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疆二十年，爸爸成了主任。

却在一次下乡时，摔伤了腿。

出院这天，他宣布要和医院的护士叶婉结婚。

来接他的人都附和，“叶婉年轻又漂亮，还会照顾人，主任您身体不好，正需要这样的老婆。”

“古丽又丑又懒，确实配不上您。”

我站在原地，手捧的鲜花，跌落在地。

爸爸笑着朝我招手，“赵柊，来看看你叶阿姨。”

面前的女人，比我还小两岁，我叫不出口。

我转身离开，他在身后怒吼，“你要不同意，就跟你妈一起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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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羊圈找到妈妈的时候，她正在给羊喂草料。

一看到我，就欣喜地问，“你爸爸怎么样了?”

“没死。”我没好气。

妈妈埋怨我，“怎么能这样说爸爸。”

我忍不住，“妈，他跟照顾他的护士好上了。”

妈妈抱着干草的手微微颤抖，笑的勉强。

“赵柊，说什么呢，别逗妈妈。”

我沉默不语，满脸怒气。

她松了手，手上，满是干裂。

“不可能，你爸说会爱我一辈子的。”

羊圈里的羊都冲了过来，围着干草吃的起兴。

妈妈手足无措，看着我，满眼泪水。

回到干部家属院，她看着墙上的婚纱照发呆。

不一会儿，报信的人就到了家里。

“古丽，主任准备结婚了，叫你们搬出去。”

妈妈听不懂，呆呆站着。

他推推搡搡，将我们赶出了门。

妈妈站在门口，抹了抹眼泪。

零下十七度的寒风里，她脸颊通红，带着皲裂。

“我不信，我要找你爸问清楚。”

可我们连门都没进去。

就这样，在门口蹲到了天黑。

爸爸的车远远开过来，打开门，妈妈欣喜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