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在救他们
熬猪油是需要加点水的，这样熬出来的猪油又白又香。
这可是齐澄未来一个月的荤腥，齐澄小心的控制着灶里的火候，用铁勺慢慢的搅着。
院里响起了两个小孩的声音，“澄哥儿，在家吗？”
“澄哥儿，我来找你玩儿了。”
齐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来的是隔壁王叔家的两个娃娃。
两个娃娃活泼可爱，而且被教育的很好，齐澄很喜欢他们。
因为齐澄相比同龄人来说更加成熟的心智，所以俨然己经是这附近的孩子王了。
小孩们没事就爱来找齐澄玩。
两个娃娃进了屋，抽了抽鼻子，“好香啊，澄哥儿你又在熬猪油了。”
猪油熬好了，齐澄用筷子把猪油渣夹到盘子里晾着，然后把猪油盛到油罐子里保存。
看着馋的首流口水的两个小娃娃，齐澄拿起两块比较大的猪油渣，分给了他们，两个小孩说了声谢谢澄哥儿，然后不顾油渣烫嘴，咯嘣咯嘣的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念叨好香。
这就是齐澄喜欢他们的原因，虽然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但未经主人家允许，他们是不会乱要别人东西的。
百姓都把自己的孩子教育成了老实本分的好人，但达官显贵们，他们更爱把自己的孩子教成吃人的纨绔。
看着眼前大快朵颐的两个小王，齐澄道：“王仲，王季，我交给你们两一个任务。”
两小王一张娃娃脸上顿时严肃起来，“澄哥儿，你说，保证完成。”
“你们叫上附近的小伙伴，一定要机灵些的，嘴巴严的。
打听一下那个集市上收保护费的有几波人，都是什么背景。
打听到消息就来我这领一个猪油渣。”
“好嘞澄哥儿，一定完成任务。”
小朋友兴奋的跑开了。
没错，齐澄准备让小孩们帮他收集情报。
别小看了小朋友们，他们西处乱跑，而且大人对他们普遍没有戒心，收集情报很厉害的。
要知道，后世有个大侦探就有孩子情报队。
齐澄心里其实一首有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他来的是大明天启五年，也就说还有20多年，建奴就要入关了。
神州社稷倾覆，血流成河。
到时齐澄也就30多岁，正是壮年，如果不能转变这个大势，那么在时代的洪流下，迎接齐澄的将是灭顶之灾。
现在正是五月，齐澄记得天启皇帝大概就是这个时间落的水，虽然被救起来了，后边两年皇帝身体却每况愈下，最后22岁就驾崩了，信王朱由检继位，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崇祯皇帝。
大哥最近忙的事，估计就和皇帝落水有关。
魏忠贤可是忠于天启皇帝的，天启给了他高官厚禄，对他信任有加，打死他都不信皇帝落水是意外。
所以魏忠贤调集了东广和锦衣卫大批人马，满京城的侦查，这段时间齐屹忙成了狗。
天启皇帝的早亡，这次落水是起因，但不是主因。
从落水之后，天启还活了两年多，只不过越治疗身体越差，恐怕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当然齐澄现在这个情况，是没有能力改变这些的，他现在只想尽快的强大自身实力。
才几天，孩子情报队的情报陆续的报了回来，这个集市上收保护费的是三波人，分别是李二，朱三，癞麻子。
这三波人都没有什么背景，就是当地的地痞。
这个集市对于别人来说，只是很小的一块肉，位置又比较偏，所以便宜了他们这些人。
这些人互相之间也不敢硬碰硬，只知道欺负小摊主，所以也就达成了默契，一人收一遍，谁收上来就算谁的。
齐澄摸着自己的下巴，这是绝佳的场子啊。
这时院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齐屹那高大的身躯走了进来。
齐屹身高足足有一米九，虽然性格不喜钻营，但却长得虎背熊腰，加上家传的武艺，那也是寻常几个人进不了身，不然怎么能干得了东厂番子。
齐澄眼神一亮，想睡觉有人送枕头了，自己称霸菜市场的大业要开始了。
齐澄殷勤了叫了声大哥，搞得齐屹莫名其妙。
自己的这个弟弟，自从去年生了一场大病，性格就变的沉默了很多，也不像以前一样爱粘着自己，为人处世老练了很多，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弟弟心里在想什么。
怎么这次看到自己这么热情？
齐澄把大哥让到桌边坐下，倒了一碗水放到他面前，齐屹喝了一口，疑惑的开口问道：“澄哥儿，你是有什么事让大哥帮忙吗？”
齐澄坐到对面，看着自己的大哥，“大哥，我想让你去收保护费。”
齐屹一口水喷了出来，“澄哥儿你说什么？”
齐澄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水，一脸严肃的说道：“哥，我想让你去收保护费。”
齐屹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子，点指着齐澄，“澄哥儿，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们虽然穷了点，但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不能做。
大哥在东厂，每天经手那些案子己经心有不安了，想着让你好好读书，堂堂正正做人，可是你。。你。。。
唉！”
齐屹重重的叹了口气。
齐澄走到大哥面前，仰头看着自己的哥哥。
齐澄知道齐屹并不傻，那些人情世故他都懂，但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
如果不是因为有自己这个弟弟要养，这东厂的差事估计他都是不愿意接班的。
齐澄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大哥，我如果说你去收他们保护费，是救了他们，你信吗？”
齐屹更加震惊，自己的弟弟这都是什么歪理论。
真不该听他的让他自己在家学，该早点把他送到学堂去。
齐澄就把自己打听到的情报说给了大哥。
齐屹越听越心惊，寻常打点他是知道的，他也见过自己的同僚去收保护费，但是这种摊位集市，东厂的人是看不上的。
他没想到，除了官差，一个小小的摊位竟然每月至少要出3份钱。
这还能赚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