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廷听了安馨的话,像是突然被点醒,一脸严肃地凝视着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安禾,馨儿即便为妾室所生,但始终是你的姐妹,你不该总是针对、排挤她。比起你把馨儿逼得在大街上裸身跳舞,自毁清白,而你仅仅离开京城,来此处小住半年,戒骄戒躁,这根本算不上惩罚!”
我此刻心急如焚,满心都被蛊虫苏醒的危机占据,根本无暇顾及他们所说的大道理。蛊虫一旦开始释放毒液,我便会痛苦不堪,甚至有性命之忧,所以我必须在这之前,让蛊师摇铃制止。
慌乱之中,我的直觉告诉我,眼前的萧云廷在这群人中地位最高,或许他能帮我找到蛊师。于是,在众人或惊愕、或挑衅的目光注视下,我心一横,踮起脚尖,吻上了萧云廷。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动作笨拙得如同初次学步的孩童,竭力模仿着曾经见过的蛊奴讨好蛊师的模样。
然而,萧云廷在最初那短暂的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宠溺后,便猛地将我拽开,大声喝道:“安禾!!!”
父亲目睹这一幕,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都通过这起伏宣泄出来,他伸出手,指着我,气得手不停地颤抖,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从你还未出世,我和你母亲便为你寻来京中最抢手的教习嬷嬷,精心教导你,可你竟在这么多人面前勾引太子,你这与青楼里那些卖身的***之人又有何区别!”
安馨见此情景,立刻哽咽着冲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疯狂地扇着自己的巴掌,边扇边哭诉:“都怪我,姐姐成婚那天,我就该投河自尽,这样姐姐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姐姐,你跟着太子哥哥和爹爹回去吧,我余生都愿意留在这里赎罪,只求你们能幸福安好!”
父亲听着安馨的话,连连叹气,眼中满是痛苦之色,看向我的眼神里尽是失望:“安禾,你实在太令为父失望了。为了争风吃醋,逼走馨儿,居然连那些***之人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萧云廷望向我的双眸中带着审视,听到父亲的话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却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来自冰窖:“安禾,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自己体内种蛊,那我就多找几只蛊虫来,陪你好好玩玩。”
萧云廷抬起手,朝身后打了个手势,瞬间,一群抱着蛊坛的奴仆鱼贯而出。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如同锋利的刀刃:“安禾,我知道永宁侯夫人是被馨儿母亲用毒蛊害死的,所以我清楚你最怕这些。现在,向馨儿道歉,并起誓不会再伤害她,我们马上就可以启程回京城。否则,你就只能和这些蛊虫一起待在坑里,什么时候你服软了,我什么时候再拉你上来。”
“激怒他。”安馨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得意洋洋地开口。我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忍不住浑身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副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就好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