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怒海鲛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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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腥海风裹挟着硫磺味灌入鼻腔,裴十七在坠落中抓住暗门边缘的青铜锁链。

深渊底部传来《郑和航海图》记载的”龙牙礁“特有鲸歌,十六根锁链随声波共振,将他的身影甩向刻满星图的玄武岩壁‌。

后背蛊虫刺青与岩壁接触的刹那,整片石壁化作液态青铜,将他吞噬进万历年间沉没的西班牙大帆船残骸中。

船舱内的《混一疆理图》正在汞雾中燃烧,火舌舔舐过的位置显露出鲛人文字。

裴十七用断刀挑起半截锈蚀火绳枪,枪管内侧的佛郎机铭文”San Felipe 1597“与玉玺残片拼合,竟浮现出德川家康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密约血指印‌。

船帆残骸间突然响起三味线琴声,十二名戴能剧面具的倭国忍者踏浪而来,手中锁镰缠着发光水母——正是地宫出现过的沧溟海刺!

"叮!

"断刀斩断第一根锁镰时,裴十七发现忍者足袋上绣着琉球王室纹章。

左臂被海刺触须划过的伤口渗出银血,玉玺残留的龙气与毒素混合,在皮肤下形成《中山世鉴》记载的航路图。

他撞破船舱隔板跃入底舱,腐烂的丝绸包裹间堆满头戴威尼斯面具的骷髅,指骨间紧攥的天主教念珠己长满珊瑚‌。

三味线琴声陡然凄厉。

裴十七踩着骷髅头颅跃上桅杆,发现整艘幽灵船正被巨型章鱼触手拖向海沟。

触须吸盘里嵌着的不是牙齿,而是成百上千把倭国怀剑!

汞髓从伤口滴落甲板的瞬间,怀剑们突然调转方向,将章鱼触手钉死在龙骨上。

暗红色海藻从裂缝涌出,缠住裴十七脚踝将他拽入船长室。

腐木桌案上的航海日志突然翻动,1***4年的墨迹在龙气中重组为洪武密档:”西月丙戌,闽人三十六姓携龙绡入琉球“。

桌底暗格弹开的刹那,他看见父亲当年佩戴的绣春刀——如今刀鞘己长满鲛人鳞片,刀刃附着着啃***钢的藤壶状生物‌3。

船体突然剧烈倾斜。

裴十七抓住绣春刀劈开舷窗,窗外景象令他呼吸停滞:三条身披大明官服的鲛人正在与倭国安宅船交战,它们手中三叉戟竟是用万历朝工部铸造的佛郎机炮管改造!

为首的雌性鲛人转过头来,脖颈处赫然戴着裴府祖传的双鱼金锁‌。

"阿姐?!

"裴十七的呼喊被爆炸声淹没。

倭船甲板升起裹着阵羽织的式神,它们胸腔里跳动的机械心脏与司礼监掌印同源。

雌鲛人突然甩尾击碎倭船桅杆,鳞片间渗出的血水在空中凝成《怒海鲛绡图》,图中显示的珊瑚礁布局,竟与裴十七背上蛊虫刺青完全吻合‌。

绣春刀与三叉戟相撞的刹那,裴十七腕间的珊瑚结晶突然暴涨。

龙气顺着刀刃注入鲛人体内,她脖颈金锁应声碎裂,露出下方被鱼鳞覆盖的锦衣卫腰牌——”北镇抚司 朱红绫“。

记忆如潮水灌入裴十七识海:万历二十三年,奉命护送闽人移民的堂姐在琉球海域失踪,诏书却记载她因通倭被凌迟‌。

"小心明戈!

"朱红绫的鲛人语带着福建腔调,鱼尾扫飞扑来的式神。

裴十七顺着她目光望去,看见倭船火炮阵列后方站着个戴南蛮胴具足的身影,面甲缝隙间垂落的红发泄露了身份——此人正是葡萄牙火器商”费尔南德斯“,天启年间本该死于马六甲海战!

费尔南德斯举起镶嵌眼球的火铳。

射击的轰鸣声中,裴十七看清那颗眼球瞳孔是万历帝特有的重瞳。

弹丸穿透朱红绫胸口时爆出青色火焰,这是用嘉靖帝炼丹炉残片锻造的”道陨弹“。

裴十七接住坠落的鲛人,发现她伤口流出的不是血,而是郑和宝船特制的星象图墨水‌8。

"去找黑水沟...龙卵在首里城地火..."朱红绫的鳞片开始剥落,鱼尾化作人腿的瞬间,裴十七看见她膝盖处的旧伤——那是他七岁时射偏的弩箭造成的疤痕。

费尔南德斯的面甲突然炸裂,露出被鲨鱼皮包裹的头颅。

他撕开胸甲展示机械心脏,冠状动脉的朝鲜谚文己变成荷兰语:”巴达维亚总督特许状“。

当他的火铳再次对准裴十七眉心时,海底突然升起十二尊妈祖石像,手持的玉笏板正是失踪的洪武朝勘合符!

"第二局才刚刚开始。

"费尔南德斯随着倭船沉入海沟前,朝裴十七抛来半枚虎符。

符身满文与西班牙语交织的铭文,在龙气中投影出辽东地图——赫图阿拉城的位置,标注着努尔哈赤陵寝中供奉的”大元传国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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