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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潇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慢慢解开上衣。

镜子里的女人有一张容貌姣好的面皮,鹅蛋脸,驼峰鼻,眉目清冷,红唇雪肌。

眉宇间有淡淡的愁绪。

用当下很流行的词汇概括,妥妥的清冷美人。

衣衫尽褪,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于镜中。

林潇来不及欣赏自己,扭头钻进浴室。

热水的冲刷下,白瓷一样的肌肤浮现一层粉红,通体如绽放的樱花。

她的身体是热的,心却是冷的,麻木的,濒死的。

从情感出发,她不愿意。

从理智出发,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林潇从浴室出来时,己经换好睡衣。

睡衣是很普通的棉麻材质,长度到膝盖上方十厘米。

裴令徵还站在原来的位置。

林潇从他身旁路过时,带来一股灼热的香气。

那是被热水蒸腾过的,沐浴露的气味儿。

裴令徵感觉自己身体某一处在迅速崛起。

林潇看了他一眼,冷漠开口:“你不洗吗?”

喉结滚动,裴令徵咽了下口水。

林潇的眼底闪过一丝淡嗤。

又问:“去你的卧室做?”

裴令徵终于回过神。

“你想做吗?”

他问。

这事还由得她想不想?

林潇腹诽。

“不想,但你想。”

林潇一针见血。

裴令徵怔了一下,林潇的首白与尖锐,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

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裴令徵便对这个美丽的姑娘一见钟情。

他说:“你好,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林潇:“不可以。”

裴令徵手中的玫瑰落地,林潇从玫瑰上跨过去,头都没有回。

那是在大学校园里,被称作表白日的活动上。

一面之缘却让他记忆深刻,但很明显,林潇对他毫无印象。

收回记忆,裴令徵还在等林潇的下文。

林潇不想在这件事上与他有矛盾,又补充了一句:“你想,我会配合。”

“不必了。”

裴令徵被林潇的冷漠伤到自尊。

“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丢下这一句裴令徵转身离开。

林潇愣在原地,攥紧的手指缓缓松开,指尖回血,胸口小幅度起伏,林潇松了一口气。

林潇的双腿发软,后退两步,颓坐到床边,有种逃过一劫的无力感。

裴令徵回到自己的卧室,房门紧闭。

林潇隐约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很大,身子骤然发抖。

他在生气,林潇笃定。

他生气了会怎样?

会像父亲一样打她吗?

被家暴的话,她要报警吗?

林潇的身体开始下意识发颤,眼神望向衣柜。

林潇艰难踱步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钻了进去了。

衣柜内的空间,狭窄幽暗,林潇却在这里找到片刻的心安。

真好,这里有个衣柜,不用躲在床底下了。

林潇安慰自己。

裴令徵把自己关进卧室后开始生闷气。

他想到过闪婚后两人肯定要面对一些问题,他有耐心,也有信心去解决。

但当这些问题真正摆在他眼前时,林潇眼底的冷漠还是将他伤得不轻。

裴令徵能感觉到,林潇对他不只是冷漠,甚至是厌恶。

林潇在面对他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淡淡的死感。

裴令徵不知道林潇经历了什么。

从前,她只是尖锐,她的尖锐刺向别人。

现在也刺向她自己。

想到这儿,裴令徵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

心疼取代了愤懑。

算了,姑娘有心事,作为丈夫,应当理解。

丈夫?

裴令徵的脑子里倏然闪现这个词汇。

他现在是她的丈夫了,尽管没有感情,但他们之间也算有了一条斩不断的维系。

急什么呢?

慢慢来,就算她是冰山,裴令徵也有信心用自己的热情融化。

裴令徵把自己哄好之后,转而又去哄林潇。

刚刚他的态度不好,新婚第一天就给妻子甩脸色,这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应该做的。

裴令徵低头看了眼表盘上的时间,己经过了中午。

不知道她吃饭了没有?

肚子饿不饿?

她那么瘦,应该多吃点好的补一补。

裴令徵起身,推开主卧的门,向次卧走过去。

次卧的门开着,裴令徵先是敲了两下门。

“叩叩——”林潇躲在衣柜里,双腿屈膝,双臂抱住小腿,把自己缩成一团,蜷在衣柜的一角。

这个姿势让她感觉安全。

裴令徵敲门的声音并不大,衣柜的隔音效果也很好。

因而林潇并没有注意到。

裴令徵敲了两下门,见房间内没回应,轻声问了一句:“我可以进来吗?”

房间内依然没有回应。

去卫生间了?

裴令徵心想。

裴令徵站在次卧门口,尽管次卧的门开着,他依然看到一道隐形的分界线。

进还是退?

裴令徵在门口站着,等待林潇的出现。

大约过了十分钟,屋内还是没有传来有人活动的气息。

裴令徵有点心急,该不会是在浴室里晕过去了吧。

不小心滑倒撞到头晕过去,又或者突发恶疾?

裴令徵越想心越慌,看林潇那孱弱的状态,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裴令徵一脚跨进次卧,快步走向次卧的卫生间。

“哐哐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之后,是裴令徵急切的呼唤:“潇潇,你在里面吗?”

在裴令徵对着卫生间的门狂轰乱炸之时,衣柜中的林潇己经听到异响。

林潇推开衣柜的门,轻手蹑脚地从衣柜中走出来。

“你找我?”

林潇的声音从裴令徵身后传来。

林潇的声音很轻,生怕吓到裴令徵。

但裴令徵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女声吓到。

他刚刚明明确认过了,室内没人。

林潇是何时出现的,又是从哪里出现的?

身形如鬼魅亦不过如此。

裴令徵的额头立时出现一层细密的冷汗。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真的被林潇吓到了。

裴令徵深呼吸几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接着,缓缓转身,面向林潇。

林潇远远打量着裴令徵,见他面色惨白如纸,便知他被自己吓到。

林潇的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主动道歉。

“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林潇自知理亏,语气也比平时多了三分柔软。

原来她语气软下来,说话是这样好听。

裴令徵心想,要是她能多说两句就好了。

裴令徵咽了下口水,问:“刚刚,你去哪了?”

林潇不想把自己躲进衣柜里的事情暴露给外人,忙找个借口:“哪都没去,我在整理行李。”

裴令徵反应了一会儿,视线逡巡,顺口问:“要钻进柜子里整理?”

被人当面拆穿,林潇面上挂不住,不耐烦道:“柜子里脏,我擦一下,不行吗?”

裴令徵意识到自己踩到林潇的雷点了,林潇不喜欢别人追问她。

裴令徵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冒犯到你了。”

林潇摆摆手,“有事吗?

还是你又反悔了?”

裴令徵皱眉,合着他在林潇的心里就是个精虫上脑的好色之徒。

但她说的没错,因为自己刚刚的确那样想过。

裴令徵想把这件事翻篇,忙转移话题:“你饿不饿?

我午饭还没吃。”

林潇刚想说不饿,但肠鸣音适时响起。

这下,她连撒谎的可能都被堵死了。

林潇站那不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裴令徵很有眼色地退出了次卧,临走前说:“做好饭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