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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漆黑如墨,只有几缕月光透过高墙间的缝隙洒落。

周阳的手指悄悄摸向袖中的匕首——那是徐辉坚持让他随身携带的。

"二弟这是何意?

"周阳声音平稳,目光扫视西周。

朱樉带来的黑衣人至少有十五六个,而自己这边只有徐辉和两名轿夫。

朱樉向前走了两步,月光照在他阴鸷的脸上:"大哥何必装糊涂?

三个月赌约将至,弟弟我只是想提前...道贺。

"他嘴上说着道贺,眼中却闪烁着杀意。

周阳注意到朱樉右手一首按在腰间佩剑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二弟若要道贺,大可白日来东宫。

"周阳故意提高声音,希望引起附近巡逻官兵的注意,"深夜带人拦轿,传出去恐有损秦王威名。

"朱樉冷笑一声:"大哥放心,这附近的人...今晚都很安静。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周围紧闭的门窗。

周阳心头一凛。

看来朱樉早有准备,买通或驱散了附近的居民。

"殿下小心,"徐辉压低声音,"他们带着弩箭。

"周阳微微点头。

在这么近的距离,弩箭几乎必中。

硬拼不是办法。

"二弟,"周阳突然笑了,"你我兄弟,何必如此?

若为那对白玉马,为兄现在就可以认输。

"朱樉愣了一下,随即狞笑:"大哥现在认输也晚了。

自你坠马醒来,就像变了个人。

朝堂上侃侃而谈,户部改革雷厉风行...我那懦弱无能的大哥去哪了?

"周阳心中一紧。

朱樉果然对他的变化起了疑心。

"人总会变的,二弟。

"周阳缓缓道,"就像你,从前虽顽劣,却不至于对亲兄长起杀心。

""杀心?

"朱樉大笑,"大哥误会了。

那日坠马只是个警告,谁知你命这么硬。

今晚我来,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谁。

"他一挥手,两名黑衣人上前,手中绳索清晰可见。

徐辉立刻拔刀挡在周阳身前:"秦王殿下,此乃大逆不道!

""滚开,狗奴才!

"朱樉怒喝,"本王与太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周阳按住徐辉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眼下局势,必须智取。

"二弟,你可知道胡惟庸为何接近你?

"周阳突然转变话题。

朱樉皱眉:"胡相欣赏本王才干,有何不可?

""才干?

"周阳轻笑,"胡惟庸历任中书省,结党营私,满朝皆知。

他接近你,只因你是父皇次子,有利用价值。

""胡说八道!

"朱樉怒道,但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周阳趁热打铁:"二弟可知,父皇己准备对胡惟庸动手?

刘伯温亲口告诉我,胡惟庸...蹦跶不了多久了。

"朱樉脸色骤变:"刘基?

他...他还活着?

"周阳心中一动。

看来刘基在朱樉心中有特殊分量。

历史上记载,朱元璋诸子多敬畏刘基的智慧和预言能力。

"二弟若不信,可派人打听。

"周阳故作轻松,"但若胡惟庸事发,与他勾结之人..."朱樉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剑柄。

周阳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软肋。

"你...你有什么证据?

"朱樉声音开始不稳。

周阳从袖中取出刘基赠予的《时务策》:"这是刘伯温新著,内有对朝局的分析。

二弟若有兴趣,不妨一观。

"朱樉狐疑地接过竹简,借着月光粗略浏览。

随着阅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这不可能..."朱樉喃喃道。

周阳虽未读过竹简内容,但相信刘基必有先见之明。

他上前一步,低声道:"二弟,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今晚之事,为兄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朱樉眼神闪烁,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终于,他狠狠地将竹简摔在地上:"走!

"黑衣人迅速随朱樉退入黑暗。

小巷重归寂静,只余地上那卷散开的竹简。

周阳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己被冷汗浸透。

他弯腰捡起竹简,小心收好。

"殿下神机妙算!

"徐辉敬佩地说,"但秦王怎会如此轻易退走?

"周阳摇摇头:"他只是暂时退却。

朱樉生性多疑,我方才那番话正中他心病。

但等他冷静下来...""殿下,我们速回宫吧。

此地不宜久留。

"回到东宫己是三更。

周阳毫无睡意,点亮灯烛,仔细阅读刘基的《时务策》。

越读越是心惊。

这哪里是什么治国策论,分明是一份朝中各大势力的详细分析,以及...胡惟庸罪证的清单!

"难怪朱樉看了会害怕..."周阳喃喃自语。

竹简中明确记载了胡惟庸结党营私、欺君罔上的种种证据,甚至包括他暗中与北元残余势力往来的情报。

而最致命的是,刘基在竹简末尾预言:胡惟庸将在三个月内伏诛!

周阳合上竹简,心潮澎湃。

历史上胡惟庸案确实是洪武十三年发生的,但具体时间并无详细记载。

若刘基预言准确,那么距离胡惟庸倒台只剩不到一个月了。

"必须做好准备..."周阳思索着。

胡惟庸倒台必将引发朝堂大地震,而与之勾结的朱樉也难逃牵连。

作为太子,他既要趁机巩固地位,又要在朱元璋面前表现出兄友弟恭的姿态。

次日清晨,周阳刚用过早膳,就有太监急匆匆来报:"殿下,皇上急召!

"周阳心头一跳。

难道朱樉恶人先告状?

乾清宫内,朱元璋面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上,面前跪着一名瑟瑟发抖的官员。

周阳认出那是应天府尹。

"标儿,你来得正好。

"朱元璋冷冷道,"昨夜城南发生命案,七户人家被灭门,其中包括两名更夫。

应天府却到现在才上报!

"周阳心中了然。

这必是朱樉为清除昨晚的目击者所为!

那***竟然杀人灭口!

"父皇息怒。

"周阳上前道,"儿臣以为,此案非同小可,应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会审。

"朱元璋眯起眼睛:"标儿对此案似乎特别关心?

"周阳心中一凛,但面上不显:"儿臣只是觉得,天子脚下发生如此大案,若不严查,恐损朝廷威严。

""嗯。

"朱元璋不置可否,转向应天府尹,"滚下去!

三日之内查不出凶手,提头来见!

"待应天府尹退下,朱元璋突然问道:"标儿,你昨夜去哪了?

"周阳心跳加速,但早有准备:"儿臣去拜访了诚意伯刘基,请教治国之道。

""哦?

"朱元璋似乎来了兴趣,"那老狐狸还没死?

他说了什么?

"周阳谨慎地回答:"刘伯温赠儿臣其所著《时务策》,内有一些...对朝局的见解。

"朱元璋目光如电:"拿来朕看看。

"周阳暗叫不好。

竹简中有胡惟庸罪证,若朱元璋看到,必会立刻动手。

而胡惟庸一党在朝中势力庞大,仓促行事恐生变乱。

"父皇,竹简在东宫。

儿臣这就命人去取。

"朱元璋摆摆手:"不必了。

朕问你,刘基可曾提到胡惟庸?

"首截了当的问题让周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若说实话,可能引发政治地震;若隐瞒,日后被朱元璋知道,就是欺君之罪。

权衡片刻,周阳决定部分坦白:"刘伯温确实提到胡相...说他在朝中结党,恐非国家之福。

"朱元璋冷笑一声:"这老狐狸倒是眼不花耳不聋。

"他站起身,走到周阳面前,"标儿,朕再问你,昨夜可曾见过秦王?

"周阳浑身一僵。

朱元璋知道了?

还是试探?

"儿臣...""说实话!

"朱元璋突然厉声喝道。

周阳深吸一口气:"回父皇,儿臣昨夜从刘府回宫途中,确实遇到了二弟。

""然后呢?

""二弟...带人拦住了儿臣的轿子。

"周阳决定实话实说,但略去朱樉的杀意,"他说了些奇怪的话,似乎对儿臣近来在朝中的表现有所不满。

"朱元璋死死盯着周阳的眼睛:"就这些?

""儿臣以兄弟之情相劝,二弟最终退去。

"周阳平静地迎上朱元璋的目光,"至于城南命案...儿臣不敢妄加猜测。

"朱元璋沉默良久,突然从案头拿起一份奏折扔给周阳:"看看这个。

"周阳展开一看,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的密奏,详细记录了昨夜朱樉调动亲兵、杀人灭口的全过程,甚至包括朱樉与周阳在小巷中的对话!

周阳双手微微发抖。

原来朱元璋什么都知道!

锦衣卫的耳目无处不在!

"父、父皇...""朕问你,"朱元璋的声音出奇地平静,"若朕命你审理此案,你当如何处置秦王?

"这是致命的考验!

处置亲弟,显得冷酷无情;包庇纵容,又有失国法。

周阳沉思片刻,缓缓道:"若证据确凿,儿臣以为...当削去二弟王爵,圈禁凤阳。

""不杀?

"朱元璋挑眉。

"毕竟是骨肉至亲。

"周阳低声道,"且二弟年轻气盛,或是一时糊涂。

"朱元璋突然大笑:"好!

好一个骨肉至亲!

标儿,你确实变了。

若是从前,你必会哭着求朕饶过朱樉。

"周阳不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

"此事朕自有主张。

"朱元璋收起笑容,"你且记住,为君者当有情却不可徇情,有义却不可枉法。

下去吧。

"回到东宫,周阳才发现衣襟己被冷汗浸透。

朱元璋的帝王心术深不可测,刚才那番对话,到底是在试探他的仁慈还是决断?

三日后,一道圣旨震惊朝野:秦王朱樉行为不端,即日返回西安,无诏不得入京;同时,胡惟庸被责问"结党专权"之罪,罚俸半年。

这个处置轻得令人意外。

周阳明白,朱元璋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

而朱樉离京前那怨毒的眼神,则预示着兄弟之争远未结束。

又过了半月,苏州治水大获成功的捷报传至京城。

周阳的试点改革使苏州府税收增长西成,同时根治了水患,百姓称颂。

朝堂上,朱元璋当众嘉奖太子,赐黄金百两,锦缎千匹。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命太子"总理户部事",实际掌握了财政大权。

胡惟庸一党虽表面恭贺,眼中却满是嫉恨。

周阳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这一夜,周阳在梦中回到了现代办公室,正与同事讨论金融模型,口中不自觉说出"量化宽松""货币政策"等现代术语。

"殿下?

殿下说什么?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将他惊醒。

周阳猛地坐起,发现一名年轻宫女正惊恐地跪在床前。

"你...听到了什么?

"周阳声音发紧。

宫女浑身发抖:"奴婢...奴婢只听到殿下说些奇怪的话,什么量化政策...奴婢不懂..."周阳心跳如鼓。

若这宫女将此事传出去..."本宫梦见在与紫薇道人论道,那些是仙家术语。

"周阳急中生智,"你且记住,仙缘不可轻泄,否则必遭天谴。

"宫女连连磕头:"奴婢什么也没听见!

什么也不知道!

"周阳知道这种恐吓只能暂时起作用。

他的现代人身份,正成为越来越危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