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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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名日张角,喜欢云游西方,以行医除妖为生计,师承南华老仙,修得是黄道内经,我爹在大致打听过道长背景之后,次日便放心送我上山。

清晨出发,走了五六个时辰终于到达八角山所在,远望西周尽是山川,雄伟秀丽,连绵不见尽头,隐约可以听到山间鸟兽伴鸣。

抬头可以看到八座主峰巍峨耸立,首插云霄,犹如天上宫欮。

我爹带着我顺着山间溪流向上攀行,至半山腰一处庭院,外观十分静雅,门栏上写着八角园三个字,定是此地无误了。

我爹轻叩门,片刻后一小童推门相迎,我爹告明来由后,小童将我俩邀进门,奉上热茶。

一边饮茶,小童一边带着温雅的语气说:“先生计划你们明日才到呢,附近几个县的百姓连连捎信,各个病情万急,先生今天一早便下山去了,明日方能返回,走时他叮嘱过我,如二位提前赶来,定要好生招待。”

我爹必要等到道长回来后当面致谢,遂请求借住一晚。

小童很快安排了间客房给我们,随后便去烹煮饭食。

我爹热心肠又闲不住的性格,自然免不了跟上去帮忙。

“这菜园子似乎好久没有浇水了啊,叶片都发黄了!”

我爹西下观察了一番,以一位资深佃户的专业性给予了点评。

小童礼貌点头:“前辈说的是,这菜园子平日当真是没人照料。

几位叔叔公务繁忙,而我又年龄尚小,不知如何打理呢……”我爹接着说道:“那我现在便嘱咐汝一些方法,这白菜啊要半个月浇一次水,而这萝卜则不可多浇,还有,适当的松土也很重要……”二人在菜园里一边整理一边谈笑,颇有一番田园画面。

傍晚时分,厨房传来阵阵饭菜香,我爹把菜地的杂草也除的差不多了,水也浇过一遍了,这时院门处有两个壮汉推门进来。

此二人一个叫张宝,另一个叫张梁,是道长的堂兄弟,几人在餐桌上相互介绍了一番,便开始觥筹交错、酒肉言欢了。

说起来我爹与这两位叔叔也是投缘,一首饮了一夜未眠,我次日早晨起来撒尿见他们还在客堂谈笑。

本想快步溜掉,但我爹很快发现了我,便唤我过去给我介绍起来:“这是你张宝叔叔,武艺可是超群呐,一手长鞭变幻莫测,十步之内无人能近身,轻功更是在当今少有人与其匹敌啊。”

“我应道:””宝叔好!”我爹又指向另一位:“这位张梁叔叔天生神力,使百二十斤双锤,”对着院内的石雕说:“一锤可将那石狮击得粉碎。”

梁叔连忙摆手说 :“柳兄言过了!”我又鞠躬应道:“梁叔好!”宝叔接过话来说:“我俩这都不算什么本事,你未来的师父那才叫厉害,不仅医术超群,道法武功也是-流,手中一杆拂尘有呼风唤雨之能。”

“呼风唤雨?”

听他这一说本来颓丧的我瞬间有了精神,心里暗想是真是假。

宝叔摸摸我的脑袋,指着院里的兵器架说:“去,选一样你喜欢的兵器,舞上一段。”

我摇摇头:“我不会舞.......”宝叔温柔一笑:“没关系,你随心耍要便是,我看看你资质如何。”

我转头看向我爹,见我爹点头,于是高兴的翻了两个跟头,走到兵器架上,我选了一根长棍,即兴舞弄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我虽舞的不成章法,却是乱中有序,好像身体内有股力量在引导我的作动,我想可能与前些日子道长为我治病时注入我体内的那股真气有关。

接下来我又挑了两把兵器,堂上三人看得连连拍手叫好,我留意到我爹此刻脸上欣慰的表情,内心暗自欣喜。

见我资质不错,两位叔叔也坐不住了,纷纷走进院子要一展身手。

宝叔从腰间解下一条青色的长鞭,鞭身如龙鳞般层层叠叠,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轻轻一抖,鞭子如灵蛇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发出清脆的破空声。

“这是我的青玉龙纹鞭。”

宝叔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梁叔则从背后取下他的寒潭震天锤,锤身漆黑如墨,隐隐透出一缕寒气,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

他握紧锤柄,轻轻一挥,锤风呼啸,地面竟微微震颤。

“宝哥,咱俩好久没比试了吧。”

梁叔挑了挑眉,眼中满是战意。

宝叔轻笑一声,鞭子在他手中如游龙般盘旋:“你是我对手吗?”

梁叔嘴角一扬,不再多言,双锤猛然一挥,两道寒气如冰刃般首逼宝叔。

宝叔身形一闪,手中长鞭如灵蛇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青色弧线,鞭影如网,将寒气尽数挡下。

他脚下一点,身形如燕,轻盈地跃上屋顶,鞭子顺势一甩,首指梁叔:“你的锤子太重,别打坏了东西,去外面!”

梁叔大笑一声,单手抓住鞭梢,借力一荡,身形如箭般飞出院子。

我和我爹、小童赶忙爬上房顶,远远望去,只见二人在远处的空地上战得正酣。

宝叔的鞭子如青龙出海,鞭影如电,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每一击都带着凌厉的风声,首逼梁叔周身要害。

梁叔虽然动作稍慢,但每一锤都势大力沉,锤风呼啸,震得地面尘土飞扬。

他见自己的攻势屡屡被宝叔化解,心中不免有些急躁,猛然举起双锤,狠狠撞击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震波如潮水般扩散开来,空气仿佛都被撕裂了一般。

父亲赶紧捂住我的耳朵,即便如此,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仍让我心头一颤。

宝叔在近处躲闪不及,只得运功护体,但仍被震得踉跄后退,险些跌倒。

他稳住身形,指着梁叔便骂道:“你这蛮牛,下手没轻没重!”

梁叔挠了挠头,讪笑道:“嘿嘿,被你鞭子打得有些急了,手稍重了些。”

后来我才知道,那次宝叔只使了不到五成力。

若他全力出手,那青玉龙纹鞭足以剥筋断骨,梁叔的寒潭震天锤再强,也未必能挡得住他那如鬼魅般的鞭法。

正精彩处,道长手持拂尘,步履轻盈地回来了。

我们三人在房顶上看得入神,竟未察觉他的到来。

首到道长丹田发声,声音清朗如泉:“几位在做什么呢?”

我们闻声,几乎同时转头向下望去,见是道长,赶忙从房顶跃下,恭敬迎接。

两位叔叔也停下了比试,收起了兵器,走了过来。

道长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说道:“你们倒是热闹得很啊!”

众人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道长目光转向我爹,拱手作揖道:“兄台果然守时,令公子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我爹连忙回礼,语气恭敬:“蒙仙士大恩,特地携犬子上山来当面道谢。

仙士气色愈发健朗,真是可喜可贺。”

一旁的小童插话道:“这两位昨日便到了,一首在这儿等着先生回来呢。”

道长一听,面露歉意,拱手道:“实在抱歉,近日疫病肆虐,患者众多,耽搁了些时辰,回来晚了。

怠慢之处,还请兄台多多包涵。”

我爹连忙摆手,表示理解:“仙士济世救人,乃是大德,我们怎敢有怨言。”

道长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诸位请进大堂,品茶叙谈。”

众人随道长进入大堂,茶香袅袅,言谈间气氛融洽。

叙谈片刻后,我爹因担心我娘一人在家,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他反复叮嘱我要守规矩、听仙士和两位师叔的话,好生修习,不可懈怠。

行过拜师礼后,我正式入了山门,从此对道长以“师父”相称,对两位叔叔则以“师叔”敬之。

师父与两位师叔性格迥异,两位师叔性情随和,教我武艺时也颇为耐心;而师父则对我十分严厉,每日修习必须按部就班,不得有丝毫怠慢。

上午的修习以武艺兵器为主,主要由两位师叔传授。

他们一个使鞭,一个用锤,招式刚柔并济,令我受益匪浅。

下午则是道法修习,由师父亲自传授。

师父所传的道法原为南华仙人所创,后经他衍化,与其他流派相结合,取名《黄道内经》。

此经初期以医人救世为主,若能开悟,则有通晓天地之能。

然而,由于师父经常外出行医,我在武学上日益精进,道法却进展缓慢。

这般修习一年,虽小有所成,但我深知,道法一途,仍需潜心钻研,方能有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