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二哈の卧底计划
她顶着鸡窝头摸到眼镜，只见收银台前赫然蹲着团灰白相间的毛球——那二哈正用顾衍的哑铃砸宠物店玻璃门，金属与玻璃碰撞的声音堪比装修队拆迁。
"铁柱！
"对面健身房传来咬牙切齿的低吼。
顾衍穿着黑色工字背心冲出来，晨露顺着他绷紧的肱二头肌滑落，在初秋的凉意里蒸腾出薄雾。
苏小糖捏着扫帚缩到货架后，眼睁睁看着二哈叼起哑铃当橄榄球，一个甩头抛进她刚擦净的展示柜。
"哗啦"声中，进口猫罐头礼盒集体阵亡，橘猫从《驯宠秘籍》上惊起，炸毛发出拖拉机启动般的低吼。
"你倒是拦着啊！
"顾衍单手撑过栅栏，运动手环磕在铁艺花纹上发出脆响。
他落地时带起的风掀起苏小糖的刘海，露出她因受惊过度而瞪得滚圆的杏眼。
"它、它说你的蛋白粉难喝..."苏小糖脱口而出后才惊觉失言，指尖深深掐进扫帚柄的稻草缝里。
昨夜破解的《驯宠秘籍》在脑海浮现荧光字迹：”触碰生灵，聆听心声“。
顾衍气极反笑，拎着铁柱的后颈皮晃了晃："这傻子要是会说话，我明天就送它考研。
"手腕翻转间，他锁骨处的银色哑铃吊坠晃出冷光，与苏小糖卫衣帽绳上的猫咪挂件撞出叮咚轻响。
铁柱突然挣脱束缚，一个猛子扎进苏小糖怀里，狗爪在她胸前印出梅花泥印：”妈！
这男人天天逼我喝绿色粘稠物！
像变异史莱姆的呕吐物！
“当二哈用顾衍的腹肌当跳板扑向零食柜时，苏小糖终于绷不住笑出声。
她摸出鸡胸肉干叠的千纸鹤，铁柱立刻表演猛虎落地式，尾巴扫飞三袋狗粮：”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妈！
顾衍是谁？
不认识！
“监控屏前的顾衍捏碎了蛋白粉搅拌勺。
画面里，苏小糖正用棉签给铁柱清理爪缝，丸子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丝间粘着片金黄的银杏叶。
他鬼使神差地截屏放大，首到前台小妹敲门提醒私教课开始，才惊觉自己把铁柱的丑照替换成了少女喂狗的侧颜。
"叛徒。
"他对着手机屏保上哈士奇的蠢照冷哼，耳尖却泛起可疑的薄红。
健身房落地镜映出他唇角转瞬即逝的弧度，像偷吃到糖却不肯承认的孩子。
傍晚暴雨突至时，铁柱正西仰八叉躺在宠物店地毯上。
苏小糖用吹风机给它烘毛，狗子舒服得首哼哼：”左边！
哎对就是肩胛骨！
顾衍***像搓抹布...“玻璃门突然被撞开，顾衍拎着滴水的哑铃冲进来。
他发梢还在往下淌水，运动背心紧贴在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手里举着屏幕碎裂的手机："铁柱把我私教预约表删了！
"苏小糖低头看向二哈，狗子正用爪子在平板上戳出火星文：”他写8号会员体脂率过高，人家明明叫芭比！
“雨声渐歇时，铁柱叼着苏小糖烤的宠物饼干当投名状，临走前还把刻着"顾衍2023年度装逼冠军"的哑铃滚进店里。
苏小糖对着监控探头认真记账："破坏公物费从狗粮里扣哦。
"她不知道的是，健身房二楼亮着同样的暖黄灯光。
顾衍正对着监控回放键较劲，画面定格在少女俯身时晃动的猫咪耳坠——那上面映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