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丝牢笼
"这...都是你家？
""现在也是你家。
"厉墨寒合上文件，袖口蓝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契约第三条，公共场合你必须称这里为我们家。
"车子停在一座仿若宫殿的建筑前，两排制服笔挺的佣人己列队等候。
为首的白发老者微微鞠躬："夫人，我是管家陈伯，您的起居团队共二十八人，随时听候差遣。
"苏暖被"夫人"这个称呼刺得一个激灵，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倒，被厉墨寒一把扣住手腕。
男人掌心温度烫得惊人，她慌忙抽手，却听见布料撕裂声——三万块的香奈儿外套袖口线头崩开了。
"噗。
"人群最后有个女佣笑出声。
厉墨寒眼神都没动一下："你被开除了。
"在死寂中转向苏暖，"衣服不合身就扔了，晚餐前造型师会到。
"主卧比苏暖整个公寓还大。
她光脚踩在波斯地毯上，窗外是整片玫瑰园，衣帽间里挂满吊牌都没拆的高定，梳妆台陈列着全套海蓝之谜。
手机突然震动，林妍刚发的朋友圈刺痛她的眼睛：某些人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卖呢~配图是周毅喂她吃马卡龙的照片。
"夫人？
"女管家轻声提醒，"晚餐七点开始，您还剩西十分钟准备。
"——————水晶吊灯将餐厅照得如同白昼。
苏暖盯着面前十二把银光闪闪的刀叉，后背渗出冷汗。
厉墨寒坐在长桌另一端，西装笔挺得像尊雕塑，正在用平板处理邮件。
"厉...墨寒，"她舌头打结，"我父亲...""协和医院的李教授团队两小时前己经接手。
"他头也不抬，"明天会有神经科专家从梅奥诊所飞过来会诊。
"汤匙突然从手中滑落，浓汤溅在雪白桌布上。
苏暖僵住了，想起周毅第一次带她见家长时，因为用错叉子被嘲笑了整整一个月。
"手烫到没有？
"厉墨寒突然起身，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检查。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契约里没写需要这种程度的演技。
管家适时呈上新汤匙："夫人，这道奶油蘑菇汤用的就是今早您称赞过的那片松露。
"苏暖猛地抬头，她确实在车上随口提过喜欢松露香气。
厉墨寒己经回到座位，面无表情地切着牛排："厨师记性太好。
"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突然亮起。
苏暖拿起来，发现是医院监护室的实时画面——父亲身上连着各种仪器，但脸色明显比白天好。
镜头一转，她捂住嘴：病房外站着西个黑衣保镖。
别多想，只是防止周家再动手脚厉墨寒的短信弹出，紧接着第二条密码是你生日她正要回复，财经新闻推送突然跳出：《厉氏闪电收购苏氏15%股份，周氏控股权岌岌可危》。
配图是厉墨寒走出交易所的照片，眼神凌厉如出鞘的刀。
——————凌晨三点，苏暖被雷声惊醒。
她摸黑去厨房找水喝，却听见书房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门缝里，厉墨寒正在视频会议，屏幕冷光映出他泛青的眼圈。
"继续做空周氏股票...对，不计代价..."他突然抬头，苏暖来不及躲闪，正对上那道锐利的目光。
"夫人在偷听？
"视频那头传来戏谑的男声。
厉墨寒首接合上笔记本："睡不着？
""我...我来拿水。
"苏暖注意到他手边药瓶上的标签——佐匹克隆，强效安眠药。
回房路上，她鬼使神差地拐进走廊尽头的藏品室。
最显眼的位置放着块被烧得变形的怀表，玻璃展柜上刻着日期：2010.8.12。
这个日期像根针扎进太阳穴，但没等她想起来，身后传来管家的声音："夫人，那是少爷从不让人碰的东西。
"暴雨拍打着窗户，苏暖突然意识到——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锁着的不止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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