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个徒弟,至尊骨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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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骨!

"秦焱手中柴刀嗡鸣。

他在秦家古籍见过记载,天生至尊骨者,幼年便能引动天地异象。

可这些囚车上的族徽......"是东荒石族。

"少年盯着囚车中央的玄袍修士,那人腰间玉牌刻着血色剑纹。

"天剑宗外门执事,至少是金丹后期修为。

"陆渊听得云里雾里,正要退回竹院,脑海中突然炸响提示音。

检测到天命弟子:石浩(至尊骨觉醒者)任务奖励:荒古圣体精血囚笼中的少年突然抬头。

染血的视线穿过枯枝,与陆渊西目相对。

那双暗金瞳孔里燃烧的恨意,竟让方圆十丈的积雪瞬间汽化。

"拦住他们!

"玄袍修士暴喝,囚车阵型突变。

九名黑衣剑修结成剑阵,森寒剑气犁出三丈沟壑。

陆渊本能地拽着秦焱后退,却踩到块鹅卵石,踉跄间衣袖翻飞。

在石浩眼中,那袭青衫陡然化作万丈法相。

袖口云纹流转星河,轻轻一拂便湮灭漫天剑光。

少年破碎的至尊骨剧烈震颤,竟生出白玉新芽!

"装神弄鬼!

"玄袍修士祭出本命飞剑。

"区区障眼法......"剑芒劈落的刹那,陆渊怀中的菜种撒了一地。

他狼狈地翻滚躲避,却见飞剑在头顶三寸处凝滞。

大黄狗踱步到剑阵中央,抬腿对着剑修们的靴子撒尿。

"孽畜!

"玄袍修士掐诀,飞剑调转方向。

寒光距离狗头半尺时,整柄剑突然锈蚀成渣。

石浩浑身骨骼爆响。

他看见那黄狗眼中闪过日月轮转,垂落的尾巴轻轻一摆,虚空便裂开蛛网般的黑痕。

更恐怖的是青衣人弯腰捡菜种的动作——五指划过之处,时间竟在倒流!

"前辈......救我......"少年嘶吼着撞向囚笼。

至尊骨爆发的金光中,陆渊脑海响起刺耳警报。

警告!

弟子濒死强制开启修为限制:三十息世界在陆渊眼中突然变得透明。

他看见石浩体内断裂的骨茬,看见囚车底部涌动的血咒,甚至看清千里外云层中疾驰的剑舟。

身体不受控地腾空而起,指尖点在少年眉心。

"碎。

"轻飘飘一个字,十二架囚车同时炸裂。

黑衣剑修们保持着惊骇的表情化作飞灰,玄袍修士的元婴刚遁出就被柳枝卷住。

陆渊双瞳泛起混沌色,抬手虚握。

千里外的剑舟轰然坠落,舟中传出苍老怒吼:"何人敢犯我天剑宗......"声音戛然而止。

陆渊掌心多出枚跳动的剑丸,被他随手塞给了一旁惊呆的秦焱:"拿着玩。

"石浩怔怔望着自己新生的至尊骨。

玉色骨骼上流转着太古铭文,轻轻一握拳,气浪便震塌半座山崖。

他忽然跪地叩首,九重叩击声引动天地共鸣。

"起来吧!

"方才那种掌控万物的感觉让陆渊有些后怕,现在双腿还在发抖。

"先说好,我这儿不管饭......"话音未落,天穹突然撕裂。

血色巨掌裹挟着雷霆按下,掌纹中浮现亿万哀嚎的怨魂。

秦焱怀中剑丸自动出鞘,却在触及血掌的瞬间崩碎。

"杀我天剑宗长老,诛!

"威严道音响彻八荒。

陆渊本能地举起扫帚格挡,这个动作在石浩眼中却成了剑指苍穹。

少年至尊骨爆发璀璨神光,竟在师尊周身幻化出十万仙剑。

"剑廿三!

"天剑宗另一名长老失声惊呼。

这是一道禁忌剑招,出鞘必饮渡劫期大能之血!

扫帚穗子迎风燃烧。

陆渊惊恐地发现,自己挥出了完美抛物线。

当扫帚杆触到血掌的瞬间,整个天地寂静了。

血色云层裂开金色沟壑,罡风卷着琉璃净火倾泻而下。

巨掌寸寸崩解,露出其后惊恐的白发剑修。

陆渊仰头打了个喷嚏,那剑修便如烟花般炸开,神魂俱灭。

石浩突然捂住左眼。

至尊骨传来的画面令他战栗:师尊身后浮现出尸山血海,每一具尸体都散发着仙帝威压。

最恐怖的是血海中沉浮的青铜巨棺,棺盖上钉着七柄柴刀!

"师尊......"少年嗓音沙哑。

"您究竟......"陆渊把断成两截的扫帚扔进柴堆,转头露出尴尬笑容:"都说是意外了。

"暮色降临时,竹院多了间窝棚。

石浩抱着陆渊"随手"给的草枕,发现其中填充的竟是悟道茶叶。

他望着屋檐下晾晒的咸鱼,忽然觉得那摆盘暗合周天星斗。

后山传来秦焱的惊呼。

大师兄举着半截木剑狂奔,剑身上跳动着紫金雷火:"师尊!

您教我的剑法......"陆渊从澡盆里探出头,泡沫糊了满脸。

他昨晚不过用树枝比划了套太极剑,这傻徒弟怎么又悟出奇怪东西了?

柳树沙沙作响,一片落叶飘进石浩掌心。

少年盯着叶脉中流动的符文,突然福至心灵。

他并指为剑刺向虚空,剑气竟化作游龙没入云层。

千里外,天剑宗魂灯殿。

写着"执法长老"的命牌突然炸裂,守灯弟子惊恐地看见裂痕组成西个太古篆文:"天、道、无、情"寒潭腾起的白雾漫过山脊时,陆渊正蹲在崖边采药。

粗布衣襟里兜着刚挖的野三七,他盘算着今晚炖个药膳鸡汤,全然不知千里外的东荒黑市正掀起腥风血雨。

"老规矩,三成归你。

"刀疤脸摊主掂了掂灵石袋,三角眼扫过蜷缩在铁笼里的少年。

"这批货可都是特殊体质,特别是那个圣族余孽......"笼中少年突然抬头。

脏污发丝间露出暗金瞳孔,脖颈烙印的"废"字正在渗血。

叶尘抱紧怀中残破的青铜灯,灯芯跃动的幽蓝火焰映出拍卖场穹顶的饕餮纹。

"最后一件拍品!

"黑袍拍卖师掀开红绸。

"疑似圣体血脉,起拍价......"惊呼声被破空箭矢打断。

玄铁箭洞穿三名竞拍者的眉心,血雾中走出绯衣女子。

她足尖轻点琉璃盏,腰间玉牌刻着狰狞鬼面。

"天墟宫办事,闲杂退散。

"叶尘瞳孔骤缩。

青铜灯突然烫得惊人,火焰中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画面——那夜也是这样绯红的衣角,沾着父亲金色的血。

黑市穹顶轰然炸裂。

陆渊若有所感地望向东方,怀中药草撒了一地。

他看见云层深处掠过血色飞舟,舟首立着的女子让他想起车祸那天的急救车灯。

"要变天啊......"他嘟囔着往回走,没注意脚下蔓草正疯狂生长。

藤蔓缠绕的岩缝里,半截青铜灯座泛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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