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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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咎指尖触到棋谱的刹那,青瓷灯罩突然迸裂。

沈知意旋身抽出墙上挂的龙泉剑,剑锋挑开飞溅的瓷片,却见谢无咎用两指夹住最锋利的碎片,在掌心刻出血色星图。

"今夜子时三刻,太史局观星台。

"他将染血的瓷片按在棋谱某处,血迹竟顺着墨线游走,在"天权"位凝成朱砂小字。

沈知意认出这是父亲书房暗格里的密文写法,心跳突然加快——三日前她故意在佛寺露出半幅刺青,等的就是这一刻。

寅时更鼓响过三声,沈知意扮作小太监混入观星台。

却见谢无咎正在丈余高的《河洛星图》壁画前起舞,广袖翻飞如鹤翼,腕间金铃每响一声,壁画上的星子便亮起一颗。

当紫微垣完全点亮时,他忽然将朱砂笔掷向西北角:"贪狼移位,血光现。

"笔尖穿透的壁画豁然露出暗格,沈知意飞身接住坠落的青铜匣,发现锁眼竟是北斗七星形状。

谢无咎喘着气靠在柱子上,嘴角渗出黑血:"用...你背上刺青..."话音未落,禁军火把己逼近台阶。

沈知意扯开衣领反手按在锁眼,背上的刺青与七星纹路完美契合。

青铜匣弹开的瞬间,谢无咎突然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三支淬毒弩箭擦着他脊梁钉入壁画。

"礼部尚书与西域交易的账册。

"沈知意借着月光看清匣中物,耳边却传来谢无咎低笑:"还有这个。

"他齿间咬着一枚玉棋子,正是父亲说的那枚带血的"璇玑"。

大婚当夜,谢无咎掀开盖头的方式是用剑尖挑落明珠。

他穿着玄色婚服,心口纹身从破碎的衣料里透出来,手中却捧着个滴血的漆盒。

"娘子可知合卺酒该这么喝?

"他忽然划破手腕,将血滴进琥珀杯中。

沈知意注意到他腕间金铃变成妖异的紫色,想起苗疆蛊典记载的情蛊征兆,立即将玛瑙棋子弹入酒盏。

棋子遇血即溶,谢无咎瞳孔骤缩:"你早就知道铃铛有蛊?

""从你故意让铃铛接触我的玛瑙棋开始。

"沈知意撕开繁复的嫁衣,露出背后完整的璇玑棋局刺青,"谢氏灭门那晚,先太子妃诞下的双生子其实活了一个,对吗?

"窗外突然箭如飞蝗。

谢无咎抱着她滚入密室时,背后中的箭矢竟被他用内力逼出,反手射杀三名刺客。

沈知意趁机将棋谱最后一页铺在地上,蘸着他的血描画阵图:"二十年前有人用《璇玑谱》布天下棋局,如今该轮到我们执子了。

"三皇子带兵围住沈府那日,沈知意正在教谢无咎复原"千山暮雪"局。

听闻圣驾亲临,她突然将火折子丢进炭盆:"该让陛下看看真正的璇玑阵了。

"烈焰顺着特制的金线蔓延,在地面烧出巨大的棋枰纹路。

谢无咎赤足踏在火线上起舞,每步都精准踩在当年谢家被构陷的罪证节点。

当火舌吞没最后一枚玉棋子时,沈知意掀开伪装的青砖,露出下面埋着的三百块谢氏族牌。

"这些族牌用的是皇陵才有的青冈玉。

"她对着面色铁青的皇帝盈盈下拜,"当年先太子私藏的,其实是陛下您暗通西域的盟书啊。

"谢无咎突然扯断腕间金铃,蛊虫振翅声里,潜伏在群臣中的西域死士纷纷倒地。

他从焦土里挖出枚烧变形的玉印:"您当年用这方天枢印给谢家定罪时,可想过璇玑棋局最妙的就是——"沈知意与他异口同声:"反杀劫。

"