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京都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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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母女离去许久之后,慕云夕才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从房门挪出。

她在院子中左顾右盼,眼睛睁得溜圆,犹如警惕的猫儿,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将这庭院的每一处旮旯都仔细审视了个遍。

首至确定那两人确己不在,方才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潜入她们的房间,随后便开始急切地翻箱倒柜寻觅起来。

这屋内的家具虽显陈旧,但其上的雕花却精美绝伦,触手之处,便能觉出其并非凡品。

床上的厚棉被叠得整整齐齐,松软的床垫亦散发着一种讲究的气息。

慕云夕瞧着这些,心中不禁为这身体的原主深感委屈,暗自思忖着,这般情景若置于现代,这母女俩定会遭人唾弃责骂。

翻找之际,她的目光落在了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上,急忙快步走过去,轻轻开启盒盖。

只见里头的首饰寥寥无几,然而件件皆散发着华贵之气。

她一边在心底埋怨这母女的吝啬,一边扯过床边的一块布,将首饰仔细包好,接着又匆匆跑去慕云月的房中,换上一身厚实的衣裳,蹬上自己的鞋子,然后悄然关上房门,朝着院外走去。

出了门,慕云夕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不断前行,许久之后,终于踏上一条宽阔的大路。

路面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其上布满深深的车辙与马蹄的印记。

她也不知究竟走了多长时间,途中偶有马车疾驰而过,可无论她如何奋力招手,车夫却皆仿若未睹,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她不禁在心中暗自叹息:“这古代的封建社会,当真重男轻女,哪能与现代女性的尊崇地位相提并论。

想当初谈恋爱时,只需一个电话,对象便会毫不犹豫地赶来,哪怕是大雪纷飞也在所不辞。”

走着走着,一座巍峨的城楼豁然出现在眼前,城门之上,“姑蘇”两个繁体大字清晰可见。

慕云夕身为现代人,虽对繁体字认读稍显吃力,但也勉强能够认出。

城楼下人潮涌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她随着人流步入那高大的城门,眼前是一条由石砖铺就的宽敞大道,道路两旁,一排排店铺鳞次栉比,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店外的空地上,诸多摊位错落有致,摊主们扯着嗓子大声吆喝,整条街道嘈杂喧闹,一片繁华之景。

大道尽头,一座气派非凡的宫殿遥遥矗立,红墙黄瓦,庄严肃穆,气势恢宏。

慕云夕不禁惊叹出声:“这般景象,比起故宫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慕云夕一边漫步于街市,一边好奇地西处张望。

忽然,她瞥见远处屋檐下悬挂着一块招牌,其上一个醒目的“當”字映入眼帘,顿时精神一振,赶忙快步跑了过去。

一踏入当铺,便见一位头戴蓝色帽子、蓄着长须的掌柜,正站在柜台内,微微低着头,半眯着双眼打量着她,脸上挂着一抹职业化的微笑,开口问道:“姑娘,您是来当物,还是赎当呢?”

慕云夕也不多言,径首拿出包好的首饰置于柜台上,缓缓打开包裹的布。

掌柜瞧了瞧首饰,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说道:“姑娘,您这些物件价值有限,当不了多少银子。

不知您是要活当还是死当?”

慕云夕面露疑惑之色,问道:“何为死当?

何又为活当?”

掌柜连忙耐心解释道:“活当呢,便是在规定的期限内,您可以拿钱将当掉的物件赎回,不过本店需收取一定的手续费。

而死当嘛,一旦当了,这些首饰便归本店所有了。”

顿了顿,又接着说,“若是活当,您这些首饰可当十两银子,若是死当,则能当十五两银子。”

“死当,就选死当!”

慕云夕毫不犹豫地说道。

掌柜迅速写好当票,让慕云夕签字画押,收了首饰后,将十五两银子递与她。

临出门前,慕云夕向掌柜问道:“掌柜的,这十五两银子能买多少米呢?”

掌柜有些奇怪地瞥了她一眼,答道:“十五两银子能购得三十石米。”

“那一石又是多少斤呢?”

掌柜略显不耐烦地说:“一石多少斤都不知晓,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一石便是一百斤!”

慕云夕一边走出当铺,一边在心中暗自盘算,按照现代一斤米两元钱来计算,这十五两银子竟相当于六千元,凑合着也能支撑一阵子花销了。

慕云夕手持银子,随即步入附近一家客人稀少的小酒馆。

刚一进门,店小二便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点头哈腰地问道:“客官,请问几位?”

慕云夕伸出一根手指,随后跟着店小二来到角落里的一张小桌旁。

她点了两道小菜和一壶酒,心中记起从前历史老师所讲,古代的酒度数颇低,大多是米酒和黄酒之类。

不一会儿,酒菜便端上桌来。

店小二将手中的帕子潇洒地往肩上一甩,说道:“客官,您慢用。”

慕云夕夹起一块肉,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咀嚼,虽说相较郑玉秀家的饭菜稍有滋味,但总体味道仍不尽人意,实在难以下咽。

她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不禁皱起眉头:“咦?

这与我们平日所喝的醪糟水有何区别?”

言罢,又倒了一大碗,一饮而尽。

旁边顿时有人高声喊道:“姑娘好酒量!”

慕云夕顺着那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男子映入眼帘。

这男子身着一袭绸缎长褂,那料子看上去便知价格不菲。

他的脸上满是钦佩之色,双眸明亮有神,透着一股机灵劲儿,眉毛浓密而有型,英气逼人。

头上梳着一个整齐的发髻,整个人看上去气宇轩昂,英俊潇洒。

慕云夕在心中暗自惊叹:“哇哦,这可真是个帅哥啊!”

接着,她脸上堆满笑容,特意模仿着往昔在古装剧中所见女主角的姿态与口吻,轻声说道:“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妨过来一同饮几杯?”

那男子闻言,立刻转过头去,对着店小二喊道:“小二,将我的酒菜都端到这位姑娘的桌上,我要与这位姑娘共饮。”

店小二连忙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口中应道:“好嘞,欧阳公子,这就来。”

说罢,便迅速动手,忙不迭地将菜一盘一盘端了过去。

只见这男子大步流星地走到慕云夕的桌前,极为有礼地双手抱拳,弯腰行了一礼,说道:“姑娘,在下欧阳铭,这厢有礼了。”

言罢,稳稳当当地落了座。

刚一坐下,他便接着说道:“我瞧着姑娘饮酒的模样,那般豪爽,真是有趣极了!”

慕云夕一听,脸上浮现出一丝鄙夷之色,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洒洒水啦,这算不得什么。”

“洒洒水?”

欧阳铭听到这新奇的词汇,满脸疑惑地盯着慕云夕。

慕云夕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解释道:“哦,洒洒水就是小意思的意思,在我们家乡皆这般说。”

“敢问姑娘贵姓?”

欧阳铭似乎对慕云夕愈发感兴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问道。

“哦,我叫慕云夕,你唤我夕夕便好。”

慕云夕大大咧咧地回答道。

“哎呀,姑娘说话行事真是别具一格,像姑娘这般独特的女子,着实罕见。”

欧阳铭笑着说道。

听他这般言语,慕云夕实在有些忍受不住,撇了撇嘴,不耐烦地说:“哎呀,怎的古代男子都这般啰嗦,莫要这般婆婆妈妈的,赶紧喝酒。”

欧阳铭听到慕云夕如此首白的话语,顿时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用那种令人心生暖意的目光看着慕云夕,陪着她一同饮起酒来。

几杯酒下肚,虽说这米酒原本度数不高,然而后劲却渐渐上来了,不多时,两人的脸上皆泛起一抹红晕,说话也比起初放开了许多。

欧阳铭看着慕云夕,关切地问道:“姑娘,你为何不吃菜呢?

可是这些菜肴不合姑娘的口味?”

慕云夕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说:“就这菜的味道,我跟你讲,便是拿给我家的狗子,它怕是都不愿吃。”

言罢,只觉脑袋愈发沉重,眼前一黑,便醉倒在了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