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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念锦一愣,有些抱歉的对着玄真笑笑。

“抱歉啊玄真方丈,看来还是得造杀孽了。”

“阿弥陀佛。”

玄真拨动着手里的佛珠,语气里透出几分疲惫的道:“前世因今生果,想做什么施主可尽管去做。”

自怀里拿出一个木盒递给迟念锦,一瞬间,玄真便仿佛苍老了百余岁。

“这木盒里有块玉佩,施主回去后便贴身佩戴起吧。”

迟念锦接过木盒,谢道:“多谢方丈。”

“老衲既己无需替施主解惑,施主便请回去吧。”

玄真转过身背对迟念锦,话里饱含着满满的沧桑。

“因因果果,果果因因。

施主若无事,便不必再过来。”

迟念锦闻言对着玄真郑重的行了个礼,“方丈,保重。”

玄真没有回应,只在迟念锦走远后才重新转回身看向迟念锦快要消失的背影。

空了走进竹屋,站到玄真身旁,“凤凰血玉可重塑时光,你当真要赌这么大?”

深冬的寒风呼呼作响,掩盖了屋内的一切声音。

佛顶寺客房。

夜幕降临,烛光的倒影在窗户上摇荡。

春桃红肿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方桌上摆放着的白绫和酒壶,语气里面带着满满恨意:“小姐,秋菊和凤仪宫所有侍奉过您的人都被斩首了!”

“那天在御花园你就不该拦着我,我若是成功杀了燕狗,也能为迟府众人报仇!”

“若不成功呢?”

迟念锦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杯里的茶,淡淡开口道:“佛顶寺的茶水不错,春桃你尝尝,可以给你泄泄火。”

“不成功,奴婢一条贱命也不值几个钱!

好歹也算全了迟府这些年的养恩!”

春桃猛喝一口茶,下一秒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这茶好苦!”

“苦就对了。”

迟念锦轻笑一声,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春桃,你知道宜妃吗?”

春桃见状走到迟念锦身后,轻轻捏着迟念锦的肩。

“奴婢只知宜妃的父亲宜太尉掌管着军事,其余的奴婢曾试着打听过,可是却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就连宜妃的长相迄今为止都还是个迷!

宫中的宫女太监经常在私底下议论宜妃的容貌,却始终没人真正见过宜妃的面容。”

“小姐,可要奴婢派人再去打听打听?”

迟念锦摇摇头,“无碍,没见过便罢了。

我只是奇怪,明明风武卫打探消息的能力在整个燕朝算是一绝,可关于宜太尉的,却知之甚少。”

春桃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仔细想来,似乎是宫中出了个宜妃之后,朝里才出现的宜太尉。”

拿起桌上的白绫,迟念锦眼里闪过一丝深意:“能在我眼皮底下藏得这么久,羽翼渐丰却毫无察觉。

这宜太尉确实有点东西。”

“或许天书所写的变故,便是此人。”

迟念锦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有些轻,春桃没有听清,“小姐,你说的是什么变故?”

“无甚。”

迟念锦敲击桌面的手一顿,眉头忽的一紧,抬手示意春桃噤声。

“本宫将一颗真心摆在皇上面前,可皇上却如此对待本宫!

春桃,本宫好恨!”

“本宫若还能得势,定将血刃燕君尧!”

春桃点点头,愤慨的道:“小姐,奴婢永远追随小姐!

手刃燕君尧!”

“咚咚!”

迟念锦见窗户边的黑影消失,声音平淡的开口:“春桃,去开门。”

屋门打开,一个白净的书生走了进来。

白俞景关上门,对着迟念锦单膝跪下:“幻月阁副阁主白俞景,参见小姐!”

“起来吧。”

“小姐这些年都未曾传唤属下,可是近来遇到什么麻烦了?”

白俞景紧张的看着迟念锦。

“嗯,是有些事要交代你去做。”

迟念锦看了眼春桃,随后示意白俞景凑近些:“你过来......”次日清晨。

迟念锦独自撑伞在寺庙里逛了一圈,下午便知会僧人不必给她送餐,借口累了要休息半日。

入夜。

迟念锦所居的客房门被打开,走进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

“小姐,一切己办妥当!”

“嗯,走吧。”

皇宫,养心殿。

燕君尧手里捧着奏折,心下莫名慌乱,眼皮也跳个不停。

谢公公端来一盅茶水,恭敬的呈过去:“皇上,喝点茶歇会吧!

这封奏折您己经看了半个时辰,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这奏折己经看半个时辰了吗?”

燕君尧抬起头,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额头。

“老谢,朕这眼皮总是跳,心里也不安宁。

总感觉,今晚会发生些什么事。”

谢公公弯着腰,凑到书案前,低声宽慰道:“皇宫里时刻都有御林军巡逻,皇上可以安心歇会。

而且皇上治国有道,想来也不能发生什么翻天的事!”

“老谢,你对朕废后一事可有抱怨?”

燕君尧放下揉着额头的手,定定的看着谢公公。

“皇上自由考量,奴才不敢有丝毫抱怨!”

“老谢你也是自皇子府时就跟着朕的,有话不防首说。

朕恕你无罪!”

拿起奏折狠摔到书案上,燕君尧自顾自的说道:“为君几年,朕听到了太多违心的话。”

“如今,就连身边的老人也不肯和朕说说心里话了吗?”

谢公公闻言顺从的改口,“奴才心里自然是对废后一事有些抱怨,可奴才知道皇上这么做都是为了皇后娘娘好!”

“这些时日皇上为朝廷之事的烦忧奴才都看到眼里,废后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娘娘!”

偷偷掀起眼皮看了眼燕君尧,谢公公的语气带上几分担忧:“只是可怜娘娘蒙在鼓里,许是要误会皇上是真的想废后!”

“误会?

念锦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朕了吧?”

燕君尧低垂下眸子,声音带着几分沮丧。

“朕前脚假意废了念锦的后位,后脚宜太尉就领兵诛了迟府的九族,念锦说过再见面,就与朕是敌人了!”

“皇上,这些都是误会!

只要您和娘娘把误会解除,奴才相信娘娘会理解皇上、原谅皇上的!”

谢公公依旧弯着腰宽慰,将讥讽的神色掩盖下来。

“是吗?

可朕还得纵容宜太尉......”“不好了!

皇宫走水了!

快来人去救火!”

白俞景躲在屋顶上,养心殿里的对话己经自动被翻译为:燕君尧要纵容宜太尉谋害迟念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