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命关天的事不需要证据？
陆哥最近几天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回家有没有和你说过？”
杨哲走进去问。
“老陆这一年压力大，我下了岗，他父亲得了癌症，孩子正在上高中，在政府开车的工资又低，回家几乎不和我说话，几天前他没来由地跟我说了一句，如果他死了，我会不会改嫁，我当时非常生气，和他吵了一架。”
话说到这儿，刘秀芬睁着眼睛看向杨哲。
“他见过什么人吗？”
刘秀芬说话谨慎了一些：“没听他说过，怎么了，小杨？”
“陆哥是因公殉职，政府要了解清楚，如果有什么情况，你先跟我说，说不定有人在陆哥开的车子上动了手脚，陆哥不知道，害死了陆哥，也害了常市长和我。”
“小杨，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有一次，他刚回到家里，接到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时候脸色很紧张，接完电话就走了，到了大半夜才回来，我问他什么事，他不让我问，然后说，有的人心太黑了，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我问他到底发生啥事了，他闭口不说了。”
“陆哥有没有和你说过钱的事？”
“钱？
当然说过，家里没钱，我天天和他说钱的事，每次我一说到钱，他就黑着一张脸，还有，他最近这一年喜欢去买彩票，一分钱没中着，倒花了不少钱，我骂他好几回，不让他买了。”
“陆哥父亲治病的钱从哪来的？”
“都是借的，对了，有一回，他和我说了一件事，说有个好心人，帮他父亲支付了医药费，好几万，我说这好几万还不如给我们家当生活费，他父亲的病压根就治不好，我一说这话，你陆哥差点打我，他是个大孝子。”
“这个好心人叫什么人？”
“提了一句，好像姓张，是大老板，我说人家大老板为什么会帮你父亲支付医药费，还不是看在你是常市长司机的份上？
小心这事让常市长知道，他当时白了脸。”
说完这话，刘秀芬问：“小杨，政府的抚恤金什么时候能给我们？”
“这事不要着急，等常市长出院好了之后，会给你们的。”
“常市长福大命大，一定会好起来的。”
杨哲离开了刘秀芬的家。
出了门，从兜里掏出录音笔，放了一遍，仔细听完，又装进了兜里。
而在他走后，刘秀芬接到了陆涛妹妹打来的电话，说陆涛的父亲不行了。
杨哲打着车，来到了市区中心的汉皇夜总会。
走到夜总会的前台，报上自己的名姓，要求见夜总会的老板张庆。
走进后门，杨哲跟在前台服务员身后，来到了一间宽大的办公室。
一名西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老板椅子上。
“张老板，我是常市长的秘书杨哲。”
“是杨秘书，贵客，贵客。”
张庆抬了抬***，象征性客气一下。
杨哲走过去：“常市长出了车祸，张老板己经知道了吧？”
张庆呵呵一笑：“是啊，听说了，你这也是受伤了？”
杨哲说：“常市长出车祸，张老板是不是很高兴？”
“你怎么看出我高兴了？
我现在伤心的要命，正想着去看望常市长呢，快告诉我，常市长现在什么情况，好了没有？”
“托张老板的福，常市长现在很不好，不劳您去看望了。”
张庆盯着杨哲：“你这话说的，我小学毕业，听不太懂，常市长不好，跟我有啥关系？”
杨哲也盯着他：“有没有关系，张老板自己知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庆上了火气。
杨哲一压手：“张老板不要激动，常市长出了车祸，现在生死未明，省市两级都很重视，一定会组成调查组进行调查，张老板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与这事有没有关系？”
张庆的坐姿慢慢发生变化，突然一拍桌子：“你来诈我是不是？”
杨哲淡声道：“心虚的人才怕诈，只要不心虚，怕什么呢？”
张庆从老板桌前走出来，站在杨哲面前，他的身高只到杨哲的下巴处，因而只能仰头看向杨哲。
“你是常市长的秘书，我给你面子，如果换作别人，我早把你扔出去喂狗了，你今天来找我，想干什么？
你好好跟我说，我不与你计较这事。”
“张老板，你看我过来是想对你不利的吗？”
“那***的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我想救你。”
“救我？
哈哈，***的真会说话，老子有什么需要你救的？”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讲个故事给你听。
常市长从省里调到市里担任常务副市长后，接到许多有关汉皇夜总会的举报，他下令公安机关进行查处，导致汉皇夜总会损失惨重，汉皇夜总会对常市长恨之入骨，收买了常市长的司机报复常市长，导致常市长出了车祸，省里派人来调查，查出这个情况，张老板，你说下一步省里会做什么呢？”
张庆的脸色变白了。
“小子，你说话要有证据，我什么时候收买常市长司机了？
常市长出车祸，与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张老板，你跟我讲证据啊？”
“怎么的？
这种人命关天的事，不需要证据？”
“这汉皇夜总会里头到处都是证据，只要省领导恼火起来，安排省公安厅过来查处汉皇夜总会，张老板还能像上次那样全身而退吗？”
“我说的是常市长出车祸这事，与我有啥关系？
别他妈的冤枉我。”
杨哲看着张庆，慢条斯理地说：“如果张老板想不被冤枉，就好好跟我说话，或许还有不被冤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