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陈与阿珍
老陈生活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城市，这里的日子平淡又琐碎，藏着数不清的心酸。
老陈个子不高，身形有些佝偻，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那是常年风吹日晒留下的。
他每天的生活，天不亮蹬着三轮车，去批发市场进些蔬菜水果，再拉到集市上卖。
这一趟下来，汗水早己湿透他的后背。
到了集市，他一边整理，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今天的成本和售价，希望能多赚点钱。
这辆三轮车，是他的全部家当，也是他养家糊口的唯一指望。
“老陈，又来啦！
今天这菜看着不咋新鲜啊。”
旁边摊位的老张喊道。
老陈苦笑着回应：“没办法，进得晚了，好货都被挑走了。”
老张撇撇嘴：“你呀，就不会早点去。”
老陈无奈地叹口气，没再说话。
一整天，老陈都在扯着嗓子叫卖：“新鲜的蔬菜水果嘞，便宜卖啦！”
可生意并不好，偶尔有几个顾客过来问问价，一听价钱，又摇摇头走了。
老陈心里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看着身边摊位的人陆陆续续卖出去不少东西，他越发焦虑。
中午时分，太阳***辣地照着，集市上的人渐渐少了。
老陈从兜里掏出一个干巴巴的馒头，就着自带的咸菜，慢慢吃起来。
他的目光一首盯着摊位，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顾客。
这时，他看到不远处有个孩子在哭闹，母亲正无奈地哄着。
老陈心里一阵刺痛，他想起了自己远在老家的孩子，不知道孩子今天有没有吃饱，有没有被人欺负。
下午的生意依旧冷清，老陈心里盘算着，如果今天卖不完这些货，明天就不新鲜了，更卖不出去，那这一天可就白忙活了。
他开始降价处理，可即便如此，还是剩了不少。
天色渐暗，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少，老陈不得不收拾摊位，准备回家。
回到出租屋，老陈累得瘫倒在床上。
他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心里满是绝望。
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孩子的学费也没着落，父母身体不好，还需要钱买药。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怎么扑腾都飞不出去。
老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名老师，可因为家里穷，早早辍学，梦想也随之破灭。
现在，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攒够钱，在县城买一套小房子，把家人都接过来，让孩子能在城里上学。
可这个看似简单的梦想，对他来说却遥不可及。
夜里，老陈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着明天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多赚点钱。
他突然想到，或许可以去夜市摆摊，那里人多，说不定生意会好点。
想到这里，老陈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暗暗下定决心，明天就去试试。
尽管未来的路依旧充满未知和艰难，但此刻，这小小的希望，就像黑暗中的一点微光，支撑着他继续走下去。
六耳猕猴残魂又飘向别处，附身到了年轻女工阿珍身上。
工厂机器的轰鸣声交织成一曲忙碌又压抑的乐章。
阿珍来自偏远农村，初中一毕业就跟着同乡来到这座城市打工。
她在一家电子元件厂上班，每天工作时间长达十个小时。
工厂的车间里，灯光惨白，阿珍和工友们坐在流水线前，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将一个个微小的电子元件组装成成品。
清晨，阿珍就被闹钟叫醒。
她迷迷糊糊地起身，穿上那身洗得有些发白的厂服，匆匆出门。
车间里，机器声嘈杂，阿珍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元件，生怕出一点差错。
主管在车间里来回巡视，一旦发现有人动作慢或者做错了，就会大声呵斥。
阿珍心里时刻紧绷着一根弦，不敢有丝毫懈怠。
“阿珍，你这速度不行啊，再快点！”
主管走过来，皱着眉头对阿珍说。
阿珍连忙点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可越着急越容易出错，她不小心把一个元件装反了。
主管看到后，更加生气：“你怎么回事？
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这个月奖金别想要了！”
阿珍委屈得眼眶发红，却不敢吭声。
中午，食堂的饭菜便宜但难吃，但阿珍为了省钱，每次都只打最便宜的菜。
她看着餐盘里那点可怜的饭菜，想起家里的父母和弟弟，不知道他们今天吃的是什么。
她每个月都会把大部分工资寄回家，自己省吃俭用，就盼着能帮家里减轻点负担。
下午的工作依旧漫长而枯燥，阿珍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疲惫，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为了多赚点钱，她还主动申请加班。
下班后，其他工友都回宿舍休息了，阿珍却又在车间里忙碌起来。
晚上，阿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
宿舍里又挤又乱，八个人住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连转身都困难。
阿珍躺在床上，浑身酸痛，她望着天花板，心里充满了迷茫。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阿珍也有自己的梦想，她想去学一门手艺，比如美容美发，这样以后就能回老家开个小店，不用再在这工厂里累死累活。
可学手艺需要钱，她每个月的工资除了寄回家，剩下的只够勉强维持生活，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学习。
有时候，阿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流泪。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在这庞大的城市里，微不足道，却又要承受生活的重压。
但每次哭过之后，她又会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要坚强，为了家人，也为了自己的梦想，一定要坚持下去。
尽管未来的路荆棘丛生，但阿珍始终怀揣着那一丝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这艰难的岁月里，独自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