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家族逼婚
顾景深倚着门框抛玩军刀，刀尖挑着个丝绒盒子，在晨光里划出危险的弧线。
"出去！
"我抓起粉饼砸向镜子，裂纹蛛网般蔓延，像极了他锁骨处新添的抓痕——昨夜我发疯般撕咬他时，他竟笑着录了音："留着当婚礼进行曲。
"他抬脚碾碎滚到脚边的粉饼，战术裤腿沾着未干的血渍。
军刀突然横在我颈间，冰凉的刀刃贴着动脉："苏伯父在等你签股权转让书。
"刀柄一转，露出暗格里微型注射器，"或者，我帮你打一针镇定剂？
"镜中映出他肩头渗血的绷带，那是今早我咬的。
六个小时前，父亲带着律师团闯进酒店套房，我裹着撕烂的床单缩在角落，而顾景深正用染血的手帕擦拭军功章。
"晚晚，签了它。
"父亲将钢笔塞进我颤抖的手，"顾先生愿意用三成股权换这场婚礼，己经是苏家的恩赐。
"我盯着协议末尾的军方钢印，突然笑出眼泪。
原来我不仅是战利品，还是父亲讨好军火商的祭品。
顾景深颈间的银链晃过眼前，军牌背面刻着"所有物：苏晚"的俄文暗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婚礼现场设在军用机场，螺旋桨轰鸣声中，我的头纱被气流卷上机枪塔。
顾景深单手擎着HK416步枪，枪口挑着皱巴巴的头纱递来："别弄丢第二次。
"观礼席上的军官们哄笑，他们肩章上的鹰徽刺痛我的眼——那是北约特种部队的标识。
"我反对！
"陆子谦的怒吼被首升机噪音吞没。
他冲过警戒线时，顾景深身后的狙击手悄然上膛。
我眼睁睁看着陆子谦被***放倒，昂贵的西装在泥地里滚成抹布。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顾景深扣住我戴婚戒的手，廉价银圈突然弹出利刺扎入皮肉，"毕竟你父亲抵押的不止股权......"他俯身耳语，"还有你母亲在瑞士疗养院的坐标。
"血液在纯白手套下晕开，我盯着他胸口闪烁的军用摄像头，突然明白这场婚礼正在向某个秘密频道首播。
观礼席第二排坐着戴墨镜的男人，他膝上的笔记本电脑闪烁着苏氏集团的股票代码。
神父念誓词时，远处靶场传来枪声。
顾景深突然掏出手枪抵住我太阳穴，当着数百宾客扣动扳机——空膛的声响惊飞鸽群，他笑着吻我颤抖的唇："这是你昨夜欠我的赌注。
"礼成瞬间，军用运输机掠过天际，空投下无数照片。
我接住飘到眼前的那张，浑身血液凝固：母亲在疗养院花园喂鸽子的照片，拍摄日期竟是三年前我毕业典礼那天！
"这份聘礼可还满意？
"顾景深摩挲我后颈的军用追踪芯片，昨夜他趁我昏睡时植入的，"岳母的阿尔兹海默症治疗费，我预付了五十年。
"宴席设在机库，长桌铺着沾染机油的帆布。
我握着塑料刀叉切割合成牛排，顾景深正用军刀给将领们分蛋糕。
当陆子谦浑身湿透地踹开门，手里举着的不是玫瑰而是股权转让书时，顾景深突然将我拽到膝上。
"来得正好。
"他咬开我后背的婚纱系带，对着陆子谦举杯，"要不要参观我们的婚房？
就在那架武装首升机里。
"轰鸣声吞没了我的尖叫。
顾景深用降落伞绳将我绑在副驾驶座，操作杆贴上他掌心枪茧的纹路。
当首升机掠过苏氏大厦顶楼，我看见父亲正对监控镜头比划割喉手势——而顾景深突然按下导弹发射键。
"聘礼总要有些诚意。
"爆炸的火光映红他侧脸，军牌坠进我领口，"现在，苏氏集团真正的董事长夫人，该学习怎么填装弹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