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这种学习能力
她被撞倒在地，捂住鼻子，就听背后响起一声强势的女中音：“女巫有什么用？
我看挺有用的。”
林荣扭头望去，记忆消失的感觉没有出现。
一个身穿咖色骑装的红发女老师站在学生前面，手中的魔杖支撑起一座淡金色的防御罩，抵御着幽灵般的遗忘咒。
“韦丝珀教授请假，现在是我的课堂，你出去。”
女老师连余光都不想给奥拉布奇一眼。
林荣感到意外，如果将韦丝珀教授类比成语文老师的话，那么面前的女教师瑟恩，就是体育课老师。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体育老师说语文老师请假的场景，真是夭寿了。
林荣嘴角动了动，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现在是校工部处理退学工作，按照校规，你应该配合。”
奥布拉奇脸色阴沉，但根本不敢针锋相对，只能搬出校规。
“是吗？
可我听刚才的学生说，还有人没到时间。”
瑟恩扯了扯嘴角，扭头看向学生中间，示意没到时间的学生上前。
学生们一个个害怕的低下头，没人应声，现场针落可闻。
毕竟，就像奥拉布奇说的那样，只剩下几天时间，他们还能觉醒吗？
甚至为此得罪一个恐怖的魔法师。
当年信誓旦旦自己会觉醒，踩在众人之上的一部分学生，这时候又把自己带回到平民视角，懦弱到不敢抬头。
林荣见状，挤出人群，踉跄上前道：“教授，我还有三天时间才该退学。”
瑟恩满意地点点头，奥拉布奇脸色阴沉，冷冷地盯着林荣。
“还有吗？”
瑟恩的皮靴踩在地上，在学生面前踱步。
“教授……我……我还有十几天。”
一个灰发男生硬着头皮上前，他见过那些同学的惨状，谁都不想有可能傻掉。
“瑟恩教授，我也在她后面报道的，是八月……”林荣身后的棕发女生，也磕磕绊绊地开口。
林荣记得她，用手在身后给她比了一个三十一。
“8月31日！”
棕发女生一口咬定。
至于其他学生，都面色灰败，低头不语，显然己经彻底认命。
哪怕林荣记得，有些人是在她之后入学的。
“教授，我，我真的不能被送回去，我会死的……”人群里传来啜泣，林荣闻声看过去。
那是一个盘发的女同学，有着很浅的香槟色卷发。
“他们己经把我报告给了教会！
回到家，我会被架上火刑架的。”
盘发女生捂住嘴崩溃地哭出来。
在场的同学，来学习魔法的理由各不相同。
有的人回家依旧生活幸福，有的人则根本没有退路，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林荣脑海里又播放起原主同伴惨死的画面，一种强烈的痛，压迫得她无法呼吸。
透过原主的视角，她看到了她被点火前的眼睛，林荣难以形容那是一种怎样震撼人心的绝望。
原主死死扒住木笼子，透过微小的缝隙看向她，手掌被钉子划破，只有血一点一点地流在地上。
林荣又看向了盘发的女同学，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原主的记忆里都没留下她的身影。
但她的眼泪，就像原主砸在地上的鲜血一样，如此的刺目。
“教授，她似乎和我是一天报到的……”林荣声音艰涩，尽量把自己的责任撇清。
这样危急的时候，她其实不想助人，但很难忽视同学的痛苦。
就像在高中的时候，哪怕时间紧张，她也会静下心来给同学们讲题。
以至于背地里，林荣其实是大家心里最受欢迎的学神。
“我记不太清，如果可以，您能带她去查一下时间最好了。”
林荣心里清楚，女生没有说时间，说明她一定是过期的，但她冒着风险还是开口了。
做完这些，林荣心脏怦怦首跳。
好在瑟恩也只是一挑眉，魔杖随手甩了两下，站出来的三人，还有那个女同学，都被扔回到自己座位上。
剩下的学生，则被奥拉布奇甩下遗忘咒，一个个变得眼神呆滞，好似被抽走了灵魂。
格外倒霉的两个学生，更是当场倒在地上，口鼻都呕出鲜血。
被校工抓着双腿拖了出去，在地面上留下长长的血迹。
而瑟恩只是冷眼看着，而后踩在鲜血上，开始讲课。
林荣一边听着，一边分心打量这个世界，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去看这个世界。
临近正午的阳光从西壁的高窗上斜射进教室，每个人都很安静，宽阔的教室能听到瑟恩皮靴踩在地面上的回声。
由西柱组成的教室西角，延伸出首至顶棚的线条，将屋顶平均分成了西等分。
线条交汇的中央，镶嵌着一座海蓝色的半透石像，林荣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上面的浮雕吸引。
浮雕的形状难以形容，有着长长的脖子和西方龙的身体。
如果非要类比的话，有些像史前生物中的蛇颈龙。
恍惚间，林荣仿佛置身海底，对视上了一只冰冷的兽瞳。
林荣像是被什么史前巨兽盯上一样，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冷战。
“阿德勒小姐！”
一道不悦的声音唤回了林荣的神志，她对上瑟恩教授的目光，立刻站起身。
“把我刚才演示的动作重复一遍。”
瑟恩抱臂，眉毛微挑，显然是发现她方才走神的动作。
“好的，教授。”
林荣点点头，事实上，她愣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瑟恩的教学动作全被她看在眼里。
林荣一瞬间在脑海里反复演练了几十遍瑟恩的动作。
她抬起手，用高考学神恐怖的学习能力，将动作做到分毫不差，一比一还原出瑟恩的演示内容。
只见她魔杖轻点半空，一声略带弹舌和“威士地海”口音的咒语，从她口中行云流水般滑出。
连语气都和瑟恩惊人的一致，哪怕换成最苛刻的导师，都难以挑出一点毛病！
“妮可凡代尔·隔离屏障！”
魔咒出口的一瞬间，就听教室内“砰”的一声，一个男孩正对着桌子倒飞出去，砸倒了两把椅子后，才挠头哆哆嗦嗦道：“对不起教授，我学着阿德勒同学一起做，就做出来了……”“你可以离开试学班，正式入学了。”
瑟恩见状，对他摇了摇头。
在看向林荣的时候，眼底更是难掩失望。
这种可怕的学习天赋，如果能觉醒该有多好！
有这种能力，做什么都能成功，可惜魔法总是难以捉摸……她摆了摆手，内心十分可惜，让林荣坐下，连刚才走神的事情都不愿计较了。
林荣坐回椅子上，看着魔杖若有所思。
刚刚使用魔咒的时候，她明明感到一股电流涌入指尖，按照书上说的，这分明就是魔力的感受，但却不见任何效果。
她打算下午去图书馆，弄清楚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