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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麦冬咬牙切齿,恨恨的模样,顾玖轻轻摇头,一脸平静道:“无妨,看她们还有什么计谋,一次性都使出来吧!”

“姑娘,她们这是在侮辱你!简直是恬不知耻,有两个臭钱,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麦冬的怒骂声再次响起,好在她还顾念着计划,所以声音不是很大,只是怒气值猛增不减。

“娘,远儿能看上那个丫头,也好。顾家已经被抄家了,是罪臣之子,虽说这身份配我们远儿是差点,但是她好歹家中还有一个做官的哥哥,表姨夫还是当朝太傅,这对我们远儿以后进官场,可是大大的有好处呢!”

秦湘适当的宽慰话,让方莲儿开心了许多,挑眉忘形,得意地说道:“也行,就先订个亲,等过几年远儿飞黄腾达了,把这门亲事再一退!我们远儿呀,这么能干,照我说太傅之女都配不上呢,何况太傅的表外甥女!哼!”

隔壁厢房传来的这话,麦冬刚刚压下心头的怒气,瞬间冲破头顶了,恶狠狠地朝着厢房的方向,准备骂回去!

白芷手疾眼快地也点了她的穴道,直至厢房里再听不到声音,白芷才解开了麦冬和金掌柜的穴道。

一个骂骂咧咧想冲出去干一架,一个浑身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两眼空洞地看着地面,不言不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言冰,你扶着金掌柜,我们快些回去!”顾玖浅笑吟吟的吩咐道。

“姑娘,你不生气吗?她们那样说你?”麦冬很是疑惑地看向满脸笑容的姑娘,不解地问道。

顾玖摇摇头,脸上笑容的弧度又增加了几许,宠溺地看向麦冬,“生气什么?不觉得好笑吗?”

“好笑,哪里好笑了?她们这般诋毁姑娘,我都想上去撕烂他们的嘴,用根针给缝了……”麦冬咬牙切齿的模样,惹得白芷和苍术笑个不停。

一看姑娘这般淡然的模样,白芷她们几个也觉得有些疑惑,姑娘不是一向听到这话,最容易火冒三丈的吗?

怎么今日如此淡定?

“生命短暂,何必为不相干的人生气!”留下这句话,顾玖便迈步朝门口走去了。

回到金府,金掌柜才稍微缓过来一点,麦冬伺候着她喝了一碗粥,就听到了门外祖孙三代的声音和林春生的声音,顾玖主动躲在隔壁房中,给金掌柜留有发挥的余地。

“娘!”十二岁的少年,第一个进来了,很是亲昵的喊着扑到金掌柜床边。

“明远回来了?”努力打起精神的金掌柜,眼睛里似有熊熊烈火般,死死盯着,这个刚刚巴不得自己三天就死的儿子的后脑勺!

金明远感觉头顶的目光,过于灼热,仿佛要将自己火烧了一般,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张苍白却带着笑容的脸,瞬间恢复了自己方才甜甜的姿态。

“娘,你吃了没?要不要吃点什么?”

金明远话音刚落,林春生、姨母、表妹三个人就进来了,还真是一家子齐上阵!

“表姐,我们回来了。”

金善银死死用牙齿咬住自己的舌尖,用尽全身力气扯出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但是她不管怎么强迫自己,给自己打气,她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春生一双温润的眼神,看着金掌柜温和道:“表姐,你刚刚喝粥了吧?胃口不错,看起来恢复得还行!”

金善银顶着自己的假笑脸,虚弱地点点头。

“娘,我刚刚去绣坊看了,东家安排的真不错呢!这下,我就不用担心了!”

金明远感觉有些奇怪,这女人怎么今天一句话不说,装病需要这么逼真吗?这苍白虚弱的神情,要不是自己知道实情,怕真的会以为她得什么不治之症了!

算了,她要演戏就演吧!正事要紧。

“娘,你说东家会不会把绣坊收回去,你一手把千绣阁撑起来,现在打理得这么好,没有你,就没有千绣阁的今天。你现在生病了,我看绣阁是东家的贴身婢女打理着呢,那东家会不会趁此机会,把绣阁收回去……”

金掌柜有些疑惑地看着金明远,似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金明远贴心地给她解疑答惑:“东家她们家都被抄了,现在肯定手头很紧张,她们以后都要在这里生活,势必会收回铺子,自己打理,娘,你毕竟是外人,不是顾家人!”

“对呀!表姐,虽说东家现在对你还不错,每天都叫你善银姐,善银姐的,看起来很信任你,可是,前两天铺子库房失火了一次,损失那么大,东家也只是让买了一些东西,对此事也没有什么惩罚,我这心总感觉不安呢!”

“我想着东家肯定心里憋着大招呢!我听说那些大宅门的姑娘,弯弯肠子可多了。东家她初来乍到,甘州这边她人生地不熟的,家里也没有给她教经营之道,所以对于她而言,表姐你暂时很有用处,东家才没有办法动你。那……”

“现在不一样了!表姐你得了这病,虽然说……我们觉得会治好,可是,东家她一个外人怎么会真的盼着你好呢,趁此机会,她势必会秋后算账,夺了你的位子!”

秦湘一句话接着一句话的说着,全然不像是一个怀孕身娇体弱的人。

身体不好的人就应该躺着,怎么可能像她这般来回不停走动,话还死多死多的。

“善银,你表妹说的对呀!那些大宅门里的姑娘,咱们斗不过的,应该早做打算呀!不能等那东家想起你没用了,那时候再想办法保住绣阁,就都晚了!”

“娘,虽说你只是打理绣阁的人,但是你这么一路走来,为了绣阁吃苦受累,几度遇到困难,你都没有放弃,一手撑起了绣阁,将它经营的那么好,绣阁早就跟我们金家浑为一体,分不开了。所以,我们一定要早做打算,以防东家卸磨杀驴之举!”

一家四口,一句接一句的,义正严词、字字珠玑、一针见血的,她竟然没有办法反驳!

她想要问眼前这个女人“当初就应该把她跟她那个贱蹄子娘一起毒死”是什么意思!

她娘的死跟她有关吗?

她娘不是因为生她,伤了身子,所以身体虚弱,无药可医,在床上躺了一年去世的吗?

那她娘亲是被毒死的吗?

是姨母下毒毒死的吗?

姨母为什么这么做,她们不是亲姐妹吗?她们是同父同母的姐妹呀,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可是,看着眼前穿金戴银的姨母,她一句话都问不出来,只能死死咬住舌尖,不让自己说一句话,不能坏了东家的计划!

口中咬着的舌头都已经被咬破了,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呛得她猛得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听到咳嗽声,金明远赶紧一脸关心的,递了一条手巾,轻轻温柔地拍着金掌柜的背部,帮她舒气。

秦湘还以为表姐骤然听到她们对东家的猜测,一下子接受不了,所以才会猛得咳嗽,待看到表姐擦过嘴的手巾上咳出的血,吓得她连忙后退了两大步,不等周围人反应过来,便惊慌失措地说道:“表姐,我今天走路过多了,现在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休息了。”

一句话说的,耳力若不好的人,还真听不清楚她刚刚说了什么。

听到这话,金掌柜有些诧异地抬头,竟连表妹和姨母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然后,她更加奇怪地看向表妹夫,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林春生一句“我去看看娘子,就先告辞了!”直接将她搞懵逼了,发生了什么事。

“娘,你快躺下!别说话,你都咳出血了,桃子,赶快去请大夫!”金明远的一句话才算是解答了她的疑惑。

金掌柜低头看向她手上的手巾,只见上面沾着斑斑血迹,冷笑了两声,原来如此!

虽说她得了肺痨,她们已经请大夫确诊了很多遍,自己是装病!

可是,骤然亲眼看到她咳出了血,表妹还是被吓得惊慌失措、落荒而逃,连片刻都不敢再留下。

“娘,你还好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金明远的声音将失神的金掌柜拉了回来,她一脸不解地看向眼前这个,她一手养大了12年的儿子。

视财如命的表妹她们,看到自己咳血了,立刻落荒而逃,那金明远呢?

他为什么没有走,还待在自己身边?

若没有那句“三天就够她活了!”金掌柜看到这一幕,怕是真的会感动得泪流满面。

听到过他的真实想法的金掌柜,看到金明远此刻的举动,只觉得心惊胆颤、恐惧万分,她倒是真的小看了这个城府颇深的义子!

“明远,娘没事!”金掌柜轻轻咳了两下,示意自己没事。

“娘,那你……”

“明远,娘得了这病,没有多少时日了。你刚刚说的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娘应该对东家多留几个心眼,不能让东家把绣阁收回去。”金掌柜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一脸虚弱的转身,很是吃力的从床头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小匣子,递到金明远手中。

“明远,娘也没有什么给你留下的,这里面是库房的钥匙,娘就交给你了,日后,绣阁的事,你多操点心!若实在没有办法经营,就让你……姨母……帮你!”金掌柜说到后面的时候,半吞半吐地才把话说完。

“娘,这,我不能拿呀!娘,你一定会好起来来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利益未涉及到。

眼前金明远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落在金掌柜的手背上,她却没有了要继续演戏的心思,只是用力将匣子塞到金明远手中,转身背对着,用手帕擦着自己脸上的失望和心酸。

金明远见状,满脸悲痛地将匣子紧紧握在手中,往后退了两步,朝着床上的人,狠狠地磕了一个头,一脸郑重道:“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嘱托!”

“娘,那你好好休息,孩儿先告退了!”

转身离开的金明远,刹那间笑意翩飞,唇畔勾勒出一抹得逞的弧度,眉目清扬。

看到这一幕的顾玖,心中感慨道:四川脸谱变脸都没他变得快!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看到金掌柜颓然地躺在床上,静静的抹着眼泪,顾玖想叫她再去听一下墙角的话,到嘴边就变了。

“东家,你说为什么呀?为什么,我对姨母,表妹那么好,她们怎么忍心这样对我?”金掌柜的话匣子一打开,眼泪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至。

“明远小时候体弱多病,两个月的时候发高烧,一晚上给他用温水洗身子,湿毛巾敷额头,给他一直降温。小孩子吃不进药,我就一点一点地用勺子给他喂,整整三天三夜,我连眼都没合!”

“表妹生东哥儿那天晚上,她疼得都晕过去了我,是我连夜跪着请来了大夫,帮她扎针,胎位才顺过来,最后才顺利生出了孩子。大夫都说,若是再晚一刻,表妹肯定就一尸两命了!”

“东家,你说到底为什么呀!”

顾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主要讲讲述的是:一个农夫发现一条冻僵了的蛇,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它,结果反被蛇咬死的故事。这个故事告诉世人:做人一定要分清善恶,对那些恶人即使仁至义尽,他们的本性也是不会改变。你那表妹一家就是你一直未能发现的恶!”

“至于你那义子,千绣阁有多忙,你应该是知道的,孩子三岁前不记事的时候,你是对他很好,掏心掏肺的。但是后来你很忙,店里越来越忙,这孩子便是你姨母帮忙养的,从小就跟他那两个同母异父的哥哥生活在一起,耳濡目染,长此以往,怎么还会记住你的好?”

“既然知道了你姨母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知道她们要谋夺你的家产,那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金掌柜,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希望,你能振作起来,给你和你的母亲讨一个公道!”

“东家,那我们现在能收网了吗?”

听到金掌柜这话,顾玖双眸微抬,半带轻笑道:“还不到时候,幕后黑手还没有出来,以你表妹一家对你的恨意,估摸着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以辰王暗卫的手段,什么消息问不出来,只是,她若是真的痛下杀手,只怕阻拦她的第一人就是金掌柜!

“晚上我再来看你!”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金掌柜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东家说的晚上再来看她,是什么意思,她都没有来得及问。

等到晚上,她终于明白的时候,才知道早上她们探听消息的时候,她竟然还错过了这么大的事!

“表姐,你看东家9岁,明远刚好12岁,男大三,抱金砖呢!这两个孩子真是天作之合呢!”

“是呀!善银,你看明远已经12岁了,他又是你一手养大的,人品贵重,才学不错。明年下场,肯定能一举考个秀才,是个不可多得的夫婿呢!”

顾玖一行人还没有走到正厅,就听到前方吵吵闹闹的声音,好像还提及到了顾家。

听到表妹和姨母这破天荒地痴心妄想,金掌柜只觉自己脑壳痛,人品贵重,不孝顺母亲,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时刻想着如何夺母亲性命和家产的人,这叫人品贵重?

“姨母,东家她就算被抄家了,她还有一个哥哥是正二品的骠骑将军,她的姨母是太傅之妻,明远他一介布衣,怎么能相配呢!”

“布衣,布衣怎么了!布衣配她一个被抄家的罪臣之女绰绰有余了,我还觉得是顾家那丫头高攀我们明远了呢!”

“娶我,他一个婚内奸生子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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