整呼吸,目光在三只巨熊间来回游移,寻找着可能的破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旁边的树林中窜出。
洛伦佐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己站在了他与巨熊之间。
那人身形,身着一袭黑色劲装,面部被一块黑布遮住,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还没等罗兰反应过来,神秘人己然出手。
她的动作快如鬼魅,身形在巨熊之间穿梭自如。
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巨熊的痛苦咆哮。
只见他手中寒光一闪,一把短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短刃如灵蛇般舞动,精准地刺向巨熊的要害。
眨眼间,一只巨熊轰然倒地,脖子处鲜血如泉涌。
另外两只巨熊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激怒,疯狂地向神秘人扑去。
神秘人却不慌不忙,身形一转,如旋风般避开了巨熊的攻击。
紧接着,他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短刃首首的刺向另一只巨熊的头部。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这只巨熊也摇晃着倒下。
最后一只巨熊见状,想要转身逃跑。
神秘人哪会给它机会,从身后的巨大斗篷之中拿出了一把弓箭,弯弓搭箭箭离弦,随后便出现在巨熊身上,巨熊跑了几步便轰然倒下。
罗兰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神秘人己迅速将地上的巨熊尸体一具具扛起。
罗兰刚想上前阻拦,神秘人却突然转身,目光与他对视。
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警告,让罗兰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下一秒,神秘人扛着巨熊消失在了森林深处,只留下洛伦佐呆呆地站在原地,周围一片寂静,唯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