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七日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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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滴在ICU玻璃上蜿蜒成符咒的形状。

我盯着心率监测仪跳动的绿线,左手始终攥着裂开的犀角罗盘。

护士第三次来换药时,我瞥见输液管里泛着极淡的青色——有人在生理盐水里掺了尸油。

"王老板还没醒?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小护士。

她口罩上沿的眼睛弯成月牙:"林先生才是病人呢。

"转身时,她白大褂下闪过一抹暗红,像是...寿衣的滚边。

我摸出藏在枕头下的五帝钱,铜钱边缘的包浆在掌心发烫。

当护士端着托盘再次靠近,我猛地将铜钱拍在她眉心。

一声尖厉的猫叫在病房炸响,她的身体突然塌缩成纸人,眼眶处还滴着腥臭的黑血。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第二条短信如约而至:"六"。

附带的照片是太平间冷柜,13号柜门缝里垂下一缕带水草的黑发。

拔掉输液针冲到住院部三楼时,电子钟显示23:59。

走廊尽头的13号停尸房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音,我甩出墨斗线在门前布下九宫格。

当时针与分针重叠的瞬间,整层楼的灯光开始频闪。

冷柜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墨斗线突然绷首成诡异的三角形。

我咬破食指在桃木剑上画出血符,剑尖刚触到柜门,十三具冷柜同时弹开。

腐臭味扑面而来,每具尸体脖颈都缠着褪色的红绳,末端系着青蚨铜钱。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净天地咒刚念到一半,身后传来滑轮摩擦声。

转头看见王老板不知何时坐在轮椅上,他浮肿的脸上布满蛛网状血丝,右手正机械地往嘴里塞纸钱。

"王德发!

"我掷出桃木剑钉住他衣领,纸钱飘落的刹那露出他后颈——三枚镇魂钉深深嵌入颈椎,钉尾还粘着黄符残片。

这分明是湘西赶尸匠控尸的手法。

尸体们突然齐刷刷坐起,十三枚青蚨钱在空中碰撞出催命的脆响。

我扯断腕间朱砂手串,血珠在半空凝成八卦阵。

当第一具尸体的利爪即将抓到我面门时,整面西墙突然炸开。

烟尘中走出个穿旗袍的女人,三十岁上下,鬓角别着朵将谢的白玉兰。

她手中铜铃轻摇,尸体们立刻僵在原地。

"陈家人也敢用湘西秘术?

"她踢开脚边的碎石,露出镶金线的绣花鞋,"林师傅,你爷爷没教过你,青蚨咒要配着《渡亡经》来破么?

"我瞳孔微缩。

她腕间戴的翡翠镯子正在渗血,正是《撼龙经》里记载的"血玉锁魂镯"。

这种用难产妇人血沁成的古玉,能镇住方圆百里的怨灵。

"你是陈秋生的后人。

"我盯着她发间若隐若现的白丝,那其实是未老先衰的"鬼剃头"。

女人轻笑一声,染着丹蔻的指甲拂过王老板的天灵盖。

三枚镇魂钉应声弹出,带出腥臭的脑髓。

"我叫陈挽星,按辈分..."她突然贴近我耳畔,呼出的气息冷得像冰窖,"你该叫我声师姑。

"我后撤半步,犀角罗盘突然发出蜂鸣。

陈挽星脸色骤变,甩出水袖卷住我的手腕。

布料撕开的刹那,露出她小臂上密密麻麻的咒文——全是《撼龙经》里失传的封魂诀。

"你以为王家凭什么二十年顺风顺水?

"她捡起地上的青蚨钱,铜钱在她掌心熔成血水,"当年我爹用我的生辰八字替了王家女儿,现在时辰到了..."她突然拽开领口,锁骨处浮现正在倒计时的血色符咒,"还有五天,我要你帮我改命。

"暴雨在凌晨三点突然倾盆而下。

我站在陈氏祠堂的飞檐下,望着手中泛黄的族谱。

陈挽星给的地址居然在殡仪馆地下,这座仿明代建筑竟是用骨灰混着朱砂砌成的。

"看够了吗?

"陈挽星点燃三支犀角香,烟雾在供桌前凝成狰狞鬼面,"当年我爹在棺材里留了半部《撼龙经》,剩下半部..."她突然掀开供桌布幔,下面赫然是医院那具描金棺木,"需要林家人的血才能显形。

"棺盖上的镇魂符比记忆中更妖异,最后一笔朱砂像条吐信的毒蛇。

我抚过棺木边缘的凹槽,形状正好与犀角罗盘吻合。

当罗盘嵌入的瞬间,祠堂西角的青铜灯同时燃起绿火。

陈挽星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她的旗袍从下摆开始渗血。

我这才发现她脚踝拴着青铜锁链,每根锁链都通向一口井——正是风水学中最阴毒的"锁龙井"。

"快...念《地龙诀》..."她嘴角溢出血沫,腕间血玉镯出现裂纹。

我翻开从罗盘暗格取出的羊皮卷,泛黄的绢布上浮现出金色小篆:"地气逆行,当取震位三寸土,混以酉时处子泪......"祠堂突然剧烈摇晃,供桌上的牌位纷纷炸裂。

在陈秋生的灵牌碎开时,我瞥见夹层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岁的陈秋生抱着穿嫁衣的女子,女子腹部隆起,手腕戴着那只血玉镯。

"你娘是被活埋的。

"我攥紧桃木剑,剑穗上的铜铃无风自动,"陈秋生用妻女两条命改王家风水,现在你要用整个青梧山陪葬?

"陈挽星突然狂笑起来,她扯开衣襟,心口处趴着只青黑色的婴灵。

"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活下来?

"婴灵血红的眼睛盯着我,"那天棺材里...可不止一个魂魄......"祠堂地面开始渗出黑水,和迁坟那天的情形一模一样。

我摸出五枚铜钱按五行方位掷出,铜钱入地的瞬间,棺盖轰然掀开。

浓稠的黑雾中,穿嫁衣的女子缓缓坐起,她的盖头被阴风掀起一角——竟和陈挽星有七分相似。

"小心!

"陈挽星突然扑过来把我撞开。

女子漆黑的指甲擦着我咽喉划过,在石柱上留下五道深痕。

她腕间的血玉镯彻底碎裂,婴灵发出刺耳的啼哭。

我趁机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羊皮卷上。

原本模糊的山势图突然立体起来,青梧山的地脉走向在虚空浮现。

当看到主峰下的龙眼位置,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那里正在形成新的锁龙井,而井口方位正对王家祖宅。

"你爹根本没死。

"我扯过陈挽星的手,在她掌心画出卦象,"震位动而巽位陷,这是借尸还魂的阵眼。

王家祖坟的活人桩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大阵......"祠堂外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

透过雕花窗棂,我看见十几辆黑色轿车将殡仪馆团团围住。

为首的老者拄着龙头杖,月光照在他脸上时,我听见陈挽星倒抽冷气——那分明是年轻了二十岁的王老板。

"时辰到了。

"老者开口竟是双重嗓音,他身后众人齐刷刷亮出腕间的青蚨钱,"陈家的债,该还了。

"陈挽星突然把我推进棺材,棺盖合拢的刹那,我听见她在外面轻笑:"记住,你只有西天了。

"黑暗中有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眼皮,嫁衣女子贴着我的耳朵呢喃:"看...看...水要淹上来了......"当我在水库泄洪道醒来时,手机显示凌晨五点。

未读短信刺目地显示着"五",附件是段监控视频:陈氏祠堂正在缓缓沉入地下,而水面倒影里,穿嫁衣的女子正在对我挥手。

摸向腰间时,发现多了块血玉碎片。

对着朝阳细看,玉中封着粒米雕——刻的竟是爷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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